欢皇后乐队。”
&ep;&ep;栗若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应声。
&ep;&ep;以及，或许大概，我也喜欢你。
&ep;&ep;-
&ep;&ep;黄色的招牌下，在黑夜里烘出暖光的落地窗，对窗坐着一对学生。
&ep;&ep;栗若低头吃一碗皮蛋瘦肉粥，小小塑料碗，瘦肉沫都很少，但一勺喂进嘴里，胃得到暖烘烘的慰藉。
&ep;&ep;这是栗若第一次光顾麦当劳，也是第一次当“深夜难民”。
&ep;&ep;想起十几分钟前，逗留江堤。少年抱着冷得发抖的双臂，站起来一边搓动着，一边玩笑自己逞强。
&ep;&ep;“我熬不住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先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坐吧。”
&ep;&ep;于是熟门熟路，带着她来到了附近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
&ep;&ep;店里空荡，有稀稀拉拉的人，玻璃门偶尔拉开，传来窸窣脚步声。是通宵大醉后买一碗粥解酒的大叔、网吧通宵打完游戏来买冰可乐的中学生、或着诸如他们这种无处可去的流浪者。
&ep;&ep;来往或滞留的深夜游人，大家都很安静，店里落针可闻。
&ep;&ep;瘦肉粥到她这里只剩一碗，点餐时，姜云圻追加一份薯条。把粥让给了她，自己吃干瘪薯条。
&ep;&ep;栗若轻轻吹着一勺粥，抬眼，少年就把薯条推到她眼前：“一起吃吧。”
&ep;&ep;她点点头，看了眼他的单薄t恤：“粥要不要喝一口？我去再要个勺子。”
&ep;&ep;姜云圻刚要推拒，对面的少女已经站起来，去点餐台找值班小妹要勺子。
&ep;&ep;回来坐下，她递给他。回馈之前他说过的话。
&ep;&ep;“不用逞强，不需要绅士风度，我接受你的外套，这样下去你铁打的身体也会感冒。”
&ep;&ep;姜云圻看她平淡较真模样，笑意浓了些。
&ep;&ep;不再拒绝，他接下勺子。小小一碗皮蛋瘦肉粥也推到桌子正中，双“勺”齐下，发出轻轻碰击声。
&ep;&ep;“好吧。”
&ep;&ep;一碗皮蛋瘦肉粥很快见底，栗若帮忙解决一些薯条，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ep;&ep;姜云圻收拾桌面，放进一个托盘，站起来对桌子上的栗若讲：“你睡一会吧。”
&ep;&ep;端着托盘，往麦当劳自助垃圾箱倒完垃圾，回来时，少女已然毫无戒心地睡着。
&ep;&ep;姜云圻拉开椅子坐下，支着下巴注视她。
&ep;&ep;暖黄的光线下，发丝漆黑柔软。少女臂弯里只看到半边柔和侧脸，和菱红的唇。睫毛纤浓，唇珠挺翘。
&ep;&ep;桌子上，栗若的手肘边是那副黑框大眼镜。
&ep;&ep;戴上它时，遮蔽漂亮，藏起鲜活，非要给人不近人情的冰凉淡漠。
&ep;&ep;明明，这么可爱。
&ep;&ep;-
&ep;&ep;落地窗外，天色蒙蒙灰，与渐去的夜半昧交融。
&ep;&ep;栗若模模糊糊，意识坠在梦与真实的边缘。恍惚听到对话声，频繁推门声，窸窣脚步声，还有大力拉开椅子的刺耳拖地声。
&ep;&ep;“我要一杯豆浆，培根蛋香煎饼。”
&ep;&ep;“脆薯饼，热咖啡，猪柳蛋堡……打包带走。”
&ep;&ep;“各位请排队，排好队。”
&ep;&ep;“天快亮了……”
&ep;&ep;肩膀陡然被人一拍，栗若从混沌中醒来，对上姜云圻淡淡笑意的眼。
&ep;&ep;“太阳要出来了。”
&ep;&ep;栗若蹭地站起身，身上掉落一件墨绿色夹克，落在身后的椅子上。她有些懵，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这夹克是谁的？
&ep;&ep;姜云圻从椅子上抽走夹克，简短解释：“找点餐台值班姐姐借的，我去还给她。你先出去等我。”
&ep;&ep;麦当劳里骤然热闹，充满人气，还有咖啡香气。
&ep;&ep;门外挺着几辆计程车，是夜班司机来吃早餐。栗若抬腕看手表，现在是早晨五点半了。
&ep;&ep;姜云圻手里端着两杯热豆浆，他大步朝她走来。
&ep;&ep;“不是说外面等吗？走，我们去江滩。”
&ep;&ep;热豆浆塞进她手中，一定要带她领略这江畔日出，才不枉此行。
&ep;&ep;“捧着，暖手。”
&ep;&ep;一出室外，清晨露重，两个人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
&ep;&ep;天朦胧亮，晨雾轻笼大地，路灯还亮着，隐约一团柔黄光晕，望过去仿佛蒙着纱。
&ep;&ep;栗若跟随姜云圻跑起来，带起清晨的风，裹挟着湿露扑面而来。
&ep;&ep;朝着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