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月过后，天气转凉。
&ep;&ep;自上次拒接木雅的电话过后，木雅回家将栗若指责一通。还是骂她冷心冷肺那些气话，两个人陷入冷战。
&ep;&ep;三班教室里。
&ep;&ep;利用早自习，安耀杰过来，发了分科意向表。
&ep;&ep;简单交待说，和父母商量，自己考虑好，也可以来咨询老师意见。限三天之内交上来。
&ep;&ep;意向表往后传，刘启莹转头递给栗若，趴上她的桌子，问姜云圻。
&ep;&ep;“你选文选理？”
&ep;&ep;姜云圻摇头，表示没想好。
&ep;&ep;栗若垂眼看空白表格，指腹摩挲意向表的页角。
&ep;&ep;顿了顿，拧紧笔帽，把表抛进抽屉里。
&ep;&ep;邓易明斜转身，背靠在墙上，似笑非笑问栗若。
&ep;&ep;“妹妹，你想好了吗？要不要找我小叔商量啊。”
&ep;&ep;近来，他换了法子招惹栗若，有事没事在口头上，阴阳怪气叫她“妹妹”。
&ep;&ep;栗若充耳不闻，不去搭理他。
&ep;&ep;越反驳，只会让对方越来劲。
&ep;&ep;摊平教科书，下一堂课地理，阅览内容作预习。
&ep;&ep;姜云圻眉梢稍许愠色，课桌底下的脚伸直，踢了一脚邓易明的凳子腿。
&ep;&ep;就听见“哎”的一声。
&ep;&ep;“踢我凳子干嘛？”
&ep;&ep;姜云圻唇角噙着笑：“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ep;&ep;“啧。”
&ep;&ep;邓易明耸肩，转回身子，凳子就又给旁边的刘启莹踹了一脚。
&ep;&ep;刘启莹：“你是真的有病，小学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栗若了？”
&ep;&ep;“喜欢你妈呢？”
&ep;&ep;邓易明神色一冷，朝她一吼。
&ep;&ep;眉宇皆是厌恶。
&ep;&ep;刘启莹有点不明了，哪里踩了他的炸点。
&ep;&ep;“不是，开个玩笑……”
&ep;&ep;邓易明蹭地站起身，烦躁喊：“起来，起来，老子去厕所。”
&ep;&ep;刘启莹站起来让他出去。
&ep;&ep;邓易明往后门口走。
&ep;&ep;刘启莹嘴里嘀咕：“不是我说，你和那些拉女生小辫子、文具盒里放毛毛虫吓唬女生，想吸引女生注意力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ep;&ep;姜云圻眉梢微抬。
&ep;&ep;“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吧？”
&ep;&ep;栗若不想发言的，觉得实在荒唐，开了口。
&ep;&ep;“你，想象力有点丰富。”
&ep;&ep;刘启莹拨着发尾，好笑改口：“……我开玩笑，行了吧？前半句是真的，他纯粹是有病。”
&ep;&ep;栗若：“不好笑。”
&ep;&ep;刘启莹：“是，不好笑，sorry。”
&ep;&ep;三天后，到交分科表的时候，姜云圻的位置是空的。
&ep;&ep;一天下来，都不见踪影，没来教室。
&ep;&ep;一直到快上晚自习。
&ep;&ep;栗若看着桌面上的空白分科表格发呆，黄芸朝她走来。
&ep;&ep;“栗若，你还没决定好啊？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呀，直接选理啊。”
&ep;&ep;是啊，如若放在以前，她有什么可纠结的。
&ep;&ep;就是很想很想知道……栗若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空桌子，他会选什么？
&ep;&ep;在这沉闷枯燥的高中生活里，倘若没有这个少年的出现，她心里立刻就有决断。
&ep;&ep;没有争议选择理科。
&ep;&ep;栗若反问自己。
&ep;&ep;试问他选了文，你难道，要和他选择一样吗？似乎太轻率，太冲动。
&ep;&ep;即便一样，无法忽略各种不稳定因素。
&ep;&ep;分到一个班上的机会也微乎其微。理智一点，栗若。
&ep;&ep;上次月考，他的成绩中规中矩，勉强中等偏上。
&ep;&ep;曾经看到他在课堂上超前学习高三课题好似是错觉。
&ep;&ep;黄芸：“哦，对了，安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应该就是填表的事儿。”
&ep;&ep;栗若将空白的表夹进教材，道一声“知道了”。
&ep;&ep;起身出门，去找安耀杰。
&ep;&ep;走进办公室，安耀杰就问：“栗若，班上就你没交表了，还没考虑好吗？”
&ep;&ep;栗若掀了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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