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是真打算参加完婚礼再走?,顾以欢勾手指让李溪柴靠过来些。

&ep;&ep;酒吧的音乐声太大,李溪柴没听见她说什么,皱着眉把耳朵凑过去,示意让她再说一遍。

&ep;&ep;顾以欢两手拢在嘴前,我说,你真要回去跟我结婚啊。

&ep;&ep;李溪柴轻笑,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敲打在大理石的桌面,点了点头,结吧,你呢?人都没敢见吧,说完,用指背擦掉唇角的酒。

&ep;&ep;顾以欢被人戳了痛处,抱着手臂倚在高脚凳椅背,将挡了视线的碎发拢在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

&ep;&ep;李溪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比肤色更白一些的疤,陈毡暖相同位置也有一个。

&ep;&ep;疤怎么弄的

&ep;&ep;什么疤?,顾以欢顺着李溪柴手指的方向摸向自己的额头。

&ep;&ep;李溪柴拎着她手指摸上去。

&ep;&ep;不记得了,因为想忘了。

&ep;&ep;李溪柴勾了勾唇收回视线,答应与顾以欢交往那天,顾以欢问,追他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答应她?她们很像?

&ep;&ep;李溪柴还记得自己的回答:不一样,你们完全不一样。

&ep;&ep;顾以欢与陈毡暖是两个性格的人,她们像的只有那条疤而已。

&ep;&ep;如果早一点遇见,大概就是你了,李溪柴朝着顾以欢举了举酒杯,你适合我。

&ep;&ep;顾以欢低头抿着唇笑,就算我们更早相遇,你还是会喜欢她,她拿手指着酒杯,李溪柴,喜欢和爱好口味一样,都是随机的,从来不是人和时间的问题,你喜欢她这是注定的。

&ep;&ep;李溪柴摸着手腕冰凉的腕表,耸了耸肩。

&ep;&ep;————————

&ep;&ep;李溪柴靠在酒吧门口,烦躁的打开手机又熄灭手机,顾以欢一条信息都没有回。

&ep;&ep;她去厕所已经半小时有余了,就算用爬的都该爬出来了。

&ep;&ep;放开,声音很熟悉,李溪柴站直身子,将手从兜里拿出来,酒吧里有咸猪手不是稀奇的事,牵在手腕那只手的主人平头白t套工装裤看起来挺能打。

&ep;&ep;顾以欢被拖到门口,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我女朋友,李溪柴踏出去,将顾以欢藏在身后。

&ep;&ep;那男生听见李溪柴的话,如鹰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回到顾以欢身上。

&ep;&ep;眉眼很熟悉。

&ep;&ep;认识?,李溪柴偏过身子,让了些位置,问顾以欢。

&ep;&ep;你先走,顾以欢推了推他,高跟鞋不稳的踩在地面。

&ep;&ep;那男生弯腰抱起她,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将人甩在副驾驶,开车扬长而去。

&ep;&ep;李溪柴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掏出手机,给大洋彼岸的顾以乐打了一通电话。

&ep;&ep;喂,声音是宿醉后的沙哑。

&ep;&ep;顾少还在睡呢

&ep;&ep;没事儿挂了,语气不善,看来顾少起床气很重。

&ep;&ep;有事

&ep;&ep;那头的顾以乐大清早被吵醒,哪来的心情跟李溪柴贫,等了几秒不见他说,就嚷嚷着挂电话。

&ep;&ep;你姐被一男人拉走了,我需要去追吗?

&ep;&ep;谁?

&ep;&ep;不认识

&ep;&ep;长什么样?

&ep;&ep;人样

&ep;&ep;说人话

&ep;&ep;好像叫,高泽,想起来了,那眉眼是他。

&ep;&ep;你让她去死,电话那头传来手机被扔出去打碎玻璃的声音。

&ep;&ep;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显示他有几条来自顾以欢的未读信息。

&ep;&ep;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事别告诉顾以乐

&ep;&ep;陈期年调去s市了

&ep;&ep;一个人

&ep;&ep;晚了。

&ep;&ep;不过,刚刚她装不知道,也算扯平了。

&ep;&ep;——————————————

&ep;&ep;陈毡暖都睡下了,咚咚的敲门声将她从床上惊醒,慌慌张张穿着拖鞋跑出去,谁啊。

&ep;&ep;我

&ep;&ep;陈毡暖扶在门把上的手滑下来,踮起脚用猫眼往外看,走廊的灯昏暗,隐隐约约只能看见李溪柴的轮廓,我睡了,你有事可以电话里讲。

&ep;&ep;陈毡暖,你知道我最会耍无赖,你不开门,我就闹到你开门

&ep;&ep;陈毡暖从小到大还就怕了他无赖那套,你等等,她转身拿起沙发上的针织外套,拢在胸前遮住吊带睡裙。

&ep;&ep;李溪柴手撑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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