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内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几十米开外的广场一侧,天上飘着五彩缤纷的气球。

一个呆头呆脑的飞天螃蟹,时不时浮空升起,另一个螃蟹则在辛劳的送餐。

车前人头攒动,几乎看不到魔方兔子开着的窗口了。

一排排半开的长方形钢制餐桌,随着角度不同,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桌两旁满满的坐着人,不少人在吃冰制甜品。时不时还有人伸手拦住传送柱,从中取餐或是拿东西。

“不看了,大同小异,人民币比我更能振奋他们的士气。”

荣克搭眼瞧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这个效率太低了,这么大的广场,才展开四分之一的工作面积。”

“我帮你问了,这台‘憨宝宝’号,一至五平均三万流水,周末能到五八万呢。”李倾倒是对搞出来魔方兔子的荣克,深感佩服,越发柔情不少。

“我知道,信息部有统计,普遍抱怨还是无法营业状态运营。”荣克有点伤脑筋。

“你想出了什么办法?”白色迷你小本转进了主干道,李倾加了点速,对荣克的信心比他自己还足。

“我没辙,广场才这么大点地方,不可能让咱们把地方占了。”

荣克说道,“我让服务部去联系各大景区,与各类公园了。进场费不等,有的交进场费也不让咱进,妈滴,真是太反动了。”

李倾扭头见荣克吃瘪的表情,一乐:“所以你把最近的魔方兔子都留着,准备开北美去?”

“那倒不是,魔方兔子送帝国郡一批,主要是起个广告的作用。出口转内销嘛,一个跨国的街头美食联赛,与窝在一个城市里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赚的那点是明面,暗里增加的赞助,数十倍的收。”

荣克的想法对李倾倒是不隐瞒,解释道,“魔方兔子的汽配跟不上,我资金也不充裕,还要等段时间才能朝国外铺。

魔方兔子是流动快餐厅,它可以密集布置,距离500米就可以出现两辆,而且互不影响,国内本身的容量就是很大的。

快餐不是超市,一个沃尔玛可以辐射十公里,一个麦当劳一公里都辐射不了,只有500米,甚至更短的距离。

两家直线距离500米的店,就是为了各自250米内的人流。

所以,快餐是不考虑辐射的,首先要的是人流量。宁可一个市中心或CBD挤很多家,也不会一家垄断撒哈拉。

你注意了就会发现,麦当劳的附近,大概率有一家肯德基,宁挤不散。它们的数学模型是一样的,首先计算的就是人流。

人流就是流水,就是金流,根据霍林特空间竞争模型,背靠背的模式,是百分之五十人流对百分之五十人流,效益最大化。

所以,你可以看到麦记与上校鸡,绝不会开在边边角角,或空间四度分。基本都是在中心区的中心位置,背靠背,非常近。”

李倾忘了是谁说过,正在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吸引人,她此时感觉荣克就有股特别的吸引力,温柔的问:“所以,你就去挤麦当劳了?”

荣克一笑:“我不是挤它,我是截杀。麦当劳首先是一家世界最大的地产商,其次才是一家跨国快餐连锁。如果光卖快餐,麦当劳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它八十年代就囊括了旗下六成的地产,它是长期承租或买下经营性物产,然后再分租给加盟商。

它是有一套投资数学模型的,CITY城市中心,D区位中心,R居住中心,O办公中心,S学区中心,加权从高到低,CDROS。是否长期承租或购入某个物产,都要按公式来。

但是,这个风险模型中,可没有考虑过魔方兔子这个大变量。它为了节约成本,许多店是开在二楼的。一旦在广场与一楼被人截胡,将人流截断,它就进入风险模型倒塌程序了。”

李倾不信:“魔方兔子才多少辆,能让麦当劳倒塌?”

“肯德基为何不力支持我们跟麦当劳干,加大赞助?反而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因为他们都嗅到了死亡的危险,怕这种模式蔓延。”

荣克呵呵一笑,“没有哪个人是身器官坏了,才死亡的。一个器官坏死,就会导致人的死亡,麦当劳一样。

它是餐饮,是服务业,扩张有限。我不同,我是工业,大工业生产一旦铺开,它球三万家店,不够我一星期的产量。

有三千辆魔方兔子堵住它三千家店,它就要口腔溃疡,传导到股市上就是器官发炎。信用评级就要从A或者A-降到B,直接影响它的融投资收益,企业发债与债券认购,它的球扩张就要停滞下来。

有六千辆魔方兔子堵住它六千家店,它就要器官发炎,传导到二级市场上会随时导致灭亡。信用评级就会直接播放CD,上面只有一曲《亡灵乐章》,它会随时面临资本市场的挤兑风险。

阿基米德的一个杠杆可以撬起地球,我也只需推一下第一张骨牌,就能见证一个帝国的灭亡。

没什么对手是不可战胜的,帝国主义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麦当劳居然敢告我山寨它的塑料袋?

它可不知道,我是会玩打火机的武松。”

“瞧把你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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