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宁瞧了一眼邹宛如,将她压在了一边的圆桌,“宛如,二叔可能是想过继一个儿子吧……”

此时邹宛如被撩拨的早已忘了,就算过继儿子也差辈分这个事实。

当然,邹宛如作为世子夫人,想要防着盛永宁不去那个俩清伶的院里,自是手段有的。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儿,自也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

盛永宁偷偷摸摸的去了一夜,食髓知味,便是夜夜都如洞房夜。

邹宛如起初还挡着,到后来也只有日日让人暗中服侍二人喝下避子汤。

……

……

谢姨娘的丧事是简办的,一口薄棺材,亲儿子送的葬。

葬的是离时家祖坟有五里远的坟林,时子珏和时子瑜各拿了一些贴已银子,请风水先生选了一个风水宝地。

曾经在时二爷院里千娇万宠的谢姨娘,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没有谢姨娘,还有苏姨娘、乔姨娘、叶姨娘。

时二爷的甘霖院又恢复了往常的热热闹闹。

时子瑜近日以来,是越来越不想回那间院子,时二爷没日没夜的纵情欢歌,丝毫不曾顾虑着她们几个孩子。

这日,时子瑜让下人游船在湖里里剪了几朵盛开的莲花。

莲湖的的亭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时天骄听着杜微的汇报,“郡主,听说那位已经来……南齐了。”

“盛家的?”

杜微颌首,“是。”

“来了多半是住到北齐的驿站里,碍着不着我们什么事……”

时天骄苦夏,一天夏日,就恨不得置身于冰窖之中,最偏偏最近,公主娘亲和嬷嬷不让她这么做了,就连素日爱吃的冰碗也给断了。

这不,怕热的时天骄,才到莲湖的亭子里吹吹风。

谨言和慎行一人拿着一把团扇摇着。

时子瑜让人把小船靠一边,静静的听着时天骄的谈话。

时天骄却什么也没有说。

但她还是隐约的猜到了“北齐的那位”是谁?

南齐朝人人皆知,时天骄有一位北齐未婚夫,早早就定下的婚约,据说,只要时天骄与那位一成婚,那位就会被封为世子。

时天骄自然也就成为了世子夫人。

时子瑜隐隐的握着拳头,这是她摆脱这里的唯一出路。

时府门禁森严,除了老少爷们,同辈之间,也只有时天骄会随意出府。

“郡主,万一大小姐不上钩呢?”

起初杜微还有些小瞧了这些古人,直到金嬷嬷手把手的调|教后,她才明白,曾经的自己被视剧误导了太多了。

古人,比我们想像中的更有智慧。

“上不上,于我有什么损失呢?”

从山中寺回来,时天骄的梦魇就好了,那些在梦里出现在可怕画面也跟着消失了。

为此,凤阳长公主为了感激山中寺的主持,还大方的重塑了金像,又添了一笔不菲的香火钱。

时天骄回到了院子里,从谨言的手中接过一碗酸梅汤,就着一份邸报喝了起来。

杜微垂手而立。

“杜微,你去找找历来北齐驻南齐的官员名单。”

杜微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那一份邸报上说,天骄郡主的未婚夫已到了南齐的边境,这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逍遥。

“郡主,假如大小姐真的觊觎那位怎么办啊?”

谨言吞吐了好半天,她听丫环们之间说,时子瑜可是从谢姨娘死后,整个人变得阴郁许多,前不久,还有人看见她拿着剪刀将一只猫儿给杀了呢……

“本郡主并不介意多一位妹妹的!”

时天骄莞尔一笑,纤纤玉手拨着面前的算盘上的金珠儿,打从做了那样的噩梦开始,打从芳见拿回那样的邸报开始,她便想着,这柱婚事,就不用费尽心思毁了……梦见程氏一场,也该为她做点什么!

用凤阳长公主的话来说,她享受了这么些年的锦衣玉食,尊贵荣华,就该做她该做的事。

时子瑜若是作死的想要当世子夫人,那就让她以后天天叫自己夫人,想必更能让她觉得憋屈吧。

“大小姐。”

谢姨娘死后,时子瑜就搬到了甘霖院角落里的一处小院,院子很小,三间正屋,左右两个厢房。

时子瑜将手中的莲花交给贴身婢女紫玉,“紫玉,将莲花插进净瓶里。”

转过身进到屋里,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面水银镜里的自己,肤若凝脂,杏眼琼鼻……

看了一会,叹息了一声将水银镜合上,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串碧玺。

“紫玉,进来。”

紫玉推门而入,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小姐。”

“紫玉,赏你了。”

紫玉管着时子瑜的小库房,自是知道这些年,时子瑜得了不少好东西,谢姨娘死后,时二爷也将谢姨娘的贴已首饰银票之类的给了时子瑜。

如今的时子瑜的身家比起时家的另外几个姑娘,那也是颇丰的。

“谢大小姐。”

紫玉揣揣不安的接过碧玺站在一边,她心里同样很清楚,无功不受碌,自个得了这样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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