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寒的脖子上,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将其脖子扭断。

“有其母必有其女,本公子自来了这南齐,就听闻时大将军与罪奴钱氏之间那缠绵的爱情故事……”

盛清寒丝毫不惧,据他的情报,时傲已经老了,不对,就算他年轻的时候,亦没有多大的能力,若不是时家在军营一直都有号召力外,公主也不嫁给他。

可笑的是,这么些年,他不仅没有自知自明,还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

“你胡说八道!”

时傲亦还有着理智,知道这件事情,若是爆发了,那便是……外交之战。

“时将军,本公子的性格有些乖戾,当然,也有那么一丁点的记仇,今日这事,本公子记下了。”

盛清寒轻轻的拨开了时傲的那一只手,纤细的手指,指着时子琬与钱氏母女,“以后,让这两人离我未婚妻远点,不然的话,本公子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时天骄看向时傲,面容平静,语气温柔,“时将军,我和骏哥是被你舍弃的孩子,希望以后你不要觉得后悔再来以父亲的身份自居,老实说,这会让我觉得的原来,我父亲不仅是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还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转过身的一瞬间,时天骄的眼角掉出了一滴眼泪。

那一滴眼泪,缓缓的过光洁的脸蛋,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心中更如同染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她刚刚并没有错过时子琬眼眸中的幸灾乐祸,亦同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恨意与怜悯。

“天骄,我明日再来看你。”

盛清寒突地笑了,潋滟的双眸里如同染上了一股浅浅的春意,那深不可测的眸底里,是他一闪而过的算计。

……

……

时傲带着钱氏母女回府。

钱氏就拉着时傲道,“老爷,琬姐儿就这么被打了?”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时傲的男人尊严被践踏的彻底,“我分明有告诉过琬姐儿,不要去公主府闹事,她不仅不听,反而还叫天骄妹妹,难道,她不知道天骄是郡主吗?”

钱氏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时傲会发火,“老爷,天骄本来就是妹妹嘛!”

“闭嘴!”

时傲的一个头都有两个头大了。

自从时府诸人从公主府搬出来之后,他真是整日连顾军中事务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些年,他并不擅长经营,手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余钱,平素有点银子,就拿去给钱氏母女买首饰买衣料了。

时家的宅子是一座三进的院子,时家众人住进来,就有些挤了,时二爷和时三爷好歹还挂了个闲差,手上还有一些闲钱。

这府中开销,如同流水一般,总管捧着单子要银子。

府上下那么多张嘴要吃饭,要穿衣……

他一个大老粗,去哪里弄这么些银子来。

钱氏委屈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以前时傲生气之时,她一流泪,时傲便柔声哄着。

而现在,时傲更是心烦意乱到了极致,脑海里是时天骄那一张隐忍而倔强的脸,以及那指尖流下来的血色。

“哭什么?”

钱氏吓的一下收住了,娇滴滴的拉着时傲的衣袖,“老爷,琬儿的脸,不会毁容吧?”

就是为了琬儿的亲事,才有了这么一出。

眼下,该不会……钱氏的心可真是提到了嗓子眼了。

时傲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府医不是已经说了,不会。”

说罢,他便离开了钱氏房里,到处在府中走走。

时二爷和姨娘正在院子里作画,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他便来到了时三爷的院里,时三爷正饮着小酒,珂姐儿跟着嫡母在学管家。

“大哥。”

卫氏见状,连对着珂姐儿使了一眼眼色,两人就进了屋。

时傲坐在时三爷的对面,“白日就饮酒?不去衙门?”

时三爷突地苦笑了一下,“大哥,你逗我呢?我这个样子去衙门,是想让同僚笑话吗?”

分府之后,他不是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