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骄的师父天玑老人,曾是齐国的有名谋士,天文地理,都是略有涉猎,她带着杜微回到长公主府上之后,便给师父去了信,师父回信只说,大千世界,无其不有。

盛清寒听见时天骄的话,眉梢都没有动一下,淡定如斯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

时天骄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师父娘亲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为何会梦见一个女人的过往一般。

“可惜了。”

时天骄甜甜一笑,便亲自推着轮椅,“清寒哥哥,府里的园子其实还蛮漂亮的,我带你去逛逛吧!”

以前时府中人都住到这院子里时,婢女嬷嬷神马的,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可现在……整个长公主府上,冷冷清清的,时天骄打起精神给盛清寒讲着每一个院子的来历。

“这是我爹以前回来住的院子。”

时天骄看着那一间院子,站在院门口,却始终没有推开院门。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在外面养了外室,亦从来都不知道,男人一旦薄情,是那么的可怕可怖。”

以前的她,多么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宠爱。

每每父亲从军营归来,她便欢快的像一只蝴蝶一般飞入这院子。

“别难过了。”

盛清寒想要安慰有些忧伤的时天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伸出手,拍了拍时天骄的手,她的肌肤白细如玉,润滑的宛如上好的丝绸,自然而然的就将这只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

……

三月十五,宫中有宴。

皇帝哥哥已登基,立后就成了头等大事,故而便是早早的就将各府中的适龄小姐们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时天骄亦很是激动,自己未来的嫂嫂,陪着自己哥哥一生的那个女人,便要在今日诞生。

时天骄一早就打扮的妥妥当当的,戴上的是那一套钻饰,站在镜子前时,时天骄就有点犹豫,要不要换套首饰?

“郡主,这套首饰真是漂亮,盛公子的眼光真是极好。”谨言夸奖道。

时天骄亦很是满意,微微一笑,潋滟晨光。

“娘已经走了吗?”

慎行答,“是,公主殿下一早就进了宫,留话让郡主与公子同行。”

大哥虽不能名正言顺的叫娘为娘亲,但毕竟是娘亲的大儿子,儿子成家,当母亲的总要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什么样,故而,长公主一早就进了宫。

时天骄走到府门口时,便只看见一部马车。

“郡主,我们公子在马车里等您。”

由慎行扶着时天骄上了马车,一到马车里面,才发现,这一部马车内饰奢华,下面铺了一整张的老虎皮,手感极好。

就连在马车上面的小茶几亦是由一张白玉雕成。

盛清寒注意到时天骄的诧异,便解释道,“盛国公府上那么有钱,我若不挥霍,怎么对得起我二公子的身份呢。”

“那倒也是。”

时天骄和盛清寒各占一方,看书品茗,自在非凡。

马车快到了宫门口时,便停了下来,盛清寒一皱眉,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公子,有不长眼睛的狗挡着路了……”美景清声回应,一双妙目看着前面的马车,“让开。”

对面的马车,依旧是丝纹不动,美景一怒之下,抽出一条皮鞭,对准着那只马车甩了过去,鞭子甩到了马儿身上,马儿嘶叫一声,便发狂了起来。

坐在马车里的时子琬亦是吓了一跳,连忙死死的抓住马车的窗框。

车夫拼尽力才将马儿安抚好,大声呵斥,“你可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敢如此放肆?”

美景妖气的看向车夫,“南齐人谦让有序,我倒不知,这是哪位大人府上的马车,挡道都挡的如此理直气壮?”

车夫以前是在长公主府上,就算如今搬离了长公主府,亦一时都没有转过弯来。

“这可是长公府上的马车。”

美景扑哧了笑道,“张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叔原是在后面的那一部马车上,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信步走了过来,一记凌厉的眸光扫过那车夫。

车夫吓了一跳,才惊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扑嗵”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张爷,是小的说错了话。”

“自己去京兆尹罢。”

张叔又看了一眼那马车,后牙咬的紧紧的,轻走到马车跟前,“是时府的马车。”

“美景,让他们让开。”

盛清寒发了话,美景的办法是简单而粗暴,一记鞭子直接抽到了马儿的腹腰之间,马儿嘶叫着抓狂,马蹄飞扬,时子琬被摇的七荤八素,精心打扮的装扮也变得狼狈不堪。

待马车走过之后,美景扔了一枚银锭子到了时子琬的马车跟前,银锭子在青石板上翻了几个跟头,最后停在了马车车轮下面。

“赏你的医药费。”

待马车走后,时子琬才吃痛的捂着手臂,轻轻的将衣服上的手臂推到了手腕处,看着上面撞出来的乌青,一双妙目里染上了一丝薄薄的恨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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