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端罢。”

有的时候,盛清寒也会叫她阿端。

但有的时候,叫的却是郡主。

“阿端,走罢。”

桃花坞里,有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盛清寒的轮椅走在上面,亦不觉得太吃力,跟着盛清寒出来的是良辰,她推惯了轮椅,倒不觉得费力。

桃花开的正好,一朵一朵,妍丽多姿。

春日的阳光,从花朵与花朵之间的间隙里照耀了下来,落在青石板下,一片斑驳光影。

远处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琴声,似是顽童信起,并没有任何的章法,却不觉得的突兀。

微风轻指,桃花在桃枝上轻颤,一阵一阵的花香,一瓣一瓣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起,宛如一场桃花雨。

“阿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您。”

盛清寒一想到昨天时傲那模样,就相当的生气,阿端是他的女人,他捧在手心里呵护都还不及了,却还被他那样大声的呵斥,简直是……不能忍啊。

“什么事?”时天骄问。

“前日进宫,时子琬堵在路上,我很生气。”

盛清寒的语气没有半点的波澜,只是在客观的叙述一个事实。

“我就想着,让人去给时子琬的药里加一点东西,让她不必好起来,也不必不好,这样,钱氏和时子琬便老实了。”

盛清寒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钱氏不按理出牌啊。

其实这也不怪他。平板怪钱氏是疯子啊,没有任何凭据的话,她还敢乱说?

盛清寒是按着正常人的脑回路,但钱氏的脑回路,似乎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呀。

“我是说,同样是吃了林御医的方子,为什么莫姑娘没事,倒是她还高烧……”

时天骄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似是感觉到一暖,却又一亮,明明他在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她是应该高兴的,可一想到,假如他与她成亲之后,他要是对自己用点什么药的,她岂不是……只有死在异国他乡了?

感激与防备,在心里筑起了一道墙。

“阿端,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盛清寒明明是可以选择不坦白,料想,以长公主的手段,也未必能够查到他的头上,当然,长公主显然也不会为了时子琬去查这件事情。

“我知道。”

她知道,知道他可以什么也不说。

他却还是说了,只想是取得自己的信任。

“清寒哥哥,您应该知道,从半年前开始,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

时天骄突地回忆起那个梦,那怕春光明媚,却依旧觉得的……身值严冬,遍体生寒。

梦里的程氏,多么绝望呀。

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与信任的闺蜜,联手杀死。

还有那刚刚出世,便被……谋杀的孩子。

程氏应该是恨的吧,如若不恨,又怎会到自己的梦里,盘桓数日。

“知道,还听说你去山中寺。”

盛清寒也没有掩饰,关于她的消息,他亦是相当的关注,自然也是知道她之所以到山中寺是为了让暗卫芳见去打听盛国公府上的事情。

“我做的梦,是关于盛国公府上的梦,清寒哥哥,您想听吗?”

“你说,我便听。”

时天骄示意良辰让开,亲自推着盛清寒去了湖边的小亭子里。

谨言将准备好的茶水与点心放下,便和良辰一起退到了不远处,守着亭子里的二人。

“前任世子夫人,程氏?您可知?”

“程氏?”

盛清寒倒是回忆了起来,程素心?好像是有印象,侄儿媳妇,吃团圆饭时,她安静的站在一边给邹氏夹菜。

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了。

毕竟是侄儿媳妇,难道他这个做小叔叔的,还能一直盯着她看不成?

“是,程氏,程国公之女素心。”

“她不是难产死了吗?”

盛清寒在听见她死讯时,还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年华啊,就这么死了……

只是,他在现代所擅长的并非医术,不然的话,他还可以救她一命。

“不是,在我的梦里,她是被现在的世子与世子夫人联手杀死的!那个孩子也是。”

盛清寒的眉头稍微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怀疑时天骄话中的真假?

时天骄却是浅笑着,“我亦不知是真是假?也只有去查一查,才知道真相。”

“阿端……”盛清寒心疼极了。

“我能梦见她,总归是缘分,如若她是真死的冤枉,我是会帮她报仇的!”

时天骄没有说,她之前一直会梦见程氏,打从那个梦越来越清晰开始,她不胜其扰,故在心中下定决心帮着报仇之后,她才未再次梦见那可怕的场景。

“我会帮你的。你放开手去做吧。”

盛清寒是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那好侄子是清清白白的,程氏娇憨可人,心地善良。

如今的世子夫人,邹氏却并非如此。

现在看来……

盛国公府上的龌龊事,岂是一件能了的?

“阿端,你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受伤吗?”

盛清寒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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