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觉皱眉头的表情一闪而逝,齐云舍根本没有注意到,倒是旁边的齐云霄道:“你既然是玉娘娘的女儿,怎么不去玉娘娘宫中住啊?我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玩伴啊!”

我们?难不成这个齐云霄也跟母亲住在一起?齐云舍看着齐云霄问:“你怎么跟……母亲住在一起?”

齐云霄道:“我娘去的早,是玉娘娘将我带大的,我们当然住在一起!”

齐云舍忽然觉得怒不可遏,把她送到庙里,然后自己又包了别人的孩子来养在身边,不就是不要自己的意思吗?齐云舍瞪了齐云霄一眼,对齐云觉说:“哥哥,我忽然间觉得肚子痛,先回去了。”

一边走,一边想,难道母亲是因为她不是男子而嫌弃她?即使是当年为了给皇后娘娘祈福,也不应该将自己送出皇宫!

回到住处,金大娘顶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又在对齐云舍说这样那样的大道理,齐云舍满肚子的火没处发。忽然间瞥见桌子上放着的茶杯,一伸手将茶杯摔在地上。

金大娘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但是只是在旁边冷冷的问了一句:“公主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福喜早已经跪下,口中说道:“请公主息怒,请公主息怒!”

齐云舍一拍桌子道:“我要去见父皇!我有事跟父皇说!”刚往外走,金大娘伸手按住齐云舍的肩膀,道:“公主何事要去见皇上?”

金大娘甚是高大,齐云舍即使是抬起头来也只能看到她轻蔑上扬的嘴角和堆满肥肉的下巴,齐云舍试着挣脱金大娘,但是却只是徒劳,金大娘的手像铁闸一般箍在齐云舍的肩头,齐云舍忽然感到了恐惧,一种孤立无援的恐惧。

金大娘冷冷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这个小丫头?你有什么事情就跟老身说好了,老身来帮公主解忧。”

这是齐云舍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到,她不再是在庵里那个害怕了就能去主持师太怀里撒娇,不高兴了就能随意发脾气的小女孩了,她在庵里听到了太多关于宫里不好的传言,那些被遣到庵里修行的妃子、还有在庵里清修的太妃们,各个都向齐云舍讲过悲惨的故事,但是回宫来,齐云舍从来没将这些故事放在心上,但是这一刻,她听到的所有的故事都一起涌到了脑海里面,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齐云舍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了公主,这个公主没有母妃的疼爱,也没有皇上的眷顾,更是一个人住在这冷冷清清的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宫殿之中。

齐云舍看着金大娘,不敢再说话,金大娘松开齐云舍的肩膀,低头道:“公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老身就先告退了,以后公主的宫中有事尽量不要去打扰皇上,你这宫中缺个管事的,我今天回去就向皇后娘娘禀告明白。”

直到金大娘走了好久齐云舍才缓过神来,福喜在旁边也没有出声。齐云舍的脑子中反复出现庵里住的前太妃常常跟她说的话,在宫中,能保命就是本事,一招出错,满盘皆输。曾经,齐云舍并不懂得,现在似乎隐隐约约有了感觉。

齐云舍问福喜:“你是从哪个宫中调过来的?”

福喜道:“小的刚进宫不久,以前在御膳房打杂,因为公主回宫,才来公主身边当值。”

“那你是喜欢御膳房,还是喜欢在我身边?”

福喜道:“在御膳房的时候,他们看小的年纪小总是欺负小的,来到公主身边当值了以后,被人欺负的少多了,奴才喜欢在您身边伺候您。[

连分给齐云舍的太监都是打杂的小太监,昨天那些在父皇面前捧齐云舍的那些人呢?皇后倒是很关心齐云舍的给齐云舍派了一个老婆子,但是那个金大娘实在是个可怕的人!齐云舍越想越觉得沮丧,到了晚上,宫中冷冷清清的,似乎连说话都有回音!齐云舍在这大的可怕的屋子中,将头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正在此时,有一双手抚上了齐云舍的被子,道:“别怕!”

齐云舍将头探出被子外,正看见玉阑珊那双温柔的眼睛,她正爱怜的看着齐云舍,见齐云舍将头伸出被子外面,道:“是不是吓坏了?有没有一个人睡过?”

齐云舍一下子抱住她,开始呜呜大哭起来,她轻轻的拍着齐云舍的背,口中说着“别怕,别怕”,那种感觉,很是温暖,齐云舍原谅了她,不再为齐云霄的事情生气,也不再怪她不跟齐云舍亲近,从现在开始她是齐云舍最亲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云舍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玉阑珊已经不在了。

齐云舍记着金大娘的教训,赶紧梳妆打扮,给齐云舍梳头的是一个叫小桃的丫头,她长得十分喜气,十二三岁的模样,一进来行完礼便对齐云舍说:“奴婢是玉才人派来伺候公主的,以后公主的饮食起居都由奴婢来伺候!”

齐云舍听到玉阑珊的名字,一下子对她好感倍增,跟她有说有笑,梳好头齐云舍便带着她和福喜一起去皇后娘娘的寝宫“朝凤阁”请安。走到门口,就有当值的太监将齐云舍一行牵引进去在偏殿等候,偏殿已经坐了好几位公主了,由于齐云舍的大姐齐云柔,二姐齐云莲,三姐齐云琴,四姐齐云吟,五姐齐云梅,都已经出阁,所以能来请安的公主连着齐云舍也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中,齐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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