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是张新元请,特别接地气的麻辣烫,还有一些冷串。等麻辣烫的时候,景荣把这几天发传单的事情说了。

张新元听了直翻白眼:“弄半天,你这身打扮就是为了宣传?我还以为你跟穆文芳约会呢。”

景荣勾起嘴角,露出一贯的憨厚笑容:“打扮好看点,来接传单的学生就要多些。”

张新元嘿嘿笑:“□□,行啊你。”

印漓白了张新元一眼:“别把人家景荣跟你划等号行吗?人家是为了家里生计,再说了,约会能杵在校门口聊天的吗?”

张新元理直气壮:“我还约过妹子蹲街口聊天呢。”

印漓:“所以你现在还单身。”

张新元得意洋洋:“咱仨谁挤兑谁啊,好歹哥是泡过妞的男人~”

印漓不想再理这货,转头跟景荣说话:“那些染虫的木材都没用了吗?”

“都是次品,更卖不出去了。我爸雇人处理了下,现在都堆在仓库里呢。”景荣想了想说道:“后期大概能做成烧烤场能用的桌椅,剩下的就放着吧。”

“我有个想法。”印漓提出道:“最近我有看家居设计之类的,看到了一种组合形式。单个能用,多个可以任意组合造型。你们可以弄成这样,再网上卖。”

景荣笑了笑:“制作、设计都是个挺难的过程,再说吧。”

景荣并非不想支持印漓,实在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找设计师是一个问题,制作又是一个问题;印漓自己上阵也不是不行,就是让景荣把这堆木材都给印漓玩也无所谓,可是他爸那首先得不同意。

印漓显然也明白这情况,但是他这个人很犟,认定了的事情就拉不回来了。

这事儿过去后景荣就没怎么在意,也没想到印漓往心里记着了。

“元子你不是本市的吧,寒假你要回家吗?”景荣问道。

“要。过两天就走了。”张新元说道:“回头给你们带我家弄的腊肠,传统手艺,当吃个鲜。”

“行啊。印漓你呢?什么时候回去?”景荣问印漓。

印漓耸耸肩:“我只要在大年三十那天回去就行了。”

景荣闻言,嗅到了其中疏离的味道。于是景荣没有继续问了,笑道:“既然这样,不如来我家吧。不过林场最近也忙,来了恐怕还要帮忙干活。”

印漓却很高兴:“可以吗?我可以帮忙干活的,还能混阿姨三顿饭吃,多划算的买卖啊。”

张新元闻言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看向景荣道:“你家开年还要小工吗?我就吃三顿饭就行了。”

景荣笑道:“开年烧烤广场开张,你来捧场就行。”

张新元点头:“那没问题。”

景荣跟印漓敲定了时间,印漓他们下午还要开个班会,于是决定明天再去景荣家。

这天下午景荣回家后,把床上的被褥都拆了,第二天一早扔洗衣机里洗干净晾着,又拿了个空酒瓶洗干净,在林场折了几只腊梅插上放卧室,这才骑上二八杠,喜滋滋地去接印漓过来。

就跟六七十年代娶媳妇一样。

印漓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林场了,到了林场恍惚间有种回家的错觉。

一进林场,印漓就被各种声音包裹了――机器破木的声音、工人们铺砖铺路的声音、铁器击打石头的声音,热热闹闹的,一副繁忙景象。

因为怕黑虎咬着人,所以黑虎也拴在养家禽的仓库里没解开。

薛母等在院子里,见到印漓过来了,高兴地迎上去:“好久没看见了,哎哟,怎么瘦了?考试没好好吃饭?”

印漓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样:“我这是空着肚子,等着吃阿姨的手艺呢。”

薛母听得直笑:“行,想吃什么,阿姨晚上给你做。中午要给工人们做饭,就只能吃大锅饭啦。”

“阿姨做的我都喜欢。”印漓嘴甜地说道。

“那可好。”薛母笑着说道:“快去把东西放着,让景荣给你灌个热水袋捂捂,瞧着脸都冻红了。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听见没。”

“嗯。只要您不嫌我吃白饭。”印漓笑道。

景荣这时候停好了车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于是说道:“不嫌你,大不了我把我的饭分一半给你。好了,妈,我带他进屋暖暖。”

“去吧。”薛母说着又叫住景荣:“我这里早上煮的豆浆,你再热点给印漓喝。”

“一会弄。”

景荣带着印漓进了屋。

印漓一进去就闻到了腊梅花香,循着香味看去,乐了:“景荣,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呢?我还以为你就懂吃饭干活了。”

景荣麻利地拿出热水袋往里面灌热水,闻言勾起嘴角:“知道你要来,早上才去摘的,你不是喜欢花吗?”

印漓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到了指尖,浑身都舒畅起来:“嗯,我喜欢花。”

“来,抱着。”景荣拧好了热水袋封口,把热水袋塞进印漓怀里。这是老式的灌水热水袋,斜棱的橡胶袋子,开水一烫进去,就会有淡淡的塑胶味道散发出来,但是印漓一点都不讨厌。

印漓坐在书桌边,抱着热水袋看着腊梅。没一会,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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