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集市离乌大不远,要过年了,集市里的商家都在进货,很是热闹。印漓跟景荣在五金店订了五个带提手的铁网后,又买了一些工具和零件,就准备往回走了。

刚出市场门口,就跟提着及口袋新鲜蔬菜的安文轩碰了个照面。

“安老师好。”印漓认得安文轩,因为安文轩也是印漓他们的学科老师。

景荣也装模作样地跟安文轩打了招呼。

“刚好。”安文轩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捏着一角抖开,递给了景荣:“看看,没错就按个手印吧。”

景荣挑眉,接过那张纸一看,是张合同形式的借条,数额还不少。但是景荣脸上却显得很开心,因为这些刚好是书豪家电百分之二的股份。

安文轩买了书豪家电的股票,但是却依旧不看好书豪家电,所以是用‘借’的形式丢给了景荣,三年之后,无论亏损,景荣需要买下安文轩手里的这些股票,并且是折合现在价格的金额。

印漓也想看,但景荣很快叠了起来,对安文轩笑了笑:“回头弄好了就给您。不过,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违约啊。”

安文轩依旧笑得仙风道骨,弥漫着一股子人渣味:“你只管签字就行了。回头打我电话。”

安文轩说完,跟他们挥挥手,就人模狗样地走了,一路还笑意盈盈地跟来往居民打招呼。

“什么情况?”印漓等安文轩走了,才好奇地撞了下景荣:“刚才那纸上写的什么?”

“跟安老师打了个赌,但是赌约有说不能告诉别人。”景荣憨笑着老实回答。

印漓闻言皱眉:“打赌?你傻兮兮的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没赌钱,安老师也就是跟我闹着玩,他想看看我预估市场的能力。”

印漓一想,也是。安文轩毕竟是个为人师长的,看着也很儒雅稳重,大概跟景荣就是逗小孩的意思吧。

印漓释然,跟景荣回了林场。

今天的林场工人都是最后一天工了,下午早早完工,就等着景父发工钱。拿钱的期间,工人们给景荣和印漓帮了把手,把余下的四个铁桶都弄成了之前的‘烤炉’样式。

铁桶都洗了一遍,锈迹也去掉了,但是斑驳的痕迹并没有重新刷漆,而是打磨了一遍。再安上崭新的零件,一对比,的确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印漓跟景荣在工人走后,又调整了细节,打磨了锐利的剖开部分,又装了翻盖的提手,这么一看,有模有样的。

“弄架子的时候,要注意隔离开下边装碳的部分,免得烫着人。”印漓弄完后又细心观察着可能存在的隐患,跟景父他们提出自己的意见:“铁桶口子这边为了通火方便,弄得比较低,但是万一客人扒拉出了烧着的炭就容易起火,所以我想架子的这个方向,往下的位置做一个铁箍,套个接炭灰的小桶;一边还可以固定个圈筒来放通火棍。至于这油桶的上边部分,可以扣上一排挂钩,挂烧烤用的夹子。不用的时候,盖下来也不会有阻碍。”

景家三口听得一愣一愣的,景父面色愉悦,频频点头,薛母直接上手抱住了印漓,在印漓脸上好一通亲:“哎哟,我儿子真细心。”

印漓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接下来的几天,景家父子就开始用砖头和铁棍木板磊架子,印漓和薛母帮着除草。固定烤炉的地方就选在院子前头,旁边不远就是景家父子的小训练场,也被改造了一下,小孩大人皆宜的玩乐场所。

“之后再放几张桌子,就成了。”薛母看着完工的固定烤炉场地,颇感欣慰:“来来,咱们照张相。景荣去把相机拿出来,给我跟我儿子照一张。”

景荣:“……好。”

一家人嘻嘻哈哈笑闹着,景父也跟着来劲,照完后就开车去镇上加急冲出了照片。人手一份,印漓拿了大家一起的合影,缩小了放在钱包里。

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很快乐。可惜快乐也并非是长久的。

印漓该回去了。

走之前,印漓跟景父的仓库里拿走了一背包的木材,都是一些边角料。景父知道印漓喜欢做手工,还特意把他们余下的一些小零件也给印漓装包里。

“有空就常来玩,过年景荣的哥哥景渊就回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薛母把印漓送到门口,景父开车送印漓回去。景荣本来想送来着,可经历了林场进贼的事情,景荣不放心薛母一个人在家。

“嗯,我一定常来。阿……干妈再见。”

“嗯,再见。”

景父给印漓送到了高新区,印漓在路边下车了,道别了景父,印漓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淡去不少。

他们家现在就只有他奶奶和他爸爸,奶奶偏爱印秀姑妈,从印漓有记忆以来,他们每年过年几乎都在王家过的。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唯独印漓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

“呼……”印漓呼出口气,强打起笑脸,往家里去了。

江城的年是从腊月二十七开始。这一天,景荣的大哥景渊回家了,然而家里人都走不开,景渊是自己打车回来的。

一家三口都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到那辆出租车停下时,景荣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见到景渊的时候,是在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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