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漓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臂,又问了景荣一遍:“是不是我做的那个置物架?”

景荣伸手拉开印漓的胳膊,捏住印漓的手,沉声道:“不关你的事,这两个就是来讹人的。”

印漓给景荣他们做了置物架的事,张新元和穆文芳都知道,这时候一听,前因后果都明白了。但看对面那两人的架势,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对方西装革履拽商业心思,穆文芳还有信心对付一二,可这种撒泼的,她哪里见过。

烧烤场的客人没一会都围过来了,早上虽然客人少,但这事不处理好了,对刚开业的烧烤场来说,将是个致命打击。

那女人的声音还在聒噪,如同一根细硬的铁丝搔刮着玻璃,挑战着景荣的忍耐极限。

“报警吧。”景荣突然开了口,那女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突然没了声音。

景荣轻轻捏了捏印漓的手,这时候能让印漓愧疚感少点的办法,就是处理好这件事。

景荣转过身,看着被围着的一男一女,笑了:“你们那个瓷器值多少钱?”

“两万块!”一听到钱,女人一下又复活了,张口就报出了数字,贪婪的眼神盯着景荣,就像看到了无数的红票子长出了翅膀朝她飞来。

“那碎了的瓷器现在在哪儿?”景荣很镇定,一直带着微笑,这样的表现,让周围的人都沉静了下来,等着看他怎么解决。

“在我家里。”女人回答道。

景荣点点头:“很好。那报警吧。”

女人一愣,然后又拔高了声音道:“不准报警!谁不知道你们家大业大,跟警察是一伙的!天呐,没王法啦!你们要不赔钱,我就死在这,我不走啦!”

一直站在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见势不对,突然就凶神恶煞冲到了洗衣台边,拿起上面码放着的崭新的砂锅就往地上砸!

“你砸一个试试。”景荣突然冷声低喝,笑容消失,如刀的视线凌厉地刺向对方。

男人僵住了,不过一瞬后很快回神,正要吆喝,景荣又开口了:“那是我们定制的砂锅,一个两百块,有□□留着。你砸,砸了照赔。至于你们的那什么瓷器,行,把碎片留着,我找专家鉴定,该怎样怎样,谁也差不了谁。元子,报警!”

“啊,哦,好!”张新元被叫得一抖,连忙边答应边掏手机报警。

那两人懵了,男人放下砂锅,就想要上来抢手机。

景荣还没动,景父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捏住男人的两只手反剪到了身后。那男人嗷的一声惨叫,女的吓住了,连忙要扑过来挠景父。景荣见状,立刻也上前控制住了那个女人。

“着什么急啊。”景荣笑着扬声道:“你们怕我们跟警察串通?可以啊,镇上不行就上区上,区上不行咱上市上。两万多块的瓷器呢,一定要捋清楚才行,不是吗?”

那两人都急了,但任由他们挣扎谩骂,景家父子依旧不动如山。当然他们也没伤着他们,免得对方之后又来医药费一出。

这情形一直持续到警察来了。景家父子跟着警车走了,印漓他们留下来帮忙。围观的人都明白是对方讹人了,于是这也当做笑料说说闹闹,该吃吃,该玩玩。

印漓一直魂不守舍,但也强打了精神。景家父子中午就回来了,事情处理妥当,那两人根本拿不出什么瓷器,被教育了一顿,各回各家――景荣他们昨天已经赔过钱了。

景荣他们一回来,印漓就连忙要走。印漓走后,薛母还很担心,推了景荣一把:“你也跟着去,我看着印漓脸都白了,吓坏了吧。”

“嗯,等中午这波忙完。”景荣勉强笑了笑,干活特别卖力,把下午大概会用到的烤串量给串好,又等两点左右,这波吃完,另一波还没来的时候,去了乌大。

宿舍里,印漓带着笑让景荣进来,然后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景荣:“这次真的对不起,是我心血来潮连累你们了。这里有一千块,如果不够,之后我再还。”

景荣皱眉,但他没有立刻拒绝印漓。

景荣接过信封,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印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是做设计的料?是不是觉得都是你瞎搞才会这样的?”

印漓表情痛苦,低声道:“对不起。”

张新元在一边也看不过去了,说道:“景荣,印漓他也是好心,你就――”

“我知道。”景荣打断了张新元的话,然后伸手抬起印漓的下巴,让印漓看着自己,接着给了印漓一个笑容。

景荣收回手,说道:“你知道那个置物架问题出在哪儿吗?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碰这些东西了?退缩了?你甘心吗?”

印漓沉默,但眼神已经告诉了景荣答案。

“是承重问题。”景荣继续说道:“随着组合形状的改变,承重也在发生变化,而那两人恰好弄了个承重最低的造型,所以塌了。”

印漓恍然,随后又愧疚地垂下了眼。他考虑过承重,可是变形的组合形状太多,他并没有部试过,也不知道要怎么计算。

“你不懂这些,对吧。”景荣说道。

印漓咬着嘴唇,艰难地点点头。他喜欢做这些小东西,但是却并没有真的学过。

“那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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