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祢第一次这么害怕。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里难受到快不能呼吸。

救护车是在过了七分四十五秒的时候来的。

在等待的七分四十五秒,她感觉自己经历了漫长一生。

祝壹被推上救护车,送到御城最好的医院——博雅思附属医院。

她也去了,作为病人的家属。

她顿顿的看着他被送进急诊室,然后那室门紧紧的关上,指尖冰凉!

寂静的医院走廊,少女一个人坐着,紧紧握着手上的手机,垂着头,肩不停在抖。

都是她!

要不是她落下手机,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

孤单的,无助的,害怕的,担忧的,自责的,内疚的所有情绪一起涌上心间。

连得四周都染上了一层悲凉气息。

过了许久,她眼里才有一丝光芒,看着祝壹手机里无数个未接电话。

基本上都是温子骐打来的,其中还有一个孟淮打的。

她取下祝壹手机里的电话卡,装上她自己的。

给着温子骐回了短信。

然后,她的视线缓缓移到拨号那。

……

西颐区,谷宅。

二楼谷訾悦房间,温室阳台上,女生坐在原木制秋千上,听着电话,随着那边少年又说了什么,她嘴角那抹甜蜜的弧度越扩越深。

“想混进我房间,你得挺过我家老爷子设立的重重关卡!”她笑着,秋千一晃一晃的。

“从你阳台那溜上去就成,那应该有排水管。”孟淮慢悠悠的说。

谷訾悦探出脑袋,往下瞧了眼,果然真有。

“说!你混进过多少个女生的房!”谷訾悦逼问。

那边的男生笑了声。

两人又聊了几句,“你知道温思祢上哪了吗?”孟淮忽然问。

谷訾悦:“思祢?她没在家吗?”

“不光她,祝壹也没回。”孟淮说。

“哈……”谷訾悦有些暧昧不明的笑,“别操心,这样才好嘛。”

“你也知道。”孟淮说。

“知道他俩的事?”谷訾悦问。

孟淮不置可否,“你想撮合着?”

“可不,”谷訾悦笑:“思祢好不容易喜欢个人,能不支持吗?祝壹可你兄弟,好好说说。”

“这两人有戏的可能不大,”孟淮说。

“为什么?”谷訾悦有些疑惑,“思祢这么完美,祝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孟淮笑了,“倒跟温思祢没关,那道坎,他跨不过。”

“兄妹?”谷訾悦猜。

“你不知道祝壹家里的事?”孟淮说。

“什么?”谷訾悦不明所以。

“问你青梅去。”孟淮不说。

“孟淮!”生气。

谷訾悦没听见,在她的铁艺床上,另一部手机在响。来电显示——思祢!

……

西颐区,闵宅。

话说在昱中刚放学不久,闵星御带着姑娘回家,正要亲上,哪知道闵首长突然取消了行程回来,瞧见这一幕,那个气啊!

拿起家鞭就抽着闵大少爷跑!

那姑娘吓得连忙拿起包就往外跑,而闵大少爷悲催的被男仆逮住,一脸清懒笑意的看着怒气冲天的老爷子走过来。

手上的家鞭放肆的在冲他打招呼。

抽了几十鞭,闵首长还不解气,大冷天的让着闵大少爷到院外体罚去。

仆人监视着引体向上做了五十个,还逼着跑了一个小时整,再举着整桶水站了一个小时。

闵大少爷也是乐观,边被罚着,还不忘冲着年轻些的女仆笑。

闵首长看到了又是十几鞭抽过去。

等惩罚过去了,闵星御上楼洗了个澡,水碰着伤口了,他脸上却一点也不见痛意。

再上了些药,就躺床上一动不动。

这体罚,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没一会,他就给睡着了。

“嘀——嘀——”床边手机铃声在响,声很大。

他眉头微皱,眼都没睁开,摸来手机。

“喂?”语气带些疲惫。

“……在睡觉?”温思祢的声音。

他睁开眼,有些有气无力:“嗯,刚被老爷子逮住体罚,现在在睡。”

“……”

“有事?”他问。

“……没有。”她说。

“我知道,你是想我了。”男生无力的勾了勾嘴角。

她挂了电话。

……

相隔五个时区的莫斯科,现在是下午四点多。

位于莫斯科河畔的凯宾斯基巴尔舒格酒店,距离著名的克里姆林宫仅有五分钟路程。

奢华典雅的套房,清贵的男生一身精致的礼服,小提琴放在右肩,合着眼,琴弓在空中划过优美弧度。

琴声旋律清越淡雅,细听之下,又如细水长流般悠扬婉转。

旁边,金发碧眸的男人闭上眼,细细的品味着这天籁之音,嘴角微扬,满意的弧度。

同样金发碧眸的助手走过来,拿着一部在震动的黑色手机,犹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