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纽约的小栗卷每天都很忙。

忙着论文答辩,忙着毕业典礼即将呈现的表演,忙着跟那些舍得她、舍不得她的同学与老师道别,忙着隔了十多小时的时差完成东京那边实验室的工作。

因为参与了学校的语言项目,且学习认真、成绩优异,小栗卷被评为了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知道这件事的日本留学生纷纷过来向她取经,而她的导师也成了近来日本留学生心中的热门导师人选……

那位曾经在她请假申请表上耿直表达自己对异性恋支持与鼓励的导师最近头疼的并不是自己学生的论文,也不是自己最近发表的研究成果,而是爆满的邮箱。

里面的每一封邮件开头都是“初次见面、万分抱歉、冒昧打扰、教授声名在外吾等景仰不已……”这种一看到开头就能猜到结尾的日式和中式礼貌……等等,为什么会有中式?

这可要部归功于小栗卷的好室友乔小飘。

“小卷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能保证不生我气吗?”同是今年毕业的乔小飘抱着大提琴泪眼汪汪地看着小栗卷,这句话她是用日语说的,因此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软糯和委屈。

小栗卷觉得自己仿佛猜到了结局,“说吧,只要不是你和池田已经有孩子了,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但其实如果乔小飘和池田同学真的有孩子,她也不是送不起纸尿裤的。

“你说什么呢,小卷!”乔小飘破涕为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很抱歉,我以后还是没办法去日本工作、跟你相亲相爱了,毕竟我更想回国教更多的孩子们学大提琴。”

之前小栗卷曾开玩笑问过室友既然跟池田交往了,那以后是不是也会去日本工作,当时乔小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现在,倒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就算去了日本也不是和我相亲相爱吧,”越来越有抖S潜质的小栗卷拍拍她的胳膊,对于室友的决定她表现得非常赞成,“这个梦想这么伟大,我支持你!可是这样一来你和池田岂不是就分开两地了?”

想到自己也谈了这么久远距离恋爱,小栗卷差点就忍不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最亲近的室友千万不要被距离打败。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听乔小飘说得云淡风轻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小栗卷在心里为室友的大方、大胆、大无畏说了一万次“好样的”。

“反正池田也是要去中国工作的嘛。”

“哈?”

所以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心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远距离恋爱?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午餐吃了太多的薯条,天知道她已经吃薯条吃到快吐了。

“那么问题来了,原来池田居然是一个愿意为了女朋友背井离乡去外国打拼的好少年?”她过去几年,到底是怎么错看了他的?

不不不,亲爱的小栗卷,你应该相信,你永远不会看错一个鼻子长在头顶的少年,充其量只能说那个少年将部的温柔留给了他的良人,而你们这些凡人当然就只能承受他突破天际的嘲讽--这中二的内心戏是什么鬼!

小栗卷使劲甩了甩脑袋,或者可以说,她是被乔小飘捏着肩膀摇醒的,“醒醒啊,小栗卷,马上就是毕业舞会了,你们的太鼓表演准备好了没有呀!”

忽然有种“室友在奥运会赛场将自己摇醒”错觉的小栗卷点点头,“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太鼓表演?”

“因为我们中国留学生这边是古琴和琵琶表演啊!因为我们是作为东方艺术一起展示的啊!小栗卷你快醒醒啊。”

“啊?哦!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篇小论文没有改好发回母校,我先走了。”

“小卷,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啊,你要去哪里啊喂!”

……

小栗卷很想说,她一定是最近练太鼓练傻了,毕竟,她从来就不会啊!

因为太过中二的想想,以至于小栗卷那一整天都没有找到正确的存在方式。

那天晚上跟松本润通电话的时候,小栗卷的电话里义正言辞地控诉了乔小飘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

正忙着招呼花泽类酱朝摄像头举爪的松本润扬眉丢给女朋友一个看好戏的眼神,“所以呢?你是打算去抢人呢?还是打算去抢人呢?还是打算去抢人呢?”

从未打算去抢亲的小栗卷彻底泄气。

“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我就要戴着高高的帽子往天上抛书了,松润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呀。”小栗卷像个泄气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趴在电脑屏幕跟前,满眼都写着“男朋友再不来我就要求多增加十套演唱会周边”这样的情绪。

“乖嘛,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松本润骄傲地说。

“可是你上次才答应我,等我下次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会让花泽类酱跟我挥爪问好。”然而现在……花泽类酱却不怎么搭理他。

“别这样,其实已经进步很快了,真的,我用了快一个星期,它才不会在摄像头跟前跑掉。”

小栗卷看着屏幕对面抱着猫咪束手无策的国民偶像,想笑却又不敢笑。

就这样,日子一晃来到了毕业。

大概世界的毕业典礼都一样,走上台让导师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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