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凝重的答道:“主子,无论是谁,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下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人了!明显可见,皇上收服了贺白当中一人,得到了名单,现在骁骑营和护城营被皇上控制,我们再要有所动作就难了!或许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直接拿主子开刀了!”

“该死的!定是贺之信叛变,这段时日,皇上对白靖安几番朝上训斥,又冷落了怡贵妃,难保不是贺之信暗通了皇上,哼!怕死之徒!”

莫祈冥怒气连连,随即冷笑一声,“他贺之信以为凭他那蠢货女儿就能稳做平国公,当上国丈吗?哼!都被皇上给算计了!凌雪漫是做什么的?墨青,你放消息给贺白二人,就说皇上早就欲立凌雪漫为皇后,册封他二人之女为贵妃,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二人罢了,兔死狗烹,本王完了,他们也一个都别想安逸!”

“是,主子!”墨青点头。

“还有--”

莫祈冥渐渐冷静下来,思索半响,下颚抬起,一双眸子深如幽潭,利如刀刃,“通知京城外最后一批铁血队,二月十五日,埋伏于京安道七分段,本王届时会出京,做最后的了结!”

“主子!您是要--”墨青一震,脸色陡变,“扑通”跪下急道:“主子,奴才护您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还有王妃世子,少爷郡主们,咱们现在首要是送他们出城,能保几个算几个啊!”

“不,这笔帐是到了该清清楚楚一算的时候了!王妃他们不要作考虑,逃出去未必有活路,留下的话,丽笙公主或许会保他们。总之,本王如今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能留下一条血脉就好!二月十五日,若是世子爷一并出宫,那便一并劫走!”莫祈冥眸光深邃冷冽,有孤注一掷、两败俱伤的坚定!

正月三十日。

帝华宫。

林梦青将一封密信呈上,“皇上,云王的信到了!”

“哦?”莫祈寒接过,迅速打开,稍倾,脸上现出笑意,“好快的动作!做的好!云王叔和五皇弟不愧是将才,真有笼络人心的本事!”

“看来大喜了!”林梦青心下跟着一松,露出笑意,“皇上,那么什么时候动手?”

莫祈寒神色恢复了严肃,“命大理寺和刑部先审完这三十八人,将他们定罪处置之后,再行动手!”

“是,那要快的话,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林梦青点点头。

莫祈寒欣慰的颔首,“梦青,禁卫军继续由你统领,京城九门布防,一日不可懈怠!”

“是,臣遵旨!”

“启禀皇上,平国公贺之信求见!”徐安在屏风外说道。

“哦?宣!”莫祈寒一扬眉,沉声道。

“是,皇上!”

“梦青,你去书房避一下。”莫祈寒一指书房方向,说道。

“是!”

贺之信进得暖阁,撩袍跪下,“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莫祈寒微笑道:“爱卿平身!来人,赐坐!”

“谢皇上!”

“爱卿求见朕,可有要事?”莫祈寒抿一口茶,随意的问道。

“臣奏请皇上,请皇上恩准臣携带家眷回平州老家一趟,臣老父病重,暂不能来京,臣心中着实挂念,日夜难安,想回去一尽孝道!”贺之信再次跪下,言辞恳切的说道。

莫祈寒喝茶的动作滞了一下,蹙眉道:“怎么,朕不是让你举家迁往京城平国公府吗?怎么还留了老父在平州呢?”

“回皇上,臣老父年迈,实在不宜舟车劳顿,原本臣打算让老父在平州安享晚年,谁知这几日下人报信说,老父病况一日重过一日,可能撑不过几日了,所以臣想赶回去见老父最后一面,以尽为人子之道!请皇上恩准!”贺之信面容哀戚起来,不断的磕头。

莫祈寒平淡无波的脸上,未有一丝波澜,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道:“爱卿未遵旨办事,若有苦衷,当时便该回禀朕,现在突然来奏请朕,是否有欺君罔上之嫌呢?”

“皇上明鉴!”贺之信一惊,忙又磕头,颤声道:“臣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臣以为这是小事,便…”

“小事便可欺君,那爱卿认为大事该怎样呢?”莫祈寒唇边扬起一抹笑,然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贺之信额上冒出了冷汗,“皇上!臣,臣知罪,求皇上念在臣驻守平州多年的份上,宽恕臣一次,臣…”

莫祈寒冷冷淡淡的打断,“好了,朕可以不追究你欺君之罪,但折返平州一事,延迟几日吧!朕会下达诏书,令平州督军元帅云王爷代爱卿照顾爱卿老父的!爱卿退下吧!”

贺之信楞了楞,深锁着眉叩头,“是,臣多谢皇上!臣告退!”

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莫祈寒起身走去了书房。

“皇上,贺之信要干嘛?”林梦青迎上去,问道。

“要请旨回平州,说是老父病重,被朕三言两语给挡回去了!”莫祈寒冷冷一笑,薄唇轻勾道:“肯定是莫祈冥透消息了!”

宪宗元年二月初二。

三审结案,被查三十八人,皆以大小不同的罪名被定案,十一人被判斩立决,十六人充军流放,五人被判牢期十年,六人被判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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