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

苏大卵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她满足地躺在一旁,仍有酒露在小腹上微微抖动。那白若皓玉,紧致细腻的肌肤,却有道手指粗细的疤痕,破坏了完美的形态。

隼不言又被点了穴,眼睛却仍盯着她小腹。

苏大卵道:“看什么,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哪?”

隼不言这回却能说话,他想起昨晚那疯狂、悲惨的三个时辰!已然有些呆滞,他仍旧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仿佛都已忘了,却仍有一幅幅激烈的画面在他眼前浮现,一声声销魂的叫声莹绕不散。

隼不言道:“昨晚这一切.....”

苏大卵道:“这一切我们都该忘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只求快活,何必自扰。”

隼不言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道:“可你将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

苏大卵终于有些神情,又不知是羞涩还是酒醉没醒,脸上微微泛红。

她只是喝酒,床边尽是空倒下的酒坛。

许久,苏大卵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隼不言道:“鹰隼的隼,懒于说话的不言。”

隼不言已能冲开穴道,此刻气运八方,一口气突破穴道!可他仍然没有动。

隼不言问道:“我听说「凤鸣堂」是个要男人命的地方,没想到是用这种方法。”

苏大卵道:“不错,可别将我们与那杀人不偿命的「凤鸣堂」混淆。”

隼不言疑惑道:“这么说这世上竟有两个「凤鸣堂」?”

苏大卵道:“不错,一个是给人快活,一个却在传说之地,凶险至极。”

隼不言道:“看来我必须走了。”

苏大卵忽然朝他丢来酒壶!

隼不言伸手接住,这是只寻常人家的酒壶,并无特异之处。非要说些什么,就是大一圈,比任何酒壶都大一点。

苏大卵道:“我虽为画仙,却没留人的本事,你就收下这酒壶,扔在路上也没关系。”

隼不言提着这壶酒走了。

苏大卵陡然有些失神,她推开房门,一如既往地去找燕如玉斗酒。

可待她上到顶楼,却发现燕如玉满面憔悴,坐在和尚面前。

没错。

一夜下来,和尚与她什么都没做,了缘给她按摩之后便念了一万次大悲咒。搅得燕如玉神情恍惚,伊人憔悴。

因为了缘是和尚。

和尚就是和尚,不能近女色,更要做到心中有佛。

了缘道:“小僧意志尚存,但肉身实在坚持不住了,希望凡人饿死之后也能看见佛祖。”他饿了一天一夜,眉目却依旧那么慈祥,看不出有任何哀怨。

燕如玉嗟叹不已,只得差人送上斋食。

了缘吃了斋食,他纵然饿昏了头,也不失出家人该有的礼节,每一筷都吃的很小心,都充满了对世间一草一木的热爱。

了缘道:“多谢款待,愿女施主一世平安。”说罢,了缘就已出去。

燕如玉道:“大师去向何处?”

了缘道:“既然曾有高僧西天取经,小僧便一路向西而去。”

他确实走了,甚至没有看燕如玉一眼,惹得苏大卵放声大笑!“哈哈哈,谁叫你勾引别人不好,非要去勾引和尚。”

燕如玉默然。

她对着铜镜,褪下素雅的衣裳,梳理头发。那已是及腰的长发,盘髻起来多么可惜,柔软的发丝垂在她后背上,那完美的曲线,微微凸显的脊骨,连苏大卵这样的女人都忍不住从后面抱紧她。

燕如玉悄声问道:“我美么?”

苏大卵道:“什么貂蝉西施昭君玉环,都不及一成的美艳。”

燕如玉接着道:“又或我体态不够漂亮?”

苏大卵的手掠过衣裳,在她丰硕的胸前游移,忽然用劲一捏,惹得佳人娇喘连连,连那双腿脚都缠绵在了一起。

苏大卵道:“太完美了。”

燕如玉害羞地撩开苏大卵的手,将前额那缕头发轻轻撩开,原来她左眼下有一颗泪痣。仿佛上辈子有什么不了之缘,流下了这滴梨花血泪。

苏大卵道:“你不该遮挡它,这颗泪痣本能迷倒多少人。”

燕如玉却又将头发垂了下来,只道:“小苏妹妹,帮我收拾行囊。”

苏大卵有些吃惊,道:“作什么?”

燕如玉道:“一路向西,我要弄明白他究竟为何不爱我,为何连看我一眼都不舍得。”

晨曦。

龙隐客栈死一般寂静,这回连猫叫都没有了。

隼不言觉得古怪。

他轻轻推开门,原来猫死了。

它只剩下扁塌塌的身体,仿佛被某种怪力压成肉酱。

马厩一片狼藉。是鲜血,更有遍地的断腿死马。它们仿佛被野兽撕裂开了,连内脏都成了那副狰狞的模样。

尸体飘来些腐臭,应是昨晚遇袭。隼不言飞快地奔去厢房,却见无素依然睡在床上。她似乎作了噩梦,辗转反侧。

隼不言立即摇醒她,问道:“发生何事?”

无素睡眼惺忪,只道:“无事,无事。”

隼不言想到什么,忙将柜中的包裹打开,墨绿色盒子竟已不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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