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

卢乘风端坐在大堂上,双手藏在条案下,手指剧烈的哆嗦着。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卢乘风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味了,他重重的跺了跺脚,沉声道:“除了卢秋罗,还有谁知道国宗府在哪里?叫一个人过来,带我去认认路。”

老黑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连连摇头道:“做不得,公子做不得。这里和小蒙城比不得。蓟城中高手无数,夜间巡夜的士卒就过十万,传说内城还有真正的锻骨境界之人值夜巡守,不能出去。”

卢乘风急的跺跺脚,他低声喝道:“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不管事情结果怎样,总要回个信吧?”

两人正在这里商议,张虎突然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朝卢乘风行了一礼,急忙说道:“公子,有几个国宗府的下人带着夫人的印玺来了,说是请公子秘密的前往国宗府商议。”

卢乘风一喜,就往外走,却被一旁的张虎拉住道“公子,我觉得有些蹊跷,稳妥期间还是告知先生的好。”

“说的是,小黑你去先生那里禀明一下,”卢乘风说道。

张虎剑小黑一去,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随即叫上修为达到练血后期门客,一同准备,不一会功夫,小黑回转说道“先生说了,知道了”

”如此,我们出发。“卢乘风当先走了出去,余下之人也连忙跟上。

府邸第一重院落的正厅外,几个身穿黑色斗篷,面门都被遮盖住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屋檐下。听到卢乘风等人的脚步声,几个男子急忙回转身来,将一枚拇指大小,通体殷红的玉石印玺递了过来。“可是乘风公子当面?奉我家大人之命,请公子过府密商要事。”

随着印玺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枚用金、银、铜、铁、锡五金熔铸的令牌。巴掌大小的令牌上满是风纹云纹,风云之中,一只青鸟正展翅高飞,在令牌的背面,在一轮明日中,小小的篆刻了一个‘姬’字。

卢乘风接过印玺翻看了一下,的确是铁月舞的随身私人印玺。而老黑则是将令牌接了过去,令牌看起来不大,但是分量很沉重,他将令牌翻看了一轮,在令牌的边缘处,果然有大明朝国宗虞玄的字样。

掂了掂令牌,老黑问道:“夫人身边的侍卫,怎么不跟你们一起过来一个?”

刚才那男子淡淡的说道:“你们以为,蓟都夜间是谁都能随意行走的么?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

冷笑一声,这男子带着几分倨傲交代道:“就算你们,待会进内城,也得在车上藏着,不许出声,不许动作,否则招惹出麻烦来,不要怪我们撒手不理。乘风公子,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还是溧阳卢氏大公子!”

卢乘风轻哼了一声,他看了看老黑。

老黑眯起了眼睛,低声说道:“我们公子要带几个护卫。”

那黑衣人看了老黑等人一眼,淡然道:“除了乘风公子,护卫最好不要超过四人。我们携来的车驾太小,可装不下太多人。”

老黑指了指自己和张虎、还有一个叫赵海的中年男子,他淡然道:“就我们三个伺候我们公子过去。”

几个黑衣人齐齐点头,他们不再多说什么,径直拉了拉蒙住了他们面孔的斗篷,转身走了出去。

府门外的阴影里,一辆小小的双轮黑油漆马车正等在那里。四人上了车,几个黑衣人簇拥着马车,一路轮声辚辚的朝内城行去。

沿途不时有巡夜的士卒队伍经过,但是他们看到了马车车辕上插着的一盏淡青色灯笼后,所有士卒队伍都当做没看到这辆马车,任凭他们走了过去。

一路直行,几个黑衣人果然权利极大,这个时候,蓟都内所有城门都已经落锁,他们没有惊动什么人,就叫开了两道城墙上的小侧门,一路行进了内城里。

蓟都内城的街道都是沿用两千多年前的规格,街道最宽不过三丈左右。街道两边都居住着大燕朝的王公贵族,围墙清一溜的高有十丈开外,越发衬托得街道无比的狭窄。

几个黑衣人赶着马车一路绕来绕去,一路绕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

马车骤然停下,一直从车窗缝隙里观看四周动静的卢乘风一愣,这里黑灯瞎火的,就连门都没一个,怎么可能是国宗府?他急忙低声问道:“几位,这里是哪里?”

几个黑衣人齐齐笑了一声,突然转身几个弹跳就跃进了黑暗中。

卢乘风一惊,他清啸一声,一脚揣在了马车车门上。沉闷粉碎,化为无数碎屑飞出,卢乘风飞身跳出了车厢。

黑暗中,数十道劲风无声无息的袭来,瞬间就到了卢乘风身边,覆盖了他整个身体。

更多的劲风袭向了车厢,肃杀的寒气刺激得车厢内张虎三人浑身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蓟都内城。紧靠着皇宫的东侧,有一片占地一千五百多亩的院子。

院子后面的花园有小山流水,有丛林花苑,有宫殿楼阁,华美奢靡至极。而前面的三重院落,却是厚重古朴,所有屋舍都是巨木大石构造,屋舍外也没有丝毫的装饰。斑斑青苔在这三重院落中随处可见,使得这里的屋舍显得格外的古旧,带着一股子森森幽幽的苍老味。

铁月舞正坐在前院一间大厅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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