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忽一日,那阎婆因来谢王富贵,见他下处没有一个妇人家面,回来问间壁王婆,道。“王主簿下处不见一个妇人面,他曾有娘子也无?”

王婆道。“只闻王主簿本家住在这长乐镇荣丰街,却不曾见说他有娘子,只因在东门做官来往不便,便在近处租了房舍,这里只是客居。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极肯济人贫苦。敢怕是未有娘子。”

阎婆一喜说道。“我这女儿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很讨人喜,从小儿在京城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术院不爱他!有几个上行首要问我过房了几次,我不肯。只因我两口儿无人养老,因此不过房与他。不想今来倒苦了他!我前日去谢王主簿,见他下处没娘子,因此,央你与我对王主簿说,他若要讨人时,我情头把惜花与他。我前日得你作成,亏了王主簿救济,无可报答他,与他做个亲眷来往。”王婆听了这说,次日见王富贵,细说了这件事。

王富贵初时不肯,怎耐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王富贵,无奈之下就去见了一面,见此女长相妩媚便允了,就在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惜花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惜花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却是为何?原来王富贵是个上进之人,虽修为不足,但爱那修行,更在意那官场,於女色上不十分要紧。

这阎惜花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因此,长相一般的王富贵不中那婆娘意。

一日,宋江带后司贴书张文远,来阎惜花家吃酒,这张文远却是王富贵的同僚。

此人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却资质普通,根本学不来功法,便早早放弃了修行之路,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这惜花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便看上他,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记在心里。

之后日子,但凡王富贵不在,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只说来寻王富贵,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奸夫**。

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人勾搭成奸,打得火热。亦且这张三又是惯会弄床笫之事。岂不闻古人之言:一不将,二不带。只因王富贵千不该万不该,带这张三来他家里喝酒,以此看上了他。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正犯着这条款。阎惜花是个风尘娼妓的性格,自从和那小张三两个搭上了,他并无半点儿情分在王富贵身上。

王富贵但若来时,只把言语伤他,让他没了兴致,王富贵是个有抱负野望之人,不以这女色为念,因此,半月十日才来一次。

那张三和这阎惜花如胶似漆,夜去明来,街坊上人也都知了,却有些风声吹在王富贵耳朵里。

王富贵半信不信,在加上对着张三身份有所顾忌暗自寻思道。“又不是我父母匹配妻室。他若无心恋我,我没来由惹气做甚么?一个娼妓而已。”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月,这一日,武雷从山中狩猎归来,想起多日不见王富贵兄长,心中甚是想念,便把猎到了血兽贩卖,在买了一坛烈血酒,此酒足足花去了百两银子,便走向了王富贵住处。

此时正是半夜,长乐镇却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随处可见喝的走不动路的大汉,游走早生死边缘的汉子,有今天没明日的,都过的那就一个洒脱,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大的提升了长乐镇繁荣。

武雷走了小半个时辰,便远远看见王富贵居居住的房子,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不想真好看见对面一个伪娘一般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已到了门前,武雷心中起疑,躲在一处阴暗角落里,向前打量。

那伪娘到了门前,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抬手敲门,不一会那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那人闪身而进。

武雷看到此处一愣,接着就是大怒,他早听王富贵提起,前些时日,见一对母女流落到长乐镇,无依无靠,出手相帮,那老妇因感激他仗义,边将自己女儿应许了自己,也为他们母女找到生活的靠山,王富贵也是应承了下来,便找了这地方好吃好穿,当日王富贵便说道,要是兄弟晚上找他喝酒,可到这里寻他。

武雷虽心中大怒,但也不是鲁莽之辈,必要眼见为实,他便翻身越过墙头,往那点灯的方向走了过去,可还未到跟前,耳中便传来“嗯嗯啊啊”声音,还有那污言秽语甚是不堪入耳,那还能忍的住,武雷大步上前,就是一脚。

“咚!”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破,做那苟且之事的两人,哪想的到会有人破门而入,皆是大惊!

武雷进入房间,就见床榻上,一对共男女脱得光溜溜的正惊恐的看着自己,那张三还好除了刚才是吃惊,见来人不是王富贵,马上镇定了下来,把被子一拉裹住身体,看着眼前的壮汉说道。“朋友,那条道上的。”

武雷嘿嘿冷笑一声。“好一对狗男女,居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这小娘皮怎么对的起我兄长王富贵,今天要活剐了你们。”

武雷不在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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