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回来立刻被那个消息灵通的跟屁虫缠上,却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了那副画。

忘却了多年的梦境就在那一刹那复苏,他分明觉的画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而那幅画偏偏叫末世。

桑子铭的心沸腾了,尤其是从跟屁虫的嘴巴里套出画这幅画的是个女人,他便连夜查了跟屁虫最近的行程,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华夏的c市。

一早就买了机票匆匆的赶去。

马不停蹄的赶到地方,找到那家画廊,却没有看到那副画。

画廊的主人告诉他,画被原作者拿走了,因为总是有人不停的询问价钱想要购买,但作者不想买,便自己收了起来。

他不死心想要见那个作者,但又被告知作者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桑子铭郁闷了半天最后决定等。

却不知道他在c市苦苦等候的时候。

如意此时也在n市茫然徘徊。

她在呆了半个月,逛遍了所有跟白桑去过的地方。虽然很多地方跟记忆里的不一样了。但如意的心里仍然充满了浓浓的暖意。

最后她多方打听终于找到桑家的住所,在那样富丽堂皇几乎占去半条街的大宅院外,突然失去了勇气。

是与不是有什么用呢。

那场末世其实成了她和白桑,否则两人的身份背景悬殊,怎么可能在一起。

而现实里,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即便真的是白桑的原型,他也许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就算是六月飞霜般的他对自己有好感,这样的家庭他们之间的隔阂巨大,终究也是一场空。

如果不是那连纠结的都不用

所以在桑家大门外徘徊了一个星期,如意最后只能含着满腹的心酸重新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白桑。原谅我的懦弱,我现在唯有的就是这一段的记忆,如果真的不顾一切敲开了桑家的门,看到了同样的脸上陌生的视线,她怕连最后这点甜蜜的回忆也没有了。

近乡情怯,终归还是太怕失去而选择了懦弱的逃避。

如意失魂落魄的下了飞机,只觉得人生是场没有尽头的艰苦跋涉。

茫然走进机场的休息厅里。她呆呆的坐在那里。

这半个月似乎就走完了一生。此时心里的疲累都在叫嚣着痛苦。

如意低头捂着脸。温热的眼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白桑,有时候我真怕自己有一天坚持不住。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九岁,八年的相思煎熬,何时是个尽头?

桑子铭在接到第七通催他回去的电话后便知道自己必须走了。

可惜那个画家却无缘得见。这次回去大概真的要跟跟屁虫结婚了吧。

订婚五年,眼看他就三十岁了,家里人也着急了。

早早的来到机场买了机票,检票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那会插了手好像没有把湿巾扔进垃圾箱里,但凡他这种子弟都有一些无法理解的怪癖,太过优越的家境就养成了凡事喜欢精益求精的脾气,想到自己没有将垃圾来及妥善的处理好,他就浑身不自在。

干脆说忘了东西。马上回来。便从检票口又跑了回来。

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占了,也没见到自己忘了扔的那块湿巾。

耸耸肩要走,却突然听到那个用手捂着脸一副疲惫样子的女孩轻轻的抽泣声。

他看到滴滴答答的眼泪顺着对方纤细的手指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挪不了脚步。

这时大厅里再次传来他所坐班次的检票提示。

只能按捺住心里的那股异样,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突然折回。飞一般的回到原地,因为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那个女子扬起了头,露出秀美的脸。

他不过从匆匆一瞥,大眼扫过,却在离去后那个女子的脸陡然清晰起来。

分明就是梦里的那张脸。

他喘着气跑回来,正看到女子背对着她在刚才的座位前整理东西。

他站着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背景候机大厅里不听的回放着登记提示。

这时女子转过身,慢慢的抿着一口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然后僵直不动了。

桑子铭也呆住了。

这世界瞬间只剩下他们另个,彼此对望。

如意将水吞下去,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又灌了一口。

然后将瓶盖拧好,虽然心跳的快蹦出来,但她的动作却越发僵硬。

她一动不动的站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又是自己的幻觉。

“白桑?是你吗?”最后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桑子铭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泉水将他整个浸泡在里面,那股熨帖舒服让他不可置信,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叫白桑。但听母亲说过,子明是白桑的别称。他的名字取字谐音。

最后桑子铭最终错过了那班飞机,无法自已的跟着如意离开了机场,两人一前一后不言不语,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事实上现实里他们并不熟悉,只是陌生人,但内心里却有最深的牵绊。

如意将章子铭逮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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