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扭过头也看到了灭了的高香:“可能是太潮了吧,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管潮不潮,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来日方长,我看咱们今天是没戏了,撤吧?”我心里有点忐忑,好端端的高香怎么会灭?

老黑大概也觉得气氛不对,无奈的说:“好吧,先出去把瓷器卖了再进来。”

我去收拾东西,老黑抽出打神鞭在棺椁前比划着,说:“我们今天就是来逛逛,你要是有意见,咱俩就过过招,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可就走了。”

我冲着发癫的老黑说:“你快点走吧,还嫌不够吓人吗?”

老黑这才收了打神鞭冲着我笑,却笑了一半就僵住了,那僵硬的脸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活像一具死尸,他颤颤巍巍的指着我背后:“看……看……看……”

我心里一惊,也不敢回头,小声说:“怎么了?”

老黑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路了。”

我这才敢回头过,顺着老黑指着的方向,那里正是我们下来的盗洞,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晕倒。

进来的盗洞,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恐怖的气氛瞬间充满了整个墓室,老黑点亮的四支蜡烛还剩下两只,有两只已经熄灭了,剩下的两只忽明忽暗,虽然没有烛影,却异常的怪异,我以为一个人都吹不灭的蜡烛,竟然就莫名其妙的灭了。

那熄灭的蜡烛冒着青色的烟,像是尸体死后不安的灵魂,四周静的连喘气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墙上一块块高低不平的黄土仿佛一张张嘲笑的鬼脸。

我的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胸口闷的透不过气。

老黑拍了拍我,我一惊,猛地扭过头,他冲我指了指墓顶,我的嗓子哽咽的又酸又痛,缓缓的抬起头去看,难道有一只吊死鬼正悬挂在房梁上荡漾?冷汗从我脸上划过。

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看墓室四周有没有宝贝,忘了看墓顶。

现在整个墓室被疝气灯打的通亮,诡异的气氛充满了我周身的所有毛孔,我顺着原盗洞的位置往上看,没有看到我幻想的吊死鬼,却比吊死鬼还要震撼。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不是花了眼,这才意识到根本不是眼花,墓顶更灵异。

墓顶上是一大块壁画,离地面有三四米高,斑驳的凹凸彩绘连成一片,犹如一块块尸斑。

壁画里山峦起伏,一座高过一座,凹凸有致。

山下画着一条河,河是用黄色涂料画成的,像是一条黄色丝带,但是看上去却有一股清凌凌的感觉。

河边以及离河很远的其余所有地方密密麻麻画的是人,看的我头皮发麻,这些人用一个个小黑点代表着,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大群人,这群人分外生动,似乎是活的一般,能够感觉到他们在欢呼,在呐喊,甚至那股狂热把我都感染了。他们在跪拜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站在高处,带着王者的骄傲手里举着一团圆形红色的亮光。

他的身上裹着兽皮,我似乎嗅到了一阵阵的腥味,壁画里的年代离我们十分久远,分明是蛮荒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原因,整幅壁画给我的感觉就是头皮发麻,眼珠子直跳,来回旋转的画面使我脑子犯晕,耳边响起一阵阵诡异的哭号声。

我看了看老黑,老黑也仰着头在看壁画,一滴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下,如临大敌。

“盗洞呢!盗洞没了。”我喊道。

老黑也颇为紧张:“吓我一跳,没了,我知道没了!”

我和老黑面面相觑,汗珠直溜溜的从后背流了下来,划过脊梁骨,冷飕飕的。

那棺椁也变得恐怖异常,仿佛分分钟就会有具尸体突然顶开棺椁。

刚刚拿镐砸它的勇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用后背贴着墓墙,手里紧紧的攥着李敏镐,随时准备决一死战。

“怎么办?”老黑看着我,重重的喘着气。

“好像是鬼打墙了。”我低声说。

老黑似乎想到了什么,低沉沉的说:“童子尿,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童子尿据《本草纲目》记载,是从尸从水的还元汤,童子是纯阳之体,代表无限生命力的阳气,而鬼打墙属于阴气旺盛,遮盖了你本该看到的事物,以阳破阴,所以很多时候童子尿是辟邪用的。

事实上我以为鬼打墙这东西就是在人类紧张的时候,会出现肌肉紧缩,产生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视觉差,继而不管你怎么走,都是以圆周型行走,虽然墓室那么小,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然根本无从解释盗洞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我说:“行,你赶紧来一泡。”

老黑皱着眉头,看我:“我,我太紧张,尿不出来。”

我说了声废物,解开腰带,就要尿。

但是又看到了那口诡异的石棺,心里一阵胆怯,在棺材边撒尿,明摆着是对死者的亵渎,我这么做不是寻死呢?万一激怒了棺材里的怪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的脑海里幻想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尸体绿着脸用死鱼般的眼珠子盯着我,它伸着长长的血红的舌头,用尺把长的黑色指甲掐着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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