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怎么?”

老黑说:“嘶,你先上去,然后把钢钉横着砸进土里,插深点,承重就会多一点,不就经得住咱俩了?”

我说:“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我还要再爬一次啊!你看我这手,都出血了。”

老黑说:“你这孩子,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

我一咬牙说好,一边把外套和内衣脱下,撕碎内衣往手上缠,一边默默念叨:“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增益我所不能……”

我再次爬上墓顶,之前已经掏出过一个洞了,现在只需要再给老黑掏一个出来。

墓室一直在动,我吭哧吭哧挖了半天,回过神发现我悬挂的位置已经快贴着墓墙了,再过一会墓室就会滑过现在的墓顶,那我挖的这两个洞可就挪过去了,心想,不行,手上又加了把劲。

老黑在下面一直喊着加油加油,我真想抽他大嘴巴子。

挖了好一会两个刚好藏下我们两个的大洞被我打了出来,我把五根儿钢钉小心翼翼挨个楔进墓顶的土里,生怕碰到墓顶壁,然后顺下绳子扔给老黑,老黑像狗熊一样爬上来,我说:“大锤,大锤不要啦?”

老黑骂了一声,又滑了下去,把两只大锤系在绳子上,吹灭了剩下的一根蜡烛,连同之前的三根一起放进包里,又捡起灭了的高香塞进腰里,拎着疝气灯问我:“醋还要不要了?”

我把大锤拉上来,先把两把李敏镐插在墓顶的土里,然后把大锤推到李敏镐和土层的缝隙卡进去,我说:“你赶紧上来吧,不要了。”

老黑爬了上来,我俩把绳子系在身上,整个人如同蜘蛛一样悬挂在洞里,等待着这古怪的墓室移动过去,这样我俩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墓室或者是下一个空间了。

老黑腰里还别着两根打神鞭,我问他:“你揣着两根铁棍儿,不嫌硌得慌?”

老黑说:“借来的,命可以不要,这个以后还要还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随他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们看着表,数着秒,度日如年,熬了好一会,疝气灯几欲熄灭,眼看也撑不了多久,我索性把灯关掉,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墓室慢慢的遮挡住了我们两个,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老黑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声音?”

我说:“大概是机关的声音,整个墓室都会移动,肯定需要机关来控制。先前听不到声音是因为我们在墓室内,有土墙挡着,现在进入到机关内部了,自然也就听见机器运转的声音了。”

老黑说:“这不会是个人造地下室吧?你确定明朝有这么牛的玩意儿?”

我说:“我也不确定,是个现代军事工事也保不齐,真要是军事工事,被咱俩发现了,出去也是要被国家秘密枪决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当年鲁班爷都已经会造无尽飞翔的木鸟了,可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点小机关又算的了什么。”

墓室一点点移过去,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我伸手在下方的黑暗处摁了一把,是厚实的砖墙。

这砖墙应该是砌在墓室与墓室之间的隔离墙,等这堵隔离墙移过去,就是下一个墓室了,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忧,期待是马上可以看到新的墓室,担忧的是我和老黑到底该怎么出去。

满脑子都是轰隆隆的声音,我一边思考着这间墓室到底是怎么移动的,一边研究着下面的隔离墙,很少有时间可以这么被强迫的静下来思考,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里,心里安宁了许多。

老黑憋得受不了,问我说:“咱俩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你的下一间墓室理论,会不会是错的?如果这样憋两天,就算饿不死,我也闷死了。”

我说:“淡定点,这才两个小时,墓室移动太慢而已。”

老黑说:“我都觉得过了好几年了,憋得浑身难受啊。”

挖出来的藏身洞太小,我俩刚才把拴在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现在就趴在隔离墙上,藏身洞像是一口锅,盖在我和老黑身上,我俩就是热锅里的蚂蚁,想动还不能动,对于他这种多动症患者,确实难受。

我说:“要不,咱俩斗地主?”

老黑说:“拉倒,我可没心情跟你闹。给我讲个故事逗逗闷吧?”

我说:“故事没有,屁倒是有一个,你想不想闻闻?”

老黑说:“我说那二狗,你哪来的勇气?你这么贱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说:“我家里人要是知道,现在早来救我了。”

老黑说:“我就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你说这个墓在移动,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说:“我跟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现在你就把这整个墓想象成一块手表,墓顶就是表壳,而一间间的墓室就是秒针、分针和时针,再往地下就是表盘。这些表针始终是在移动的,我们现在处于表壳上,不管是秒针分针还是时针,早晚要移到咱们的位置,大王,这下你放心不放心?”

老黑恍然大悟:“那军师此言有理。但是,你能确定这墓顶没有和墓室一起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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