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使人癫狂的热度。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孤独的笼罩在火光下,她长发如瀑在微风中绽放成一朵墨色诗意的花,白色的长裙肆意飘舞着裙摆,仿佛古老的童话中绝美的公主,那妙曼的身形犹如天使下凡与天地化作一处,余晖下,她的倩影拉得好长好长。

“神仙姐姐……”我痴迷的默默念着。

女子回眸一笑,我努力的瞪着双眼极力放大瞳孔,但依旧看不到她的面容。

如果没有如果,这一定是一场极为美好的梦,可惜梦碎了,我从梦中醒来。

神仙姐姐……

梦醒如心碎,我发现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强忍着浑身的刺痛我睁开眼睛,吐出嘴里残留的金沙,又用力擤了下鼻子,头上之前摔的一个大包疼的厉害。

死了?还是活着?

皮肤火辣辣的疼,我看了看有些冰凉的自己,**着的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安静这么温暖。

难道还是在梦中?神仙姐姐……

四周白蒙蒙一片,我极目望去,就像雾里看花,又像是摘掉眼镜的近视眼,能见度极低。

我确定我们还在墓里,心里不禁一阵失望。仰头向上看,至少二三十米高的室顶上方横七竖八的是正在运转的机关牙盘和类似房梁的横向石架。

只是这些牙盘和房梁材质很奇怪,发着淡淡的雾蒙蒙的乳白色光芒,像是被白白的棉絮包裹着。

在一块机关牙盘附近,我看到一个洞口,那肯定是我和老黑打凿出的地道,因为整个墓室只有那里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我向老黑走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金沙,踩在上面像走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让我想起了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的牛仔裤烂成了一缕一缕的,乍然一看就是一根儿从中间炸开的竹子,我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我可以确定老黑没死,而且活的很好。

因为他的呼噜声悠扬而有力,富有着诗人吟唱一般的节奏感,我用脚踢了踢他,他翻了个身不耐烦的挥挥手鼾声不停,根本没醒。

我捏住他的鼻子,默数一二三,七秒之后老黑蹭的爬了起来。

本以为他这就醒了,没料到他醒了之后竟然突的抽出腰里的打神鞭就向我砸来,惊险中我侧身勉强躲过,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老黑,是我。”

老黑迷迷糊糊抓着打神鞭又向我横着扫来,嘴里还发出赫赫的声音。

我下蹲躲过老黑的横扫,提膝弹腿冲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上去,这一脚我用尽了身的力气,踢得是非常满意特别过瘾,算是报了差点被这货害死的心头之恨。

我们老家有个说法,有些人气迷了心窍就会发疯,对付这样的人,你只需要拿一根笤帚狠狠打他的屁股,他就会清醒了。

现在老黑应该属于憋迷心窍,被之前狭窄地道的死亡气氛憋疯了,情况紧急也没得地方去找笤帚疙瘩,只能用脚了。

而且,从现在起,我怀疑老黑有着严重的幽室恐惧症,这将宣告他即将开始的盗墓生涯就此结束。

挨了我一击重脚,老黑嗷的一声蹦了起来,大声喊着:“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我忙上去扶着他的胳膊,晃着他:“老黑老黑,起床了,醒醒。”

老黑睡眼朦胧的看到我,突然向我抱来,我以为他又要打我,慌忙中摆出个格挡的架势,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抱着我连亲了几大口,我用力推开他:“喂喂喂,演绎激情戏了是吧。”

老黑仍然不依不饶的抱着我的胳膊,冲我嘿嘿直笑:“咱们这是在哪,你把我救出来了?本大王要奖赏你,赏田赏地赏女人。”

我皱了皱眉:“别,是大王您神力无敌把小弟救出来了,要不是您撒疯,咱俩说不定这会儿还掏着洞呢。”

老黑向四周看了一圈:“咱俩不会死了吧?”

我耸耸肩:“死?你想的倒美,你这种祸害阎王爷都不会想要,不过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雾气蒙蒙的,淡淡的白光包围着整个空间,如人间仙境一般。

我说:“走,去周围看看是什么情况。”

老黑抽出另外一把打神鞭递给我:“给你一根,拿着傍身。”

我摇了摇头推开打神鞭,从金沙里抽出残了的李敏镐:“这个好使,那个还是你留着用吧。放了400年的铁棍子,估计里面都已经锈酥了,等下遇到个歹人,一棍子上去没把别人打倒,铁棍子反而变成了铁沫子,我可不敢把刚捡回来的性命交给这玩意儿。”

四下又看了看,想找找王大锤和我的外套丢在了哪里,不过没找到,光着膀子我冲老黑一甩头,走起。

随便挑了个方向,我俩跟鬼子进村似的,攥着武器弓着腰慢慢向周围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