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突然暗了下来,那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让我和老黑毛骨悚然,比听到鬼叫还渗得慌,因为那喘息声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而是一群人在喘,整个狭小的墓室里是喘息的声音,就像有一群人在耳边轻语。

再看燃烧的灵符,已经灭了,剩下一堆暗红色的纸灰。

我轻声说:“老黑,咱们自杀吧,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老黑战战兢兢的,根本不理我,指着前方,说:“那是什么东西。”

白雾中走出来一个人,一个侏儒。

接着,又爬出来三个人,还是侏儒。

我感觉头皮发麻,痒的厉害,但根本不敢去挠。

这四个赤身**的侏儒浑身是黏糊糊的黑血,也许是常年不见天日,营养不良的头发像一嘬从粪便堆里捞出来的海带,隔着很远我就能闻到那恶心的气味。

我和其中一个侏儒对视了一眼,这个人外翻着的猩红色眼皮里,黑乎乎的爬着密密麻麻的类似蚂蚁一样的虫子,简直就是个虱子窝包裹着一颗眼球。

就看了这一眼,我胃里一阵抽搐,连连干呕了好几次,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老黑倒是痛快,利索的吐了一地。

我心说,难道又产生幻觉了?十几平米的墓室,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半米高的侏儒,他们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四个侏儒冷冷的盯着我和老黑,虎视眈眈。

这么真实,绝对不是幻象!

我撇着脸看向一边,根本不敢再去看他们的眼睛,弱弱的试图跟他们对话:“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墓室里的气氛很沉闷,只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我没有得到回应。

老黑抬起头,又哇的一声吐了一片,刚刚好吐在我视线停留的地面上,白色的呕吐物混合着金黄色的金沙,视觉冲击效果特别强烈,我心说,谢谢你啊老黑,一张嘴也吐了出来。

我和老黑轮流吐了好几次,吐的两眼发黑脑子发晕,再抬头,我只敢去看他们的脚,我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向我们进攻。

谁知道这一眼,我差点把胃都吐出来。

那一双脚上长满了痂,牛皮癣一样一片一片的,活像一块枯死的树皮贴在脚面上,粗大的脚趾长满了绿色的毛发,指甲呈乌黑色。

这根本不是侏儒,他们的长相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比鬼还可怕,我现在宁愿站在我面前是一群厉鬼,哪怕这群厉鬼把我撕吃了,也不愿再多看一眼这群侏儒。

我一边吐,一边哀嚎:“老黑,赶紧去弄死他们,我受不了了!”

老黑被自己的呕吐物呛了一口,边咳边低声说:“别说了二哥,他们靠过来了。”

我眯着眼去看,转眼的功夫竟然又多了一只,这五只侏儒凶相毕露,流着长长的口水向我们缓缓移动,很明显那动作里没有任何善意,估计在他们眼里我和老黑就是一盘上了桌的五花肉。

我心想,这算是进入了敌人的埋伏圈,狭小的墓室里,瓮中捉鳖,绝对是瓮中捉鳖。

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出现的,也说不出他们是怎么移动的,反正我已经吐得昏天黑地了。

我说:“不行了不行了,我死了算了,你们赶紧动手把我弄死吧。”

老黑竟然举起了一个花瓶,狠狠的向其中一个侏儒抛去,做着最后的挣扎:“别娘炮了,先下手为强,你还想等他们过来啃你吗!”

那花瓶叭的一声砸在一个侏儒的脸上,那只侏儒连晃都没晃一下,花瓶碎在他的脸上,就像摔在石头上。

在花瓶碎的一刹那,我看到又一只侏儒从花瓶里掉了出来。

老黑又去捡另外一只瓶子,没看到掉出来的侏儒。

我惊惧万分,猛地伸手挡住老黑:“别他妈扔了,瓶子里装的是侏儒!”

侏儒的体型比花瓶大了一倍,他们到底是怎么钻进花瓶里的?这不符合科学常识!而且瓶子的重量极轻,怎么也不像装着一个人的手感。

老黑闻言一哆嗦,叭,手中刚拿起的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又一只侏儒从保鲜膜一样的粘液中站了起来,刚好趴在老黑的脚面上。

这进墓室还没多久,就打碎了八个瓶子,这就是至少八只侏儒在墓室里啊!

我吓得连退了三四步,想要躲进茫茫白雾中,结果用力太猛空间又狭小,后脑勺咚的撞在了墓墙上,差点没把我碰死。

就在我想要叫痛的一刹那,两只侏儒穿过白雾向我扑来,慌乱中我躲身不及,被一只侏儒用长满毛的黑手抓了一把,肩膀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连肉都被带掉了一块,疼的我脑门子直冒冷汗。

老黑猛地踢开脚上的侏儒,谁知道那侏儒虽小,但重量颇重,老黑像踢在一块石头上,一声闷响,侏儒翻了几个滚,滚向远处,老黑抱着脚嗷嗷大叫,另外三只侏儒看到老黑吃痛,一起伸出超乎正常人长度的胳膊,展开黑的发紫的五指扑向他。

我这边刚躲过两只侏儒的攻击,就看到老黑那边惊险万分。

老黑空有一身蛮力,论起近身格斗根本不行,我踹开身边的一只侏儒,也管不上另外一只了,抄着打神鞭冲向老黑,横扫出一棍直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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