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的走廊,无数的阶梯,密闭的墓道,我们走了好远,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

老黑失望的甩着打神鞭,说:“那军师,你说那只跑了的侏儒能去哪?怎么还不出来?我现在就想遇见个侏儒练练手,浑身闲的难受啊。”

我有点担心,这货保不齐幽室恐惧症又要犯了。现在我这位杨过杨大侠只有一只手能用,老黑再要发起疯来,我真弄不住他。

我安慰他说:“老黑,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的,你想想看,前面无数的金银财宝等着咱们,到时候你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别跟那群蛮化未开、茹毛饮血的侏儒计较了,再气出个好歹来,人死了钱没花了,可就悲催大了。”

老黑说:“爱卿所言极是,今天就放他一马,可是我这浑身难受,感觉小宇宙就要爆炸了,不发泄一下马上就要得病,还是绝症。”

我说:“大王,您确实该吃药了,这是典型的多动症型狂犬病,犯了病就逮谁咬谁。您也别难过,只要不放弃治疗,还是有救的。人生嘛起起落落很正常,得往好了想。我给您出个主意,您老别总想这是一条墓道。想象一下,咱俩现在就是福布斯世界首富排行榜上的名人,这里就是央视艺术人生的后台,这墓道就是通往舞台的大道,所有闪光灯都打在您身上,一会就该轮到咱们这两位世界首富上去演讲了,好好想想词儿,别一会上了台不知道说什么,广大愚昧的群众还等着向您靠拢,升华智商呢!”

我试图用心理治疗法改变老黑的注意力,否则他很容易就变得暴躁起来,继而又变的癫狂四处打砸发泄,打砸就不怕,打我我就怂了,我现在是病人。

“嗨,这个我拿手,之前没事儿的时候我都想了几百遍了,首先我得感谢我的爸爸妈妈,再感我的好兄弟那二狗子,还有各大TV,最后我要对这个名至实归的奖项说声谢谢。”老黑眉飞色舞的白话着,唾沫横飞。

我打断他:“大王,跑题了,不是让你领奖,艺术人生没奖,是感言,感言。”

“噢,是艺术人生,没奖,没奖的。那就是我小时候那叫一个穷,天天捡驴粪蛋过日子,拉屎都不敢拉干净怕饿。长大了以后生活只能用惨淡来形容,吃金针菇韭菜都不敢嚼,洗洗第二天还能吃,内裤穿的只剩下裤腰了,吃个串撸钎,都必须把钎子撸出火星子才舍得放下。创业更是艰辛的很呐,端过盘子刷过碗,收过破烂干过保安,我连交朋友都不管他们穷不穷,反正都没我穷。最后,我成功了,我要告诉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付出,就会有回报,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老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唱道:“心若在,梦就在,人世之间还有真爱!”

我说:“那我得给你呱唧呱唧了,讲的好唱的更好,等下上台以后你就这么讲,肯定火。到时候不只富人圈,简直可以进娱乐圈了,人送外号:娱乐圈的比尔盖茨巴菲特,再给你包养几个女明星,天天闹绯闻,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想扶摔倒的老大妈就扶摔倒的老大妈,想赌球就买中国队,每天早上不吃两个茶叶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老黑笑的简直捂不住嘴了,连连说:“对对对,还是你了解我,快点走快点走,我都迫不及待了,你这那二狗子,胳膊残了又不是腿瘸了,走那么慢。”

总算是把老黑的心情调节了一把,不然我还真怕他犯了病发了疯跳起来干我,现在看他那精神状态,比正常人都正常。

老黑一阵小跑,简直就是传说中风一样的男子,我一边喊着他慢点一边向他赶去,肩膀上的伤口时不时因为跑动的震荡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以目前的伤势来看,恐怕我是走不出这座古怪的坟墓了,这到底是不是一座墓,我觉得我们离盗墓的目标越来越远,似乎是走向了一条不归之路。

因为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哪座古墓会建造成一个隧道的样子,我们盗墓的目的仅仅是挖一座小坟,混几个零钱花花,没想到掉进这么个大陷阱。

这就像走在马路上,看到前面一位长发飘飘,大腿修长,皮肤雪白的绝世女子,谁知走到前面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丑八怪,顿时失望极了,继而吐了一地。

我们一直走了很久,久到我都已经不屑于去计算时间了,我怀疑这条螺旋的墓道极有可能会通往地心,好不容易从这条螺旋墓道里走出去,面临我们的将是地心喷涌的火热岩浆,如果是那样,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我已经听不到老黑下阶梯的脚步声了,昏暗的墓道,蜡烛忽明忽暗,宛若墓地里绿油油的鬼火,我的心里一阵阵的胆怯。也不知道老黑这货是不是又疯了,竟然独自抛下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病号吧。

紧走了两步,实在受不了独自一人在这漆黑的墓道里了,我大声喊道:“老黑,你等等我!”

没有应答,也没有回声,墓道里沉闷闷的,连声音都变的那么沉闷。我攥紧了打神鞭,生怕黑漆漆的突然跳出来一具尸体或者是一只侏儒,其实侏儒我倒也不怕,怕就怕出现一具尸体在我眼前,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有着与同类相悯的感知。

又走了一段距离,就听到老黑哇哇乱叫,声音离我很远,我猜测他要么是遇到麻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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