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晏憬的话倒是少的很。

花荫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道,“晏憬,你是怎么认识二黑的?”

晏憬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前一阵子,他从外地办货,我托他为我带了一些纸砚。”

“哦。”这番想来,应该是二黑对他说了紫儿的事儿吧。

想着那日,她得知他要为紫儿赎身的事儿,那时候,她急着问他,可是,他却和她绕着弯子的回她,顿时,她的心里又产生了一口闷气。

“那那日我为你你替紫儿赎身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

“我想你早晚会知道。”他淡淡的回着她,倒似一点儿都不曾因为那事儿上心。

“你!”这是哪门子理由!

要是她早知道晏憬的目的,那她也不用让阿九去寻男人了!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这么着,至少,晏憬在她心目中就不会是色狼一只了!

“到了。”晏憬顿住脚步,花荫抬眸方才是发现,此时,她竟然已经到了花莺阁的门前。

她应了他一声,正欲抬步往里走去,忽的又顿住了步子,道,“你不进去?”

“恩,今日没有活儿。”

那他的意思是他就是专成将她送到这里的?

花荫有些诧异,看着晏憬发呆。

“快进去吧,我走了。”晏憬的神色好柔和,就如同看着恋人一般的看着花荫。

花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候,她对于晏憬和这个身子曾经有过的事儿是越加的好奇了。

但是,这番总是盯着别人看也不好,花荫只得撒开步子头也不回的往花莺阁里奔去。

屋内,紫墨早已离开。

桌上留着一张只纸条,花荫打开一看,竟是紫墨留得。

他对她说,他将木梳带走了。

花荫往梳妆台上遛了一眼,却是没见着木梳,越发,她觉得这紫墨有点扯蛋。

至于不,姑娘家的木梳也要拿,额,暂且,她将自己归为姑奶家。

楼道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争吵声,花荫一愣,难不成又有姑娘吵架了?

急速循着声音走去,果然,有一个身着浅色衣衫的女子这和一个身着艳色衣衫的男子在争吵着。

那艳装女子,花荫认得,好似就是那日,晏憬画**之时屋子里的女人。

她是新来的吧,看着她的面孔陌生的很,那日,她倒也是没注意。

她走到那两个女人的面前,那浅色衣衫的女子看着花荫走来,早就闭上了嘴巴,而那艳装女子还在喧嚣着。

花荫蹙眉,呵道,“吵什么吵,这么一大清早的,楼子里的姑娘还在睡觉,若是吵醒了还未离开的客人,那这么行看!”

今日的花荫本就是不曾褪下女儿妆容的,此番看着倒也是娇俏的很。

那艳装女子看了花荫一眼,先是一愣,转而又是一种排斥感。

那是女人在见着比自己更漂亮的事物之时,最自然不过的情绪了。

“你叫什么名字?”花荫望着艳装女子问道。

艳装女子鄙夷的看了花荫一眼,道,“你又是哪个房里的,以前怎没听过你的名头。”

花荫和那素衫女子都是愣住了,艳装女子掩唇娇笑,复又凑到了花荫的耳旁,道,“你可要小心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若是抢了花魁的风头,那就不好了。”

花荫愣了,原来,这个女人不认识她!

“魅娥。”素衫女子扯着艳装女子的衣衫,眼里带着担忧。

“原来你叫魅娥。”花荫笑,学着魅娥方才抵在她的耳旁轻声细语的姿态,抵在了魅娥的面前,道,“记住了,我就是花魁。”

魅娥愣住,整张脸好似石化了一般。

花荫退开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道,“花莺阁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管你有多受客人的欢迎,不管你长得是有多漂亮,不管你的先天优势是什么,你都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学学你旁边的人,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迟早给我滚蛋!”

花荫这话可不是胡说的。

自她穿过来,花莺阁就成了她的家,此番,怎容许别人再这里喧哗。

原本,花荫就不喜欢那种仗势欺人,不可一世的人,此番,见着魅娥的嚣张摸样,她倒也是少了一份客气。

在这个楼子里,能够让花荫无私帮助的,就只有紫儿那类的人!

“好了,话不多说,想要好好的靠着花莺阁过上安生日子,这里的规矩就必须得好好的给我遵守,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花荫带着警告的眼眸看了魅娥一眼,终是离去。

阿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跟在了花荫的身后。

他不开口,就如同往日那般慢慢的跟着她走。

“紫儿和他喜欢的人走了,她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花荫也不回头,兀自的开口,她知道,阿九正在听她说话。

阿九的身子顿了顿,平日里看着花荫什么都无所谓的摸样,此番,又是听着她的感慨,忽的,他的心里的复杂情愫缓缓的升华。

此刻,他方才是想起,她再如何的强势,再如何的胡来,也终究是改变不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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