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浅虞悠然点点头,嘀嘀咕咕道:“皇上果然说的对,女儿真不好养。”

声音沙小,轻似呢喃,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舒子研脸色一沉,没好气的瞪了宫浅虞一眼,气愤的坐到一边,权当做没有听到宫浅虞的话。

她决定了,这次无论如何,坚决不向欧阳克低头。

明明是那老头强迫她去云城的,他还有理了,真是可恶。

房间中立刻陷入安静之中,宫浅虞还在窗外看风景,虽说还没有吃晚饭,却丝毫没有让宫女去传膳的意思。

而欧阳蒲熙倒是蛋定得多,他的事情解决了自然也不用继续跪着或者是站着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人悠哉的品茶,那悠哉的模样,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只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时不时往舒子研和自家母后身上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舒子研更是不用说,气愤的别开头,不去看任何人,一个人生着闷气。

门外的欧阳克听着房里许久不发出声音,嘴角轻轻一抽,“这离殇还真不来叫朕了?”

以前他只要一出门都会追出来,然后连连解释,说她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皇帝伯伯的,没想到这次居然那么沉得住气,话都不说,宁愿在里面听宫浅虞哀哉也不出来叫他进去。

福公公低下头,别有深意的瞥了后面的大殿一眼,“皇上,那您要进去吗?”

既然郡主不出来,那就只有皇上您老人家自己进去了啊。

谁知道欧阳克收起脸上的无奈,老脸一板,冷哼,“既然人家都不要朕了,朕还进去做什么,养个女儿让她做点事情拖拖拉拉,借口理由一大堆,朕没有这个心情。”说得那叫一个气愤。

其实他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自己的,真的是宰相肚子能撑船,皇帝肚子能撑天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了这么个小妮子发疯,他都不知道他被气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

福公公点头,老脸很是严肃。

“那皇上是不在景宜宫用晚膳了吗?”

欧阳克扭头,随即愤怒甩袖。

“朕没有心情,吃什么吃,不止朕不吃,福公公你也别吃了,走,赶紧随朕回宜心殿。”

说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气愤的大步朝前走,威严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福公公无奈的摇摇头,连忙跟上去。

这会儿郡主该出来了吧。

房间中,舒子研把两人的话收入耳中,牙齿都快咬掉了,气得浑身发抖,身子却挪不动半分。

沉住气,饿死臭老头就算了,别管他,别管他,他就是在故意折腾你让你出去求他的,不要上当。

某人在心里这样为自己催眠。

欧阳蒲熙喝了口茶,轻轻把茶杯放下,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宫浅虞面前。

“母后,儿臣来了许久也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斜眼别有深意的瞥了舒子研一眼,很快便恢复正色。

宫浅虞点点头,假装没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看着欧阳蒲熙的目光是满满的心疼。

“好,你才刚刚从边城回来,想必也是累坏了,快些去休息吧,哦,对了,你父皇一直在门口站着,夜里凉,你劝他离开吧,让他别着凉了。”

宫浅虞说着,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柔情似水,只是却一直往舒子研身上瞄,也不知道用意如何。

欧阳蒲熙轻笑,朗声道:“母后,父皇已经离开了,他说了不管离殇就不会管的,父皇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只是父皇如此疼爱离殇,离殇又不听话,只怕他是会伤心一阵子了。”

欧阳蒲熙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舒子研就是个不孝子,已经把欧阳克气得伤心欲绝,差不多就和欧阳克断绝关系了。

舒子研的肺简直就要气炸了,蹭的一下从坐垫上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跑到宫浅虞面前。

小脸揪在一起,眼睛里满满的愤怒,头顶直冒青烟,手掌被捏得洛洛作响。

宫浅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小心的咽了咽口水,“离……离殇……”

她不知道这小妮子又要干什么了。

欧阳蒲熙安意识比较深,下意识的把宫浅虞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舒子研的目光饱含戒备,犹如大敌当前。

舒子研嘴角一抽,脑门落下几条黑线,随即咬牙一横,抬起腿就往外跑。

某人犹如一龙卷风,只见眼前一阵风沙过,就不见了踪影,宫浅虞的发丝硬是被她身上的风劲带起。

宫浅虞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丫头,这也太吓人了。

舒子研冲到门口,就看到慢悠悠往前走的背影,张嘴就是一声狮吼:“啊……臭老头,你给我站住!”

声音中满满的愤怒,整个皇宫的墙都因为这几个字而裂开缝。

门外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看着怒火中烧的舒子研,心里满满的无奈。

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叫皇上为臭老头的也只有郡主了吧。

然而舒子研话落,欧阳克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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