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抹身影完映入眼帘,石豆豆的心,就此停止跳动。

此刻她一抹素白纱裙,很少穿过素白的她在这夜色缥缈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一抹纱白,裙子顺体而下,脑后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只是用一根简单的白玉发簪所禁锢,略显凌乱,似乎才刚刚从床上起来,只是随意的把头发禁锢而起。

她绝美的容颜柔和而美丽,双眼轻轻合拢,整个人无力的挂在逐影身上,完一副死人状态,只要把她随意丢在地上某一角落,随时都能睡着。

石豆豆看着那抹熟悉的容颜,眼睛不自觉的睁大,身子颤抖,却久久无法回神。

她真的来了!

看到舒子研的身影,凌晨奕连忙上前,“凌晨奕见过离殇郡主。”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比自己矮出好半截的石豆豆,眼睛里划过的亮光,没有人看得见。

舒子研点头,不理会众人,漫不经心道:“不必多礼。”

凌晨奕嘴角一抽,竟感觉到有些无力,“谢离殇郡主!”

这离殇郡主也真是伟大,这样子也能睡,真的是佩服了。

轩辕夜朔无奈,把舒子研这番模样看在眼里,再看着旁边忍住嘴角抽搐的逐影,只觉得天雷滚滚。

“我说,你这是有多困?”这样子居然也睡得着,逐影都快成了她的床了。

舒子研眼睛都没睁开,有气无力道:“当然是特别困了,不然我至于眼睛都睁不开吗?今天帮石豆豆打了那石平虎,虽然那完完是我个人狠女的他,不过那也是力气活,那时候本来就元气大伤了,谁知道你还让我到这么个阴森森的地方来,那血腥味本就催眠,这么重,我自然更困了。”

闭着眼某人也能说得一脸的真诚。

轩辕夜朔扶额,无奈至极,“血腥味如此刺鼻,你是从什么地方感受到它的催眠的。”

如果真的能从血液上感觉到催眠,他也是绝对的跪了。

舒子研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血腥味刺鼻不错,可是我的瞌睡不排斥它,所以很正常。”

本来她就困,要是真的想睡,这么个血腥味有个鸟用。

轩辕夜朔嘴角一抽,“好吧,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了。”

只要她高兴,无所谓了。反驳了,到时候挨收拾的还是他。

舒子研点头,重新换了个姿势靠在逐影身上,沉沉的应了一声,随后又不耐烦道:“行了,有事就说,别打扰我睡觉,把生死大权都给你了,一点儿小破事都处理不好,真是没出息,一点儿也没我的风范。”

某人语气非常不好。

本来因为石豆豆的事她心情就不好,所以回去睡大觉了,谁知道这丫的居然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打扰她。

要不是说这事只有她能解决,她才不来呢。

轩辕夜朔无奈,上前一把把舒子研从逐影身上给拽下来。

舒子研的身子突然离开逐影,连忙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彻底脱离逐影的身子。

舒子研脸色一沉,恶狠狠的瞪着他,开口就是一阵咆哮:“轩辕夜朔,你干什么呢”

“行了,别睡了,你这样成何体统,欧阳冥冰看到了你又哀嚎了。”轩辕夜朔表示非常淡定。

舒子研冷哼,凶巴巴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明知道他来不了还用他威胁我。”

“要是他真看得见呢?”轩辕夜朔非常淡定。

舒子研冷哼,“他么的要是他看得见就好了,哼”

说着,没好气的瞥了轩辕夜朔一眼,然而一顺眼便看到了地上的那抹小身影。

身子……彻底僵住。

一抹沉着的黑丝其实很适合他,小小的身子,低沉的气息。

黑色,那是属于他的颜色。

舒子研别开头,随即就是一脸笑容,哪里有面对轩辕夜朔时的随意。

“石庄主也来了。”

现在,她也只能生疏的叫他为‘石庄主’了。

石豆豆一愣,猛地回神,连忙低下头,“见过离殇郡主。”

现在,他也只能生疏的叫她为‘离殇郡主’了。

舒子研轻轻点头,柔声道:“石庄主不必多礼。”

石豆豆抬头,看着她容颜上所勾勒出的笑容,竟觉得格外刺目。

舒子研不理会,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牢房。

牢房中,一人两手两脚被铁链向四周锁住,他浑身无力,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身上是献血,身上满满的鞭痕,衣服面料被血染得看不清质地,血液浸透他的身,已经看不出他衣服原本的颜色,身上的些许血液已经凝固,浸湿了的血衣已经和身体连在了一起。

头发凌乱如杂草,上面还有血液凝固,周身都是血腥味,可真是狼狈至极。

舒子研伸手小心的掩住鼻子,有些不满意。“这是石平虎?”

轩辕夜朔点头,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是石平虎没错,只是你刚刚还说血腥味可以催眠,现在怎么把鼻子给掩住了?”

这小妮子,说话都不用打草稿的。

舒子研脸色一沉,没好气的瞪了轩辕夜朔一眼。

“我说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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