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豆豆睁大眼睛,眼角的那一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今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泪,无声滑落。

然而,石平虎却从未停歇。

“嘶拉……”一口鲜肉再次入口。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或者说,他感觉到了欢快。

“嘶!”又是一口。

“嘶!”

“嘶!”

“……”

他仿佛沉浸在这抹自虐之中,来回不过十次不到,石平虎的手臂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是他却似乎没有了直觉,不喊一声疼。

更似乎,如此,好像能缓解他的疼痛,他咬得更欢了。

石豆豆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稚嫩的脸庞已经布满了泪水。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

“凌大哥。”三个字含含糊糊,让人听不真切,好似用了他所有的力气。

凌晨奕一愣,随后走到石豆豆面前,弯下腰,礼貌的拱手。

“庄主!”

石豆豆低吟:“给他个痛快吧。”

他,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石平虎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致死,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恶魔。

凌晨奕抬头,脸色异常的沉静,没了平日的温和。

“是!”

说着,凌晨奕随即上前,一把拿起手中的扇子,猛地往牢房里一丢。

“刷……”

纸扇在牢房中飞舞,直逼石平虎。

“嚓!”

纸扇从石平虎胸膛穿过。

“刷……”

纸扇在空中回旋,最后落于凌晨奕的手中。

空气,就此凝固。

石平虎睁大眼睛,身子僵住,僵硬低头,看着自己空洞的胸膛,却是笑了。

嘴角那一抹弧度,可笑又可悲。

他抬眼,重心一落,头一垂,没了生息,……

“哗啦啦……”

死物般扯动铁链,一抹尸体,就此在空中悬挂。

阴暗的牢房再多了一具尸体,空气中又多了一分诡异。

石豆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方,平静的脸上再次划过一滴泪珠。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石平虎被悬挂在大牢中间,四条铁链把他的手脚禁锢住,胸口的血还在往下掉。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掉落地上的声音虽微小,在这安静的空气中,却格外突兀。

许久,石豆豆转过身,一言不发,抬起脚步悠悠朝前走去。

只是那步伐于他来说,却是极其艰难,每踏过一步,他的心便多留一滴血。

凌晨奕看着远去的石豆豆,再看着牢中的石平虎和石林,轻轻叹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夜晚,无声,却注定不会安宁。

……

已是深夜,大街上,甚至是整个云城都已经陷入了寂静之中。

只这城中的某个酒楼,还是太过于安静得可怕,安静得只剩下人们咽口水的声音。

酒楼大堂,满堂的桌椅都被擦洗干净,客人们也早去歇息了。

只有正中间那张桌子上,还有一抹白影在尝着酒香。

一抹白纱,一瞥芳华。

她一抹白纱覆盖上她曼妙的身姿,伸手撑住自己的头,双脚搭在前面的凳子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时不时仰头太壶喝上一口,好不畅快,眉宇间尽显妖娆。

她浑身的酒气,双眼迷离,一抹白纱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朦胧缥缈之感,只是混杂在酒气中的冷意让人心惊。

她的身后,一抹银白色的挺拔身姿静静的站着,安静得犹如空气。

他看着她,脸上惯有的温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是纵容,更是心疼。

“噔!”

舒子研轻轻放下手中的酒壶,动作小心随意,很平和。

她闭上眼睛,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脸冷然。

“百里修如何了?”低沉慵懒的声音好似刚睡醒的咕哝声,让人听不真切。

轩辕夜朔眉头一皱,脸上无其他表情。

只听他淡淡道:“被关在酒楼后院的柴房,武功已经被废了。”

没错,那天是他把百里修给抓回来了,为了避免他反扑,所以再次命逐影废了他的武功。

而之所以没有杀他,只是因为想把他留给舒子研解决而已。

“呵……”舒子研一声轻笑,她笑得极美。

那似嘲笑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对谁的嘲讽。

她悠悠睁开眼睛,眼睛里迷离之色愈浓,嘴角的那抹笑容愈发冷然。

“武功被废了?”舒子研轻轻的问。

轩辕夜朔点点头,“不错。”

“呵……”舒子研又笑了。

她笑得妖娆,哪怕一身缥缈干净的白衣,也把她衬托如一朵妖娆的曼陀罗。

舒子研摇摇头,满脸的轻蔑,只听她漫不经心道:“在百里山庄时,我让逐影废了他的武功,本以为他会就此安分了,没想到他如今居然有能力卷土重来,如此就算了,居然又被废了一次武功,光在我的手上就栽了两次,而且两次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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