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落本就被舒子研推得差不多接近死亡,听到她这么一句话,简直一口老血就卡在喉咙口,直接就差不多也是气死了。

可是,她却无法去理会那么多了。

肖林落强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在角落里缩着,再也不敢去碰舒子研分毫。

“郡……郡主……”

她卑微的叫着。

舒子研一愣,稍稍回神,这才想起被自己推倒了的肖林落。

她把手中的手帕往身后的逐影怀里随意一塞,这才正视起肖林落。

肖林落此时还是那样的狼狈,甚至说比刚刚的狼狈还要狼狈些许,可是如此狼狈,舒子研却同情不起来。

“肖林落,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怎么求我都是没用的。你知不知道,哪怕你没有派人杀我,你都逃不过的,你说过,你是蛊的源头,肖海清不知道利用你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怎么样都会查到你身上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我怎么说也是太冥的子民,而且还是郡主,更入了皇家族谱,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你,现在已经不是你杀不杀我而被我抓的问题了,而是……”

说到这里,舒子研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总不能告诉肖林落说她必须得死吧,为了太冥,为了破坏肖海清的计划。

可是这样来说,才真的对肖林落不公平了。

然而,舒子研不说,并不代表肖林落不懂。

肖林落艰难抬眼,她笑了,“而是……我必须死是吗?”

她说得小心翼翼,眼底却是一片的悲凉。

舒子研身子一僵,随即眉头一挑,“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当初派人杀我的帐还没有算,如今……”

“难道我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还还不清吗?”肖林落突然厉声打断,声音刚强有力,响彻云霄。

她以此宣泄着自己的委屈与愤怒,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声怒吼之中被发泄出来。

舒子研身子一僵。

不给舒子研反应的时间,肖林落继续道:“没错,我是派人杀了你,可是我失手了,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就没有一天的安宁,舒子傲派人折磨我,我要死了他都会把我救活,在这里的日日夜夜,于我来说就是十八层地狱。而你,离殇郡主,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跟我说还没有算清我们之间的帐,离殇郡主,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嚣张,也有些绝情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我这样不算是对你的赎罪吗,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还还不清吗?”

说到这里,肖林落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滴滴滑落。

她哭得委屈,哭得苍凉,身上的悲凉气息贯穿着整个牢房,让人心生不忍。

她后悔了,可是,她也觉得舒子研太过分了,她并没有得手,而且她也有了悔改的心,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难道看她生不如死舒子研就会开心吗。

舒子研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被肖林落突如其来的大吼给吓住了。

不过舒子研很快便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她整张脸都黑了。

舒子研挺直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肖林落,那轻蔑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蝼蚁。

“还清?你认为人命是那么容易还清的吗?有没有派人暗杀那是你的事,有没有活下来那是我的事,我躲开了你的暗杀那是因为我有人保护还有运气,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知不知道你派人暗杀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差一点点就死了,你认为,这个事情是你能够还得清的吗?你说你受折磨了,可是你活下来了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诉说委屈?做了就是做了,结局怎么样不是我们谁能决定的,所以,你怪不得任何人。”

说到这里舒子研就一肚子的火,肖林落派人暗杀她的时候刚好就是火蝴发作的时候,那时候她武功尽失,要不是因为被那丧心病狂的黑影给抓了,说不定她还就真的死翘翘了。

别跟她说什么有悔改之心就可以被饶恕的话,那些话对她来说压根就是放屁。

那东西必须得分时候,比如现在就不行。

不给肖林落说话的时间,舒子研又道:“既然你一开始就是想要我的命,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放过你,更何况,后面我试图放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这一点,你更怪不了任何人,甚至你连怪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善心从来不会多发,她并不是圣母更不是白痴。

肖林落身子一震,整个瘫软了下去,然而,她忍住泪水,忍住了身子的颤抖,她并没有放弃。

“离殇,我承认,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已经悔过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太冥律法中曾提到,有悔过者皆从轻发落,难道你宽广的心胸能容得下那么多人,容得下太冥千千万万的百姓,还容不下一个我吗?”

舒子研摇摇头,看肖林落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就在刚才,我问你恨不恨我的时候,你没有说话,可是你眼底的恨意我清楚的看到了,你恨我,所以如果我放了你,你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你说你悔过了?不,你并不是真心的悔过,你并没有觉得你派人暗杀我有错,你只是被我们折磨得无路可走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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