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从来无怨无悔。

她不用问轩辕夜朔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只要看他苍白的脸,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体内的火蝴肯定被他强行压下了,还有灵珠在体内挣扎,同时压制,所受代价,可想而知。

舒子研埋在轩辕夜朔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凄厉的哭声是世界上最深沉的绝望与愧疚,小手紧紧抓住追风和逐影的大手,紧紧攥住,不肯放开。

房间中,只剩下她的哭声。

轩辕夜朔心底一痛,忍住哭腔,伸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柔柔笑道:“傻瓜……”

除了这宠溺的两个字,他又能说什么。

一切的一切,不用说,一滴泪水,足够表达所有。

哭声呢喃,哽咽的气息回荡在整个郡主府的上空,门外所有听得见声音的暗卫,都低下了头。

他们不知道今日之事到底到底为何,可是他们的小姐能跟他们说“对不起”,到底为何,就已经不再重要。

……

很久之后,天终于亮了。

舒子研的泪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她趴在轩辕夜朔的怀里,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的,总之她已经不再哭泣了。

她转过身,轻轻靠在轩辕夜朔的身上,看着她哭了多久就跪了多久的追风和逐影,不免眼睛又一次酸涩。

她轻轻放开两人,忍住哽咽与哭腔,“你们两个,起来吧!”

一出声,才发现她已经哭得声音沙哑,都快听不出字句。

追风和逐影抬头,“是!”

随后静悄悄的起来,然后安静的站在一边。

舒子研吸吸鼻子,无力的垂下眸子,不去看任何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压住了吗?”她轻轻的问,那抹绝望被她隐藏得很好。

轩辕夜朔眨眨眼睛,伸手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笑,“压住了。”

舒子研点头,突然平静了,“还有多久?”

还有多久,火蝴就要发作了,这次的强迫性压制,几乎要了轩辕夜朔的小命。

舒子研的问题,问住了她自己,问住了轩辕夜朔,也问住了所有人。

轩辕夜朔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我还有多久?”舒子研追问,没有放过轩辕夜朔。

轩辕夜朔泯唇,眼角的泪水又一次滑落,他却依旧笑着,“一个月。”

最多,一个月。

“呵呵……”舒子研笑了,笑得那么浅,也笑得那么美丽,“原来,只有一个月了,再发作这一次,我随时都可能陷入沉睡,轩辕,我……真的……结束了。”

最多只有一个月,火蝴就要发作第二次了,发作了第二次,她随时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亡,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毁了蛊源,又怎么集齐灵珠。

完了,真的完了。

她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老天没有留情,一点儿都没有。

追风和逐影身子一颤,两人低下头,想说什么,可是却觉得,什么都是苍白。

轩辕夜朔咽了咽口水,顺了顺舒子研的头发,笑道:“傻瓜,胡说什么,这次能压制住,下一次也能。”

“不会了。”这一次的火蝴被她唤起,能压一个月就已经是勉强,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怎么不会呢?我说能,就一定能。”轩辕夜朔声音沙哑,强撑的哽咽。

舒子研轻笑,无力的闭上眼睛,“没关系,还有时间,只要我还没有闭上眼睛,就还有时间。”

就算发作,这也不过是第二次不是吗,第三次之前,不是还有时间吗,沉睡之前,不是还有时间吗?

低低的呢喃,牵动的是谁的心。

“嗯。”轩辕夜朔低低的应了一声,随之闭上了眼睛。

那滴晶莹水珠,缓缓滑落。

“滴答!”水珠落下,刚好浸入衣襟之中,低声细语,听不清。

追风和逐影别开头,哽咽无声。

没有任何人看到,安王府的上空,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就这么站在月亮之下,他看着远处的郡主府,看着那因为隔得远而略显微弱的夜明珠光芒,久久不曾回过神。

夏风吹,衣飘荡,青丝飞扬,一眼,就是一夜。

……

今天,太阳依旧很大,丝毫没有因为舒子研那阴沉的心情而低沉半分。

自从舒子研醒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睡着过,用威胁打发了轩辕夜朔,追风和逐影三个人去休息,自己就去了院子中的草棚下,连最爱的秋千也没有坐,找了个摇椅放在那里,这一躺,就是一上午。

远远看去,凉棚下,女子一抹白纱拖地,长长的裙子包裹着她娇小曼妙的身躯,犹如画中美人。

只是她似乎有些疲惫,在摇椅上躺着,闭着双眼,那张漂亮的小脸十分苍白,呼吸清浅似无声,身上没有任何威压,与昨日大放光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似乎,她歇息够了,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那双眸子清明却悠远,是透过谁,又是在看谁。

隔得这么远,她看到了谁的光景。

想着想着,她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美丽而苍白。

她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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