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

夏风吹,树枝摇曳,心微凉。

风不小,可是早已激不起她心底的涟漪。

有些东西,总是无形中给人希望,可是又在无形中让人失望,很多事,平静得可怕,可是总是在重要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天已经黑了,这么多年,她的光亮到底是由谁撑起的。

想着,舒子研目光闪烁却略显空洞,看着远方,久久无法回神。

夜景很美,这一看,便是一夜。

她不知道,在安王府的上空,有一个人也是这么看着她,一看,也是一夜。

那人俊美容颜,冰冷眉宇,那双眸子清冷而平静,绝情薄凉,却挣扎痛苦,是谁?他姓欧阳。

轩辕夜朔早知道她不会安分,打开窗户,看着夜空,久久无法回神。

皇宫之中,当今皇上皇后很久没看月亮了,只是月亮不算太圆,看得他们心凉。

摄政王府,那对恩爱夫妇不知何时来到府邸大门口,正想骑上马背去看看那个让他们放不下心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何,却顿住脚步,不敢移动半分。

远处的他乡,两个人正在疾驰狂奔,马儿掀起的阵阵灰尘,朦胧了整个黑夜。

黑夜之中,一抹月白刺目,他叫舒子尧。

他无声的呼唤:小研,等我。

黑夜之中,一抹轻纱飞扬,她叫慕依然。

她无声的呐喊:小研,等我。

远处的若家山庄,窗前男儿无限忧愁,他叫舒子峰。

他无声的祈求:姐姐,等我。

药谷山下,小小男儿房顶浅眠,他叫舒子傲。

他无声的哽咽:姐姐,等我。

夜深了,该睡觉了,可是,这是不眠之夜。

……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入郡主府的书房,里面的人儿依旧坐的笔直,却略显憔悴。

一抹白纱很是柔和,只是她的脸色却愈发的苍白了,那双眼睛,一整夜就没有合过。

眼睛里只剩下那把剑和那个锦盒,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神已经从剑和锦盒上移开,看着桌子,目光幽远空洞,是透过那张桌子去看谁。

早晨的阳光很柔和,对于一夜不曾合眼的人来说却异常的刺眼。

舒子研不适的眯了眯眼睛,随后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把那把剑放回盒子中,随后再把盒子放回书架上。

她转身,伸出她漂亮的小手,缓缓拿起桌上的盒子,若无其事的将其放入了百宝袋之中。

舒子研眼神微闪,上前打开了房门。

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她伸手遮住了阳光,略显脆弱。

阳光之下,那张脸愈发的娇小惨白。

舒子研一出门,追风和逐影就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两人齐声。

舒子研眨眨眼睛,放下手,看着阳光,淡淡道:“我出去走走,别跟来。”

说着,抬起脚步,正欲往前移动。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追风和逐影,两人一左一右,闪身挡住了舒子研的去路。

“小姐不可。”逐影的声音略显低沉,追风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舒子研脸色不变,只是那眸子瞬间阴郁无比。

“让开!”沙哑的两个字犹如来自地狱,那是来自死亡的召唤。

逐影低下头,“小姐,您的身体现在不宜……”

舒子研眼神一凝,脸色终于冷却,“我说让开。”

无形的压力朝追风和逐影压来,毫不客气。

哪怕,她的脸依旧苍白,她的精神依旧羸弱,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强大的气场。

逐影被舒子研阴霾的眼睛看得头顶发毛,可是他依旧没有退缩。

“小姐,您的身体耗损过重,现在必须休息,您一夜未眠,也未吃任何东西,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万幸,现在出去会对小姐的身子造成影响,希望小姐照顾好自己,回去休息吧。”

本来给龙千千疗伤就耗损了很多真气,火蝴预发就又是一层耗损,昨天又经过灵珠一事,然后现在还一夜未眠想要出门,那身子怎么受得了。

舒子研怎么能知道,现在她的脸,白得像一张纸,接近透明。

然而,舒子研却仿若没有感觉一般,对于逐影的劝告,脸色愈发的冰冷。

“给我让开。”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声音的沙哑。

“砰!”

“砰!”

追风和逐影两个人重重跪地,视死如归。

“小姐!”两人大喝,心脏都在颤抖。

“你们在逼我!”舒子研脸色更沉,眉宇间渐渐浮现出戾气。

追风和逐影抬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小姐恕罪。”

他们宁愿自己受罪,也不希望舒子研的身子跨掉。

舒子研看着两人,面无表情,两眼冰冷,却一眼不发。

就这么看着,淡淡的看着。

追风和逐影也没有起来,两人就这么直视着前方,等待着舒子研的一意孤行或者是妥协。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极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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