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所有的坏心情,所有的强大气场,在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刻,部消失殆尽。

恐惧,不安,害怕。

那个女人把舒子研的表情尽收眼底,可是自始至终,她依旧没有表情,眼神依旧空洞,了无生气。

舒子研猛然回神,看着她,却皱起了眉头。

抛却这个人的皮肤以及气息不谈,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像谁,可是又不太像。

舒子研收敛心神,心底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淡淡的看着她,道:“要坐吗?”

含糊的三个字高高在上,如施舍。

终于,那人终于抬头,她看着舒子研,面无表情,扯动唇角,“离殇,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非常沙哑,甚至可以说是难听,或许很多天没有说话,嗓音有问题,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感觉愈发的阴森。

舒子研眼睛一眯,不安部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你是谁?”

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人应该二十三四岁差不多,这个年龄段的人她根本不认识,更别说还是这么个特殊的。

那人一愣,却勾起了唇角,那双浑浊空洞的眼睛突然多了一丝嘲弄。

“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一句话说得极其讽刺,不知道是在嘲讽舒子研的没眼力还是在嘲笑自己的可悲。

舒子研身子一僵,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悠然起身,淡淡的看着她,“听你的语气,我们应该是老熟人了。”

“是。”那人毫不犹豫,仅回答了一个字,却包括了所有。

舒子研挑眉,冷笑道:“至今为止,这三封信都是你送的?”

那人眼神一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

舒子研点头,开门见山:“说吧,你的目的。”

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朋友,所以这人或者是敌人,或者是一个想和她讲条件的人,反正不管是什么,绝对不是朋友。

闻言,那人微愣,抬头看着舒子研,僵硬的摇头,却没有说话。

目的?

她从来就没有目的,一直都没有。

舒子研看着她,冷冷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或者,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我……我没有……”那人艰难的辩解着,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很为难,很痛苦。

舒子研才管不了那么多,步步紧逼,“不要说任何你没有的话,你在写信的那一刻,就说明了你的不单纯目的了,说,你到底是谁?”

这一刻,舒子研目光凌厉,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厉色。

那人轻轻摇头,突然有些伤神,“离殇,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是谁吗?”

“难道我应该看出来?”舒子研冷笑,看那人就好像在老一个蝼蚁。

嘴巴上说着冰冷的话,却更加的仔细打量这人,那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突然,舒子研脑子里灵光一现,猛地睁大眼睛,眼神忽冷,杀意乍现,“你是肖家的人?”

现在她才发现,这个人和肖林落有些像,只是没有肖林落的稚嫩与柔和,这个人身上只有一分死气,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人一愣,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你……你认出了我?”

隐隐之中,有些颤抖,有些兴奋。

然而,舒子研的脸却沉了,“你真的是肖家的人?你是谁?”

如果是来找麻烦的,她不介意直接杀人。

想到这里,舒子研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那人却兴奋,她大步上前,手中的斗笠不知道何时落在地上了,她在舒子研前面两米的地方停下,指着自己,却是表情淡淡。

“是我,离殇,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的手在颤抖,可是掩饰不住她的喜悦,只是那份喜悦也不过一丁点而已。

舒子研一愣,眉头一皱,“你是谁?”

肖家的人她认识的也只有肖海清那一家三口啊。

那人抬头,勾唇一笑,“我叫……肖林落。”

五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舒子研的心头,毫不客气。

“你说什么?”舒子研大叫,脸色十分阴沉,眼底除了怀疑那就是不可置信。

肖林落?

怎么可能!

那人看着她,斩钉截铁似的开口:“我说,我是肖林落。”

“不可能!”舒子研想也不想就打断,眼底杀意纵横,眉宇间已经有了戾气。

虽然她没有亲自给肖林落下葬,可是她的暗卫们绝对不可能撒谎,而且那时候肖林落已经死绝,怎么可能活过来。

眼前这个人,就算正常,怎么说也应该二十好几了吧,肖林落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老了个八九十,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肖林落面无表情的脸在听到舒子研的话之后,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我是肖林落。”她又重复一遍。

舒子研冷笑,“呵!不可能,肖林落已经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

那天她亲自抱着肖林落的尸体待了很久,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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