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尧轻笑,伸手拭去舒子研眼角的泪,满眼的心疼。

“傻瓜,不要哭,我已经回来了,不要哭……”

舒子研连连点头,忍住哽咽,“嗯,哥,我不哭,我不哭,我不哭!我再也不会哭了,再也不哭了。”

只是,嘴巴里说着不哭,嘴角依旧勾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哭声向来哽咽,却从来令人心疼。

舒子尧轻笑,眼角一滴泪水跟着落下,湿了他的眼,亦湿了她的眼,可是,他依旧笑着。

“别哭了,再哭,依然回来了该动手打你了。”

含蓄的声音,饱含了他的多少心疼。

舒子研连连点头,眨眨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想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就是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呜……哥……”

最后,她能够叫出来的,只有属于他的一声呢喃呼唤。

舒子尧勾唇,眨眨眼睛,柔柔一笑,“好了,别哭了,泪水太多,淹没了的是整个郡主府,外面有很多人,还在默默的守着你。”

“嗯……”舒子研低低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了笑意,只是眼角的泪水并未停歇。

舒子尧轻笑,抚摸她白嫩的脸颊,眼底一片宠溺,眼睛里,只看得见她。

他不会问她为什么流泪,因为只负责抱紧她,然后为她擦干眼泪。

这就够了,仅此就够了。

……

傍晚。

关于舒子研为什么会哭,火蝴为什么会突然活跃,她的身体如何了,这三个问题,舒子尧没有再提起,自始至终,他一直没有开过口。

他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守着她。

吃过晚饭,天却还没有黑,舒子尧陪着舒子研在府中散步,不知不觉,已经走上了那条出府的路。

小路上,余光黄昏,舒子研和舒子尧走在小路上,他们勾着彼此的手臂,一抹月白风清,一抹冰蓝清水,美如诗画,诱人如仙。

只是,两人虽然勾起嘴角,可是那抹悲凉,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抬头看看天空,黄昏的颜色可能很暖,可是于他们来说,太远。

舒子研勾唇,扭头看着舒子尧,眼底大片柔光。

“哥。”她轻轻唤道。

“我在。”他笑着应道,虽然在走路,可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

“呵呵……”舒子研一声轻笑,微红的眼眶有些浮肿,更黑她多添了一分楚楚可怜。

她抬眼,“哥,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说着,舒子研又笑了,她低下头,嘴角的弧度变得嘲讽起来。

怎么可能不累,舒子尧的二十四年,光是她的人生就占用将近了十八年,剩下的几年,轻松是什么感觉,或许他已经忘了。

“小研。”突然,耳边传来一抹悠扬,那声音之中,夹杂着太多的无奈与心疼。

舒子研摇摇头,小手附上他的大掌,无奈一笑,“好了,我知道,你不累,为了我,为了依然,你不累,从来不会累,因为你爱我们,很爱,很爱。”

他的爱,比任何人给的都多。

舒子尧轻轻点头,淡淡的看着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呵!”舒子研一声轻笑,停住脚步,踮起脚尖,小脑袋往上凑,在他脸颊下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因为,我也想你为了我们歇一歇。”

因为她知道,其实他很累。

舒子尧心底一颤,随即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不知不觉,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

“好,我会的。”

总有一天,我会停下的。

“嗯。”舒子研点头,柔柔一笑,“我相信你。”

舒子尧轻笑,抬动脚步,“走吧,出府走走。”

经常闷着,只会想得更多。

“好啊,去找轩辕喝酒,给你接风洗尘。”舒子研咧嘴一笑,那漂亮的水眸弯如月牙。

“好!”舒子尧眉头一挑,顿时轻松很多。

于是,两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往外走了,本来不知不觉也刚好走了去前堂的路,现在要出府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走出府邸的那一刻,舒子研却又愣住了。

前方,一个身着褐色布衣的五六岁小男孩正拿着一串糖人在那里美滋滋的舔着,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咬过的鸡腿,因为玩了一天,所以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有些灰尘,只是那小脸白嫩,也是肥嘟嘟,虽然脏,但是他叫声洋溢着的童真笑容却让人忍不住勾唇。

他的身边没有大人,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怕,胡乱的扯扯头发,随后吃只口鸡腿,又添一口糖人,那欢乐的模样,似乎那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丝毫不会找个鸡腿和糖人一起吃会不会闹肚子。

看到他,舒子研顿住了。

还记得第一次收到肖林落的信,也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他也喜欢吃鸡腿,他为肖林落送信的原因就是因为肖林落许诺了他一个鸡腿。

人有的时候能够敏感到一阵带着敏感根源的风吹过,都能呼吸到那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看到这个孩子,舒子研好不容易压下的记忆部涌现,看着那孩子,勾着舒子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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