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汐警告自己,她一定能行,一定可以。

她压制住火蝴带动开来的痛苦,默默的等待。

汗水遍布浑身,湿透了她身的白纱,眼泪从未眼眶落下,湿了眼眸,亦湿了发梢。

“唔……哼……唔……”

只有她忍耐的声音。

哪怕此时此刻,痛得她想要尖叫,哪怕她想死。

可是她终究是恢复了理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舒灏翎看着,终究,眼底一滴晶莹顺着脸颊落下,刚好湿了他的面容。

“汐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为我苦苦承受了十七年,谢谢你,这么多年,从未说出一个痛字。

汐儿,十八年前,你为何不自私一点,就一点啊。

他,堂堂摄政王爷,舒灏翎,天不怕地不怕,十八年前被人拉入地下室受尽折磨都没有哭,而现在,他落下了眼泪。

他这一生哭的次数不多,眼泪很少,可是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一个她。

他真的爱她,不惜一切代价的爱着,不留余地的爱着,从来没有顾及过后果,只因为他爱她。

白水汐看到了他的泪,心底猛地一揪,身体上的痛楚似乎减少了不少。

她从来不怕痛,痛了十七年,她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她怕他的泪。

他那么骄傲强大的人啊,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

这样的爱,她足够了,痛又如何,终究活着不是吗?

白水汐咬咬牙,低低的呢喃着:“灏……灏翎……灏……灏……”

舒灏翎一愣,轻轻的摇了摇头,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叫他,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恨,真的好恨。

白水汐忍住哽咽,忍住痛楚。

“我……我……不……不……疼……不……疼……唔……”

只是报安的话还没有说出完整,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汐儿……”舒灏翎低喃。

白水汐勾起嘴角,可是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我……没事……别……别哭……别……”

别哭!

舒灏翎轻轻点头,“嗯,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一定……”

对不起……对不起……

剩下的只有对不起。

“呵呵……咳……”白水汐笑了,只是终究抵不过身体带来痛苦,猛然一咳。

难得的,舒灏翎这一次没有紧张,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着而已。

白水汐亦没有再说话了,她紧咬牙关,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着这份痛苦远处。

这份痛,她可以忍受。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

慕依然依旧闭着眼,只是手中的力量却无法的强大。

只要引出火蝴,然后接受换血,其他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这个过程,注定痛苦。

伴随慕依然的内力加强,与之相呼应的,随着慕依然内力的扯动,白水汐体内的痛苦亦愈发的强大。

渐渐的,白水汐苍白柔美的脸再次变了颜色。

那双眸是红的,可是她闭着眼睛,所以看不到,只是那张脸已经扭曲,浑身的血管,包括脸上,已经开始浮现,白水汐整个人渐渐变得恐怖起来。

“唔……啊……”她咬牙,咬住嘴唇,血液顺着嘴唇落下,染红了她白皙的脖子,白色的雪纱。

慕依然依旧没有动,除了颤抖的舒灏翎和隐忍着痛苦的白水汐,没有任何一个人动。

这份痛苦,维持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因为,接下来的是更痛。

渐渐的,白水汐失去了意识,可是她依旧忍耐着。

她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她只知道不能出声,不可以。

汗水湿润了她的衣衫,那白皙的手臂下,血液没有静止,痛意没有缓和,就这么僵持着。

舒灏翎只能看着,咱俩的泪水突然泛滥,可是他哭得无声。

他告诉自己,必须狠心,必须狠心!

可是,心真的像被撕裂了,这一刻,呼吸都变得困难。

突然,白水汐猛地一张开眼睛,那双眸子终于被所有戾气布满。

“啊……”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整个天际。

似乎因为这一声长啸,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汐儿……”舒灏翎忍住痛意,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住,喉咙里发出的,只有那低低的呢喃。

……

同一时间,凌风客栈。

打开门的那一刻,那抹白色斗篷在黑夜之中变得刺目。

房间其实很黑,见惯了夜明珠的光明,区区一抹烛光,对舒子研来说就是黑暗。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抹白影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感知一般。

舒子研勾起唇角,稍稍扭头,拍了拍花笑扶着她的手,示意他放开。

花笑眉头一皱,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舒子研却是摇摇头,脸色突然变得温和,可是眸子却突然变得犀利。

“我……”花笑还想说什么。

“我可以。”舒子研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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