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看着哭得接近死亡的舒子傲,心底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小傲,血命本根,源动,蛊动,情深,亦痛。”

血命本是一体,你痛,他亦痛,他痛,所以你痛。

蛊源动,所以火蝴动,火蝴跃起,她终该沉睡的。

可是这些,他又怎能说与他听。

无知便痛,知了必至命窒。

舒子研的故事,他听说了,小小人儿或许不会想到,既然是胎中蛊,又怎么会平安无事,既然能让舒灏翎恨,给白水汐因又怎会让她自己承受的果小。

闻言,舒子傲的身子有一秒钟的僵硬,他顿住身形,缓缓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红通通的,却是无比的清明,除了痛苦,只有委屈,无法诉说的委屈。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痛到底来自哪里,总之,他就是很难受,特别特别难受,就好像自己所爱的人离开了自己一样,哪怕他并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

“药伯伯……”一声的低咛,似乎他是他唯一的依靠。

药王伸手,恋爱的抚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孩子,回去吧,你想要知道的,其实或许,别人已经有了答案了,去找肖贤,他就在安王府,他会给你答案的。”

这些事情他还不知道所有答案,可是他想,或许除了他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婿,还有一个人知道答案……舒子研。

至于欧阳冥冰,他想,舒子研做下的决定就是,宁可天下皆知,也不可他知吧。

这个女子,注定受苦。

他不认识她,但是这个女子已经让他无法忘记了。

舒子傲不知道药王到底想了多少,他只知道自己特别的痛,更直觉那抹痛是来自哪里。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住药王的衣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药伯伯,你说……如果有一天,姐姐真的离开我了,我应该怎么办?”

他或许不懂事,可是他知道到底是为了谁痛,哪怕这种痛没有任何缘由。

闻言,药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轻轻的摇了摇头,笑得从未有过的慈祥,“小傲,你能为她做的,是你过得更好,这是她希望的,也是你能做的。”

话落,舒子傲心底一颤,猛地瞪大眼睛,抓住药王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

“药伯伯,你什么意思?所以姐姐真的出事了是吗?”

他在害怕,在恐惧,或许已经想到,可是他不敢承认。

药王叹了口气,“小傲,舒子研有没有出事,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的痛或许来自她,却也或许来自别人,血脉是你们的本根,这不可变。”

舒子傲身子一僵,随即摇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药伯伯,你不知道,我的直觉,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姐姐啊,她真的在痛的,就是她,就是她……呜……”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再次奔溃。

他也想欺骗自己那是错觉,可是所有的感觉告诉他,那就是舒子研,他的姐姐出事了。

舒子傲的哭泣声再次回荡,响彻整个药谷的上空。

他再坚强,终究只是个孩子。

这一次,药王没有再安慰他。

火蝴的强大,一直都是医学界的迷,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知道火蝴如何生如何死,白水汐怀了舒子研才中的火蝴,那个东西,怎么不会流到她身体。

再之,短短两个月的孕期,是心脏发育的时期啊。

昨夜是十四,今天是十五,或许今天才是火蝴发作的时间,可是若他没有记错,胎蛊发作,从来没有时间之分。

突然,舒子傲停止了哭泣。

他抬头,轻轻放开了药王的衣袖,松开身子,下了床。

他的举动行云流水,很利索,面色却变得僵硬起来。

药王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因为他知道舒子傲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然,舒子傲下了床,面对着药王,止住泪水,小脸从未有过的平静。

“药伯伯。”他唤着。

药王眉头一挑,不言。

舒子傲不理会,“其实……姐姐和我们不一样对不对?”

有些事情,这一刻,或许他想到了。

什么是两年,或许他懂了,此时此刻,他还差一个肯定。

药王闻言,瞳孔一凝,不言。

舒子傲忍住颤抖,“药伯伯,你说过,蛊源乃万蛊之源,所以,娘亲体内有蛊,姐姐也有,我有,二哥有。蛊源生,所有者皆生,所以,我一定会找到蛊源,不会让蛊源消失的。”

冰冷的言语夹杂着哽咽,说完,他转过了身。

小小的人儿,那背影如何倔强刚强。

他没有什么大智大爱,如果这样做负了太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换如太冥的安,可是想要毁了蛊源亦毁了他所在乎的……

那么,他愿意成为罪人。

他是个孩子,只想保护他在乎的,仅此而已。

舒子傲抬动脚步,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直接开了门。

“吱嘎!”好刺耳的开门声。

药王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却多了一丝无奈。

舒子傲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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