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欧阳冥冰抬眸,对着肖贤道:“离殇现在可在郡主府?”

肖贤身子一僵,却很快反应过来?

“在,昨天你昏迷之前就一直派人看着,不过听说晚些她要出城游玩,短时间不会出现在皇城。”

话说得半真半假,后面的话确实是真的。

郡主府一大早便传出消息,舒子尧和慕依然回来,舒子研为了和两人一起多些玩耍时间,直接什么都不管了,决定出城游玩,最晚明天早上出发。

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可是知道真相的根本没有几个。

因为这只是一个掩饰。

肖贤话落,欧阳冥冰成功苍白了脸颊。

“出城?”她要出城?

“是!”肖贤道。

欧阳冥冰一愣,却是笑了。

“呵呵……”一声轻笑低沉又苦涩,有些悲凉,“如此也好。”

离开了就看不到他了,她看不到,或许会忘了他的,而他看不到她,或许也会忘了的,这样一来,他们相互忘却,那就什么都好了。

他从未给过她快乐,忘了岂不更好。

“如此也好。”欧阳冥冰又重复了一遍。

四个字说完,他垂下了双眸,“生辰不办那便不办吧。”

或许有惊喜呢,亦或者……短时间没有打算回皇城,又怎么为她举报宴会。

欧阳冥冰有些心痛,却也不得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抛却脑海中的她。

因为他更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果。

其实有时候,爱不爱真的不重要,没有保证的前提,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欧阳冥冰又怎知,只要他多问一句,只要他深究一层,一切谜语都将被吹散的。

可是,他没有。

终究,他连触碰都害怕了。

连触碰都害怕,如何了解。

肖贤看着欧阳冥冰略带疲惫的容颜,衣袖下的手指捏紧,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不觉,他红了眼眶。

师兄,如果有一天离殇郡主真的离开你了,我希望你最起码能做到现在的洒脱。

最起码这时候的你,痛得不彻底。

……

月光之下,那抹白影萧瑟而孤独,她对着那月亮,那张苍白恐怖的脸上被斗篷遮盖,没有任何表情。

白色的斗篷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黑夜之中,一抹白影就如此伫立于山林的高峰之上,远远看过去,犹如夜里游荡的孤魂野鬼,诡异而阴森,夜风呼啸,恐怖到了极致。

突然,她伸出了她斗篷之下的手。

哪怕是在黑夜之中,也依旧无法掩盖住她的恐怖。

那只手,白得恐怖,仅剩下简单的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格外的诡异。

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手,是一个干尸的手。

诡异之下,只见她缓缓伸手,最后落到了那斗篷之上。

“哗!”

白纱清扬,斗篷落下。

斗篷之下,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更没有半分肉感,前几日还有些弹性的脸,现在就只剩下一层皮,格外的恐怖。

那双眼睛,已经慢慢变得空洞,虽然如此,身上下,唯一能让人知道她是一个活人的,也只有那一双眼睛,因为那双眼之中,依旧有神,是讽刺,亦是悲凉。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模样,那抹圆月照射着太冥的大地方明明是很美的风景,却让人倍感冰凉。

“呵!”突然,她笑了。

一抹轻笑很轻也很低,犹如一阵清风轻轻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她的浅笑,她的脸又扭曲了些许,嘴角那抹弧度,冰冷而讽刺,更多的嘲弄,那抹苦涩,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离殇……”她叫着她的名字,“你终究是逃不过的。”

低低的音,没有人听得见,却带着无奈。

舒子研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而这一劫,比她的想象的还要早。

终究,她活不过的,别说二十岁,或者两个月,都是她的奢求。

肖林落轻笑,眸子一闪,闭上了双眸。

“其实……你又是何必……”

明明可以压制的,一个舒灏翎和白水汐就让你打破了所有的选择。

既然决定狠心,你就没有资格去在乎的。

又何必去在意他们呢。

如果不杀我,就应该保护好你自己的。

清风吹,夜凉。

那一抹白影,到底是何处来的鬼魅,很孤独的鬼魅。

……

时间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没有谁记得府中的人为何还在沉睡,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犹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在那个黑暗的密室之中到底经历了多少。

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唯一的动响,听说“猎杀”组织和“毒门”在这一夜突然暴动起来,一夜之间,灭了紧随他们之后的几个门派,不分正邪,一举皆灭。

紧随之后,那所谓的正道之人立刻被爆出了其中的龌龊之事,特别巧,那所谓的江湖中人,竟然牵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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