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也被内力震得缺了一角。

“哗……”

“轰……”

“啪!”

“……”

内力被风带动的声音,房屋倒塌,大树倒下的声音不绝于耳,安静的荒山突然变得格外的嘈杂热闹。

空中的两人一上一下,暗红色与黑色的身影穿梭于空中,格外的压抑。

“哗!”突然一声轰响。

两人的身影猛然往外分开,中间的大量力量突然冲向了两人。

一黑一红朝两边分开,只是很快,两人便稳住了身子。

花笑被两人的内力震开,身子飞落到一半连忙稳住,他突然往上猛地一窜,举起手中的剑,眼底的决绝一闪而逝,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前面的那抹黑影。

北堂凌朔亦不甘示弱,她的动作与花笑同步,身子突然往上一窜,脸色突然变得冰冷决绝,亦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向前方那抹暗红色的影子。

两把长剑,阳光之下,那抹明晃晃的光亮刺得人眼生疼。

“擦!”

一个眨眼,一刹那!

“兹!”北堂凌朔的剑没有任何意外的就插在花笑的胸膛。

“兹!”花笑的剑亦没有惹着意外的插在北堂凌朔的胸膛。

“唔……”

“唔……”两人同时闷哼。

胸口传来的痛楚有些窒息,也有些撕心裂肺,只是这一刻空气却安静下来了,他们看了看胸膛的剑。

剑上没有血,很干净,依旧明亮,只是却有些狠毒。

看了看,两人抬了头,看向了对方。

那抹暗红色依旧风流倜傥。

那抹黑纱依旧风华绝代。

“噗!”一口鲜血自花笑口中喷出。

“噗!”一口鲜血自北堂凌朔口中喷出。

鲜红色本是刺目妖冶的颜色,却或者他们的衣服颜色太过深沉,所以盖过了血液的颜色。

也就是此时此刻,两人手中的剑突然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光晕,剑身消失,只剩下那隐隐可见的气流。

北堂凌朔手中的剑隐隐可见生面小虫扇动翅膀,却又好像没有。

两人的胸膛都没有流血,那把剑也随之这样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两人身子猛然一颤,随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缓缓落地。

那一刹,锦衣飞扬轻纱飘荡,一红一黑,真的很是美丽。

“砰!”花笑的身子落在地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却是一直没有倒下。

“砰!”北堂凌朔亦然如此,哪怕痛得要死,依旧没有倒下。

两人落地的那一刻,院子里的树叶部被风带起,落叶纷飞,极美。

花笑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抹黑纱,她手捂住心口,嘴角一抹血丝滑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诡异又妖冶。

她的眸子,格外的冰冷。

北堂凌朔亦看着他,他的眸冰冷,脸苍白,嘴角的血丝刚好和他暗红色的衣服衬托。

“你……输了。”北堂凌朔的声音不仅沙哑,亦绝情。

花笑身子一僵。

北堂凌朔看着他,淡淡道:“你伤了我,蛊亦入了你体,所以,我可以控制你的命,输了的是你。再之,如果算平手,也是我不用走,你也不用死,所以,输了的依旧是你。这场……你没有赢。”

她的身子都在发抖,可是哪怕如此,她说话依旧平静如常,淡淡的诉说着这件事的输赢。

这场战争,平了的是他们,赢了的是她。

花笑没有赢,他输了,输得不甘心,却输得彻底。

花笑看着北堂凌朔,目光平静,一言不发。

北堂凌朔转过身,稍稍侧颜,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走吧,我会毁了母蛊,不杀你,便是我报的恩,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我欠你的,就此作罢。”

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北堂凌朔抬起了脚步。

没有任何人看得到她眼底闪过的流光,包括她自己。

然而,就在她踏出的第一步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抹沙哑。

“北堂凌朔。”花笑出了声。

北堂凌朔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我说过我不会出山,所以花笑……不要逼我。”

破坏她原则的人,她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