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小声的诉说着他们的事,明明说着不在乎,可是眼泪却也忍不住的落下。

明明她以为她是一个绝情之人,可是她也是到了此刻才发现,她的绝情,只取决于不爱之人。

杨冰冥看清了她眼角的泪水,身子一颤,面无表情,“郡主不悔吗?”

“不,老天已经不给我后悔的机会了。”舒子研连连摇头,心痛得不能自已,“我也已经爱不起了,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都不会选择爱她,若我和他还有以后,那我一定是他最不听话的侄女,而他是我最敬爱的皇叔了。”

舒子研看着前方,泪水止不住的落下,眼睛里流光乍现,却一片平静。

“对于他,我真的放手了,此生,我都不会纠缠他了,绝对不会了,永永远远都不会了……”

皇叔,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

我放你走。

原谅我,可能是我爱得不够深,所以……我放的下。

我也必须放下。

若我不亡,再生之后,我也必定还你自由,不会纠缠你半分的。

我错了上半生,我的下半生,不能再错了。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啊!

欧阳冥冰,你一定要幸福啊。

“滴答!”一滴清泪,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杨冰冥的心头。

杨冰冥忍住颤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恨他吗?”

恨他吗?

恨他的绝情吗?

“呵!”舒子研却是笑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柔柔一笑,那一笑,软若月光。

“从来不曾。”

四个字,从来不重。

她从来不曾恨过,她唯一庆幸的是他的绝情,也只有他绝情,她才能断得更果断。

“那为什么是我?”不知不觉,杨冰冥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舒子研一愣,呆了。

杨冰冥咬牙,“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选择任意一人。”

他是否应该庆幸,今日遇到的是他。

舒子研眉头一皱,目光空洞,想了想,垂下了双眸。

“你错了!”她笑着。

杨冰冥眼睛一眯。

“可能……是因为你是除却他之外第一个想要托付终身,也是第一个看得顺眼的吧。”这是唯一的理由了。

因为她的决定,其实没有理由。

“那如果我不是一个好人呢,我是杀手,病秧子,江湖人士,家徒四壁,……”

“你认为我在乎吗?”舒子研看着他,淡淡打断。

“你的身份是什么我根本不重要,整个太冥都是欧阳家的,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终归是我欧阳家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她在乎的只是他这个人。

或者说,这个人她其实都不在乎,对她来说,好像真的不重要。

杨冰冥心头猛地一阵刺痛,喉咙一阵腥甜,却被他狠狠咽下。

“是吗?郡主莫非忘了,江湖与皇家从来都是互不相干的。”

“莫非你也忘了,我刚刚才说过,整个太冥都是欧阳家的,所以哪怕是江湖人士,于我来说,只要他踩的是太冥的土地,就没有任何不允许,只要是我太冥之人,就归我欧阳家管。”舒子研淡淡挑眉,话说得极其狂妄。

“可是郡主姓舒。”言外之意,你没有资格管。

话音一落,周边空气瞬间直线下降一百度,舒子研的眸终于变得犀利起来。

她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杨冰冥,连冷笑都忘了。

“我姓舒没有错,但是我也叫离殇,别忘了十一年前皇上昭告天下,我的名字进了皇家族谱,所以,我有资格命令你,我现在就告诉你,让你娶我,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空气突然变得压抑,哪怕没了内力,属于她的气场依旧还在,眯起的眸子阴森犀利,有些咄咄逼人。

“郡主这是强迫在下?”杨冰冥的脸色有些阴沉,心情也是极为不好。

不管是舒子研的任性还是强迫,此刻都十分让他生气。

“呵!”舒子研冷笑,转过身,“我说了,两年的期限,只要你找到你所爱之人,我必定不纠缠你,但是两年之后,我若未娶,而我未嫁,你必须娶我,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已经给了他时间去爱,只要这个男人有心爱之人,她又怎么会棒打鸳鸯。

杨冰冥阴沉着脸,“那既然如此,郡主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两年后若是在下有心爱之人,既也辜负了郡主,郡主今日何不放过在下,也放过你自己。”

两年!

又是两年。

此时此刻,他恨极了这个数字。

她今日说的话和那日他们约定好的两年之约一模一样。

一样的承诺,遇到心爱之人就放手;一样的时间,是两年。

舒子研一愣,没有说话,亦没有看他。

眼角一滴清泪缓缓话落,没入发梢,这一次,没有人看得见。

放过在下,也放过你自己。

呵呵!

话说得真可笑,她哪里配不上他,她堂堂离殇郡主,哪里配不上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可是他居然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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