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白衣,那那一夜的血水,真的很好看。

于血腥的人来说,那可能是世界上任何美丽都无法比拟的风景。

突然,舒子尧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那一抹悠然的血腥,竟变得僵硬而苦涩,萧瑟而冰冷。

琴音,突然变了。

“滴答!”

一滴清泪落在琴弦之上,激起的水滴是这一抹琴最悦耳的音乐。

手指轻挑,琴音慢慢变得缓慢悠扬。

渐渐的,杀气慢慢消失,前面的黑衣人还在痛苦的惨叫,然而那抹琴音却再也没有了那一抹冰凉之意。

突然,睫毛轻颤,他缓缓抬起了眼眸。

抬眼,那双眼睛温柔到了极致,嘴角的嗜血之笑,竟变得苦涩起来。

“舒……子……研……”

那一声呼唤,低低缓缓,沉沉闷闷,沙哑又无声。

舒……子……研……

那一声呼唤,她可听得清。

……

同一时间。

月黑风高,杀气腾腾,房顶上,两抹身影来回穿梭,跃过了皇城所有的房屋,却始终没有停下。

那一抹红火的束身红衣,就是她最美丽的标志。

杀人时,她向来红衣束身,因为,那是血的颜色。

脸上一块火红的彼岸花面具刚好遮住她右边的脸颊,花只有一半,嗜血却是正张脸,面具遮住了她的的双眼以及半边脸,只剩下一张性感漂亮的薄唇留在世界之外。

“咻……”

身形闪动,快得无法捕捉。

而她的身后,跟着一抹漆黑鬼魅,身上下无止境的黑色,就是真正的鬼魅了。

黑色彻底融入了黑夜之中,那五官白皙,却隐隐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相比较于前者的霸道与狂妄,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丝狂妄气息,只有穷追不舍。

没有恶意,亦没有善心。

两个人浑身的杀气,没有动作,只要跑,一个劲的跑。

“咻!”

突然,后面一抹黑绫腾空而起,直逼前方那抹红影。

黑绫犹如一把利刃,无限延长,直逼眼前的红影,不留一丝情面。

红影大惊,亦不是好惹的,感受到身后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顺手从腰间一捞,顿时手中力量浮现,一根长鞭落手。

突然,她猛地转身,手中长鞭毫不犹豫,往后猛地一甩。

“咻!”

霎时间,长鞭落空,红影腾龙,那鞭子犹如有生命的索命链,直逼身后的黑绫。

“哗!”

然而,如此作为,黑绫和长鞭犹如两条长龙,紧紧纠缠在一起。

“哼!”红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用力一拉。

黑影则是双眸一眯,拉动手中的黑绫,停在了半空之中。

黑绫与长鞭纠缠,两者紧紧缠绕,就这么停留在半空之中,杀气弥漫,充斥着整个皇城的上空。

“呵!”红影笑了,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发的冰冷了。

“没想到南宫尊主竟已经闲到如此地步,大晚上的不去杀人,竟有闲情来追我这般小人物。”

讽刺的话语丝毫不客气。

天下,能够让人尊称为南宫尊主的人天下只有一个。

杀人不眨眼,以修罗称世,南宫亦枭的名头,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冒充的。

红影的那抹笑容,太过妖冶,也太过狂妄。

黑影轻轻抬眸,瞳孔悠悠一缩,不言。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狂妄,熟悉的冰冷,还有……熟悉的温柔。

南宫尊主,有谁敢担。

黑夜之中,他的情绪并不太明显,可是却一一落入红影的眼中。

这是温柔,这也是高傲,无人匹敌。

如此神情,红影却笑了。

笑得极为狂妄。

“南宫尊主,我是小人物,不怕死,亦不怕你,所以南宫尊主,若是识相便让路…………”

话说得极其狂妄,嘴巴里说着自己是小人物,那神情却比对面的南宫亦枭还要狂妄十倍不止。

突然,红影眼眸一闪,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冰冷,“若是不识相,那……”

“那又如何?”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十分沉闷,只是那富含磁性的嗓音却格外的好听。

她狂妄极致的威胁,而他讽刺嘲弄的反问。

那又如何?

他会怕?

从来不会。

红影身子有一秒钟的僵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红影的整张脸都黑了。

“呵!”红影冷笑,“南宫尊主好大的威风,今日势必是要和在下拼个你死我活是吗?”

要不是忙着出城,她哪里有时间和这个神经病废话。

要不是因为他是南宫亦枭,她早已杀了他。

南宫亦枭却不以为然,看着她那几乎被面具遮住的脸,眼底一片幽光。

“你……还不承认吗?”

她明明就是她。

话问得煽情,却亦无情。

红影嘴角依旧冰冷,“南宫尊主若是在不放手,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这个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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