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听着,心都在颤抖,待她回过神来时,早已经没有了肖林落的身影,空悠悠的山洞,只剩下她和那颗摇曳的夜明珠。

一切,都是那么萧瑟,又是那么可悲。

“滴答!”眼角一滴清泪,终究是落到地面了。

舒子研看着前方,山洞之外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见。

“花……落……雪……山……”

久久的,舒子研就吐出了这么四个字。

花落雪山,太冥最高最远最冷却又是最温暖的雪山,上面灵气甚足,时雪时春,分不清春夏秋冬,是太冥最美的地方。

可是那个地方向来不会有人去,因为去的人,才走到山下便上不去了,灵气太甚亦阴气太甚,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把其吸收的。

“呵!”舒子研冷笑,眼底一片冷光,“肖林落,你放心,我总会爬到花落雪山的,那时,我必定会……杀了你。”

冷冷的话语就是她的誓,黑暗的山洞就因为她这句话变得格外的光亮起来。

然而,夜明珠的光亮并没有维持多久,眼前渐渐变得恍惚起来,舒子研漂亮的眼眸突然失去了光亮,变得朦胧,迷茫。

“砰!”褐色的身子重重的往地上砸下去,不留一丝情份。

恍恍惚惚之间,她看到了一抹身影,那抹浅灰色的身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渐渐的变了颜色。

“离殇……”那人大喝,急切极致。

舒子研看不清他的脸,恍惚之中,她只看到了他急切的身影,不知不觉,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皇……”

只是,她再也没有力气,沉重的眼皮,终究是狠狠的盖了下去。

一切回归于黑暗。

……

少林之中,男子那抹白衣依旧飘逸,手中长琴犹若林中的鬼魅,声声音响,一音万人头。

清凉的嘴角早就已经成了一把嗜血的剑,那双冰冷的眸子便是黄泉路上为众人赶路的锁魂铃铛,冰冷决绝,蚀骨。

眼角的那一滴清泪似乎还在眼前,可是却与现实极其不符合。

突然,他勾起了嘴角,那抹笑容万分温和,就是天边的明月,也不及他的半分。

他抬眼,眼底的哀伤早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杀伐,只有嗜血,只有戾气。

“叮……”他猛地一挑琴弦。

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空气中的血腥味亦更加的浓重了。

……

那一吼,似乎用尽了她身的力气。

慕依然有些累了,看着天空,整个人无力到了极致。

天空星星点灯,皓月当空,然而其实月不明,星不点,夜格外的冷。

“呵!”慕依然一声轻笑,绝望的低下了头。

她没有送给南宫亦枭任何表情,只是这么安静的坐下了。

房顶上凹凸不平,坐起来有些不舒服,然而现在,她已经无法去在意这些东西。

她坐下,终究是伸手,拿下了那抹冰冷嗜血的面具。

月光之下,那抹绝美的容颜早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渗透,红润早已经褪去,只剩下的苍白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绝望与疲惫,睫毛上的那一滴晶莹还没有落下,剔透而冰凉,寒了她的心。

仰望天空,那抹侧颜,堪称绝代风华。

南宫亦枭看着她熟悉的容颜,哪怕早已经知道那是她,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震撼了一番,毕竟能戴得起这个面具的人,可以说是江湖中可以一手遮天,各大派想巴结,却又恨之入骨的人物啊。

南宫亦枭没来得及多想,连忙上前,蹲在了慕依然的右侧。

他抬起手,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摊开大掌,抚摸上了她娇小的背。

“慕……依然。”就连叫她,他都变得小心翼翼。

慕依然没有看他,面色悲凉,只见她薄唇轻启,轻吐幽兰。

“其实……我……”说到这里,她不想再往下说下去,因为后面的话,真的让她更绝望。

泪水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无声。

慕依然闭上眼睛,一个字都不想说下去。

南宫亦枭没有追问,他的身子稍稍前倾稍稍,手下用力,贴近了她的身。

他什么都给不了,只能给她一个肩膀。

慕依然闭上眼睛,隐隐之间,她轻轻扯动了嘴角。

好像,她在说: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好累,可是舒子研,我用尽一辈子去赌,你怎么还不等我开盘就认输,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我。

呜呜呜……

无声的哀嚎,又有谁听得清。

无声的泪,又有谁能感受得到。

突然,慕依然心底一阵恍惚,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没有风景,隐隐约约只有南宫亦枭的半边黑袍和那未来得及遮挡住的夜色。

明明是黑夜,却突然都亮了。

“呵……”慕依然突然笑了,嘴角的那抹弧度,那么美丽又那么庆幸。

幸好,你还知道醒来。

幸好,你坚持住了。

……

摄政王府。

主院之中,白水汐痛苦的躺在床上,她痛到麻木,这一次,她没有去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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