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下了马车,我与郡主言说便是。”

“那你去我府上又有何不可?”舒子研气结。

她怎么不知道自家马车放了多少金银,这么招人喜欢了。

“不可!”他倒是答得理所当然得很。

舒子研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马车门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生平第一次,她离殇郡主的脸被狠狠的打了。

生平第一次,他么的终于有人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不给她面子了。

舒子研脸色阴沉,直接开口:“杨冰冥,你是活够了是吗?我离殇的马车你也敢拦。”

“郡主恕罪,在下只是想和郡主好好聊聊,并非恶意。”

“那你拦着我是什么意思?”舒子研简直要被这么个神经病给气死。

外面那人面无表情,“郡主,关于家中并名之事,有些事情郡主还不太懂,所以在下只是想和郡主说一说。”

并名,就是合名的意思,男女合名,上族谱,便就是夫妻了。

话听着倒也不奇怪,但是于舒子研来说就变了味道。

“是吗?”舒子研的脸无比的阴沉,看着怀里的追风,手上力道加重。

他在威胁她!

“是!”他那声音还斩钉截铁得很。

舒子研咬牙,犹豫许久,她低吼:“如此,那公子请自便吧,驾车回府!”

既然这样,她又能怎么样,她舒子研的名字,不稀罕那一张纸。

威胁她?任何人都还不够格。

外面的人显然诧异了一番,听着她决然的声音,脸上毫无波澜,只是那白皙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突然凸起。

突然,眼前一道劲风呼过,众人只见眼前一个影子划过,那马车上的帘子被风吹起,哪里还有杨冰冥的影子。

舒子研只感觉一道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正欲抬头,眼前影子一晃,身边便坐了个人。

霎时间,周围杀气弥漫,马车还在行驶,可是无数双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马车,周围隐藏的暗卫一个个蓄势待发,队伍所带来的那股危险终于悄悄渗透。

“你……”舒子研错愕。

她瞬时眼色闪烁,从腰间迅速拿出自己以往防身的手枪,准确无误的抵在了杨冰冥的太阳穴。

她第一次慢了反应,也第一次这么让人钻了空子。

“杨冰冥,你什么意思?”

妈蛋!她怎么不知道民间还有这种高手了,这个男人对于闯她的马车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对面的男人一抹褐色锦衣,简单低沉的颜色掩饰不住他的张扬,平凡的五官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他的强大与不屑。

舒子研的脸比锅底还黑,手指间的扳机已经缓缓有移动。

然而,对面的男人似乎感觉不到头部的危险,淡定的挑了挑眉,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加明媚了。

“不过一日未见,郡主变得愈发忙碌了?”这其中的讽刺与深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舒子研眼睛一眯,“与你何干?”

四个字,霸气十足,狂妄极致。

“呵!”杨冰冥轻轻一笑,不言,垂下了双眸。

“杨冰冥,刚刚我说了,有事你与我到府上说就是,你今日闯我马车又是何意?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你?别忘了,至今为止,本郡主可还不是你杨冰冥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舒子研的一字一句都透着狠劲,任何人都相信,只要杨冰冥作死一点,她绝对会杀了他,毫不犹豫。

杨冰冥闻言,却也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么离殇郡主呢,一直不想在下进来,是害怕在下看到你抱着另外一个男人吗?”

言语之间,讽刺之意十足。

舒子研眸底一沉,手上用力,拿着枪的手都在颤抖,“杨冰冥,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的清白与她的人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更别说是为了救她命悬一线的追风。

“那郡主如此又是何意?”杨冰冥也是理直气壮得很。

舒子研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杨公子,我早就说过,两年之内我们互不相干,莫非时间未到,你以为你便能当上这个郡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