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汐摇头,“嬷嬷,你不必再说了,既然小研在休息,我等她醒来。”

哪怕等到明天,她也必须见到舒子研。

闻言,蓝嬷嬷慈祥的脸庞却皱了起来,终于是有了不满,“王妃,这不合规矩,这世界上哪有母亲等女儿起……。”

“住口!”白水汐突然一声冷喝,眸子里逐渐没有了温度。

不得不说,这是第一次,白水汐终于有了自己的气势与威严。

平日里,她总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面对舒灏翎,是柔妻,面对舒子尧一等人,是慈母,面对舒子研,是做错事祈求原谅的母亲,就是面对那些妖艳贱货的诋毁与讽刺,都是一笑而过,而现在,她终于是怒了。

蓝嬷嬷此话根本就是在戳白水汐的痛处,也是在责怪舒子研。

前者她原谅,后者她不允许。

这件事,自十七年前开始,就是注定了的,是他们活该。

蓝嬷嬷这样说,分明是在斥责舒子研。

白水汐绝对不允许。

轻萍听着,亦沉了目光。

这件事可大可小。

本来蓝嬷嬷说的不错,舒子研身为晚辈,是应该过来给白水汐请安的,但是舒子研已经礼貌回绝,没有时间,这可以原谅。

而且于私,两人之间发生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形成,不见也是情理之中,忽略母女关系,舒子研虽是郡主,但是地位也不比白水汐低。

白水汐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舒子研又为何要尽到做女儿的本分。

蓝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头,“王妃恕罪,是老奴逾越了。”

白水汐气得发抖,苍白的小脸更白了,“以后这种话你要是在说,蓝嬷嬷,你莫要怪我不顾及多年的主仆情仪。”

“是。”蓝嬷嬷自知自己有错,没有反驳。

白水汐瞥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说话。

本就是她有罪,这是她欠她的。

轻萍看着,朝大堂的丫鬟吩咐道:“再给王妃添些茶,准备一件披风,莫让王妃着了凉。”

“是!”小丫鬟领命。

白水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似是没想到轻萍不仅没有因为蓝嬷嬷的话动怒,反而还给她准备茶水。

可是白水汐又怎么会知道,轻萍多少一点了解舒子研,她自然会为舒子研着想。

若是知道白水汐在这里等,她嘴上无所谓,心底又该烦躁了。她们若伺候不好,心里又该不忍心疼了。

……

对于白水汐的等待与纠缠,舒子研丝毫不知,反正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追风更加的重要。

舒子研抱起追风,直接去了自己的密室。

打开机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舒子研走进去,才看到密室里摆放的一颗夜明珠。

虽是白天,但是密室终归是黑暗的,那一颗夜明珠屹立在前方,光彩夺目。

在夜明珠的衬托之下,似乎就连密室都变得美丽起来。

密室并不算太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犹如一间休息的小石屋,一张冷冰冰的石床,随即就是旁边有一个石桌,上面摆了副茶具,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而周围,就是黑漆漆的石板,滑得发亮,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唯一不好的是没有阳光,有些过于阴暗。

周边的石板之中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的凉意,可是仔细去感觉,又似乎是一股暖风,总之,极为奇怪。

舒子研面无表情,抱着怀里的追风,放到了床上,随即盘腿坐在追风的旁边,直接闭上了双眸。

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很是冰冷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舒子研盘腿而坐之后,一把抓住追风的一只手,随即一只手开掌迎合而上,两掌相合。

渐渐的,追风冰冷的身子逐渐有了温度。

白色的光晕缓缓围绕在两人的周围游走,随之缓缓没入追风的身体。

追风就好像一个漩涡,缓慢的吸走那些游走的真气,却不见丝毫起色,自然惨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哪怕身体的温度已经缓慢上升,却依然微不可着。

突然,舒子研慢慢的收回了手,而此时,追风的手也缓缓垂落。

舒子研的身子缓缓上升,悬浮于空中。

在距离石床有一米距离的时候,挺直了上升。

绝美的容颜冰冷艳丽,青丝飞扬,此时她美得犹如文中丽人,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突然,两手张开,随即用力一拧……

霎时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握拳的手心里,血液弥漫。

“滴答!”

“滴答!”

血滴子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冰冷的床上,也在一瞬间,血滴子浸入其中,彻底与那冰冷的石床融为一体。

舒子研张开双手,掌心之中,那一道划痕触目惊心,血液翻涌,不要命的往外流。

突然,密室的那股阴寒之气消失不见,从那张石床开始,密室变了颜色。

沉着的石床在血滴子浸入的地方突然焕然一新,快速的变成了靓丽的冰蓝色,随石床而至,遍布整个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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