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记起。”南宫亦枭骨子也是硬得很。

舒子尧抬起眼眸,“不要太自信,请相信我,我既能让你忘记,又怎会让你有记起的可能。”

南宫亦枭脸色一沉。

舒子尧没有理会他,“这颗灵珠,是我们欠你的,既……”

“不必!”南宫亦枭冷然打断,“这颗珠子我曾许诺将她赠于慕依然,现在,我不过实现了我的诺言。”

他虽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种卑鄙无耻之人,既然已经承诺,那送了便是送了,再之,他对灵珠也并非非要不可,否则,又怎会赠与慕依然。

舒子尧闻言,终究是转过了身。

身子轻轻向后靠着,他随意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亦枭,那模样,万分惬意。

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表情了。

“赠与她?”他问。

南宫亦枭面无表情。

舒子尧轻笑,“为何要赠与她?你要知道,如果这样,她还不清。”

最起码,短时间之内是还不清的。

南宫亦枭勾起唇角,多了几分狂妄,“既是赠与,又怎会需要她还。”

舒子尧拧眉,想到些什么,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个身影,突然有些落寞。

他知道,女孩们都长大了,都有另外一个天来保护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舒公子。”突然,南宫亦枭叫道。

舒子尧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南宫亦枭看着他,“你可知道今天郡主与我商讨的话题是什么?”

舒子尧身子一怔,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说,叫我娶慕依然,如果我喜欢她的话。”南宫亦枭淡淡的说着。

舒子尧点头,终于想通了一般,“想必是你的答案让她不满意了,所以她才会生气。”

因为感情用事,控制不住怒火,所以怒极攻心,才会失去理智,让自己身体里的火蝴与灵珠同时爆发,才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说到这里,南宫亦枭也是有些懊悔,“我本在纠结,只是觉得依然与我之间距离甚远,所以不可轻易答应,就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没有想到她会因此变成这番模样,待我确定心意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是有些愧疚的,可是他倒也没有很后悔,毕竟那时他也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也不能冒昧的答应舒子研。

只是没有想到,舒子研会因为这件事而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舒子尧叹了口气,有些伤神,悠悠道:“罢了,此事与你无关,她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也不止因为你,恐怕……是因为追风。”

追风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说到底,是他有愧于追风和逐影的,更何况,如今追风还因小研而生死不明。

闻言,南宫亦枭身子一僵,不说话。

舒子尧也不说话,轻轻抬起眼眸,眼底无波澜。

“待小研醒来之后再说吧,如果你想知道,依然会告诉你的。”

说着,舒子尧不想再理会南宫亦枭,转过身,抬步上前,终究还是走到了床前。

他勾起唇角,温柔坐下。

伸手,刚好抚上她的脸。

温热的触感,那么熟悉。

“小研……”他轻轻唤道,那温柔的声音犹如三月的风,温暖心田,“哥哥在这里。”

简单的五个字,是舒子研一生之中,最暖的归宿。

南宫亦枭惊心,面无表情,眼底闪过一道流光,终究是转身出了门。

……

摄政王府。

白水汐快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夏末的天只有些许的温热,只是,她距离自家府邸越近,心里就越发的冰冷。

马车已经停在路边,只是车上的人似乎睡着了,久久不见有动静。

马车里,白水汐那一抹白衣终于不再是清风明月,而是接近枯萎的冰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