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浅虞心里担心得紧,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任何不妥。

“殇儿,你就是情绪不平静,才会惹得火蝴爆发,最近火蝴发作越来越频繁,我怕你有一天会……”

说到这里,宫浅虞突然顿住了,身子猛地一僵。

她怕有一天会什么?

会死吗?

舒子研听得酸涩,面上满是无奈。

她伸手,一把抓住宫浅虞的手,可谓是苦口婆心,“皇伯母啊,这后宫的事情最近是不是太多了,您老操心得都乱了言辞了,你也不想想,这火蝴发作关我心情什么事,再说了,这不是没发作嘛。您让我走,让我去哪里?去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亲人都没有,那我那会儿心情岂不是更不好啦,那不发作得更快啦……”

“那不一样!”宫浅虞忍不住反驳,“在外面,最起码你遇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

“皇伯母……”舒子研忍不住打断,无奈的模样,就好像宫浅虞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听说教一般。

“我不会离开皇城的,你和皇帝伯伯都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自己走,还有,我自己惹下了这么多锅,怎么可能自己一走了之,而且皇城就是我的家,我怎么会抛弃我的家呢。皇伯母,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会离开,我不会走的,我就算活不了多久,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皇城,在这皇城扎根,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皇城的。绝对不会!”

最后的四个字,她说得决绝又坚定。

说着说着,她也卸下了那一层伪装,只留下满满的坚定。

是的,就算到了最后,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她就是死,也要死在皇城。

她这一辈子,只认皇城的泥土,其他的,一律不认。

宫浅虞听得心惊胆战,又担忧至极,听着听着,都忍不住的想哭。

“殇儿啊……”她吸吸鼻子,感动又伤心,“其实……其实你又是何必……”

这个傻孩子,这份懂事,有时候真的让她心疼。

舒子研轻笑,勾勒的笑容,终于让人知道,其实她真的是个乖孩子。

“皇伯母,我不想离开你和皇帝伯伯,所以皇伯母,不要赶离殇走,离殇害怕……唔……”

一声低低的哭泣与哽咽,她终于控制不住她的情感。

其实这个皇城,她最舍不得的,真的就是皇帝伯伯和皇伯母。

这么浓的情,要如何割舍。

宫浅虞心头一酸,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她伸手,紧紧抱住下怀的小离殇,一脸的心疼,“是是是,皇伯母最爱离殇,不会赶离殇走,永远都不会……”

是啊,出了这皇城又能怎么样,她的离殇那么爱他们,离开了他们,怎么会快乐呢。

舒子傲在一旁看着,小嘴也是一撇,泪水哗啦哗啦的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好煽情啊,都是被姐姐惹的……

嘤嘤嘤……

舒子研反手回抱着宫浅虞,连连点头,“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就是赶我走,我都要留下,我也一定不会走……这辈子,离殇永远不会离开皇伯母……”

心中的酸涩,远远比口中的痛苦还多得多。

两人相拥,只剩下点点幸福,剩下的,部被悲伤群填充。

浓情之中,他们并不知道,在郡主府的大堂,有一个人正气势汹汹的“杀来”。

……

郡主府。

大堂。

大堂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打扫的小厮和丫鬟都不见踪影。

然而这时,正有一抹气势汹汹的身影大步朝这里走来。

来人一抹粉红色的轻纱,轻纱并无任何束身装饰,直接从上身瀑布而下,整个人显得臃肿调皮。

一抹俏皮的粉红色,原本是很鲜艳的颜色,只是那挺着的大肚子,再加上急促却不得不减慢速度的步伐,让这抹粉色多增添了一分成熟。

她五官甜美俏皮,只是此时,深拧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挺着个大肚子,旁边一个丫鬟着装的小丫头搀扶着,脚步下意识的加快,可是又因为身子不便又不得不放慢速度,可谓是折磨至极。

而旁边,是一个身着郡主府服侍的小厮,很显然,来人是被小厮带着来的。

小厮把人领到大堂,十分客气,“龙姑娘,小的已经叫人去主院禀报郡主了,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来人脸色并未好转,而是非常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劳烦快些,本姑娘身子不便,不宜过多劳累。”

话说得也是非常的不客气,可谓是气到了极点。

小厮微笑如常,“姑娘请稍等,如果觉得累了,可到客房稍作休息,郡主此时正在主院与皇后娘娘说话,只怕会让姑娘多等些时候。”

一句话,信息含量极高。

果然,龙千千秀丽的眉毛微微一皱。

皇后娘娘也来了。

她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那得等多久。

龙千千心情更差,“那还请跟郡主说声,我是从安王府而来,有急事要见她,还望郡主海涵,给个面子。”

是的,对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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