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莫非你觉得你自己很高尚?”

言语之间,满满的讽刺。

北堂朔影挑眉,仿佛听不出那些讽刺,恍然大悟道:“那倒不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会说高尚?”

“北堂朔影,你不要得寸进尺!”花笑真的是要气疯了。

现在他的身上没有点儿内力,必须要六个时辰之后才会恢复,可是才过去一个时辰,所以他没办法把北堂朔影怎么样,可是她真的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被绑着,他定会不管离殇,一定杀了她。

只是,北堂朔影仿佛看不到他的脸色一般。

她轻轻的吹了吹杯子上的热气,漫不经心道:“你对这离殇郡主做了这么多,我怎么不见得她记得你半分,你出来找我这么久,怎地也不见她派人来寻你,你说……你是不是傻?”

酸溜溜的话说出来,硬生生的变了味道。

花笑冷笑,“你懂什么?”

“我不懂?”北堂朔影突然冷了脸色,直接尖叫出声,漂亮的脸蛋瞬间被阴霾所覆盖。

花笑一点儿也不怕,“你懂?”

“呵!”北堂朔影冷笑,“砰”的一声摔下手中的茶杯。

“你不傻吗?她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就把自己给卖了,离殇她甚至都不记得你,你认为你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还有,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不要太过分,我说过,你这个药人,我可有可无,我不是好人,所以我可以食言,所以……你不要逼我。”

说着,嗜血一笑,眼睛里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威胁之意极浓。

她看着他,每一个表情都那么霸道狂妄,就像一个主宰生死的王,令人臣服。

这一次,花笑不敢说话了,他咬牙,狠狠的看着她,眼神狰狞,一语不发。

北堂朔影,她就是个疯子。

其实,花笑根本就忘了,其实离殇没那么重要,其实他可以逼着北堂朔影去见离殇。

北堂朔影冷哼一声,收回手,淡淡的瞥了花笑一眼,长袖一挥。

也就在长袖挥起的那一刻,袖口之中一条小虫飞快的钻入花笑的胸膛,甚至来不及去看它是什么样子,虫子便已经消失不见。

也在虫子进入花笑胸膛的那一刻,花笑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闭上眼睛,整个人昏睡过去,没有任何征兆。

就这样,紧张的气氛突然就散开了。

花笑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的安静的躺在椅子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北堂朔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上再无任何表情。

她看着他,随即不做犹豫,转身离开。

她打开门,没有给花笑留下任何东西,就这样独自离开,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就这样,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椅子上昏睡的花笑,一动不动。

门外,北堂朔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顶白色的斗笠,那斗笠极大极长,由白色锦缎制成,直长到脚跟,遮住了她身上所有的黑色。

北堂朔影站在客栈门口,轻轻掀开斗笠,看着络绎不绝的大街,北堂朔影面无表情,放下了斗笠。

从斗笠里看外面的世界不太清晰,但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挺着腰身,没有驾驭轻功,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离开。

那个方向……郡主府。

……

郡主府。

厨房的动作是非常快的,舒子研不过在外面晃悠晃悠着,随便逛了些地方,厨房就准备好了些许的下酒菜。

酒窖里,酒香阵阵,格外的迷人。

舒子研不说是喝酒了,就是光闻着香吻,也是让人流连忘返。

舒子研一个人坐在酒窖中间,然后弄了张桌子,拿了个垫子坐下,然后又用酒坛子摆成了一个圆圈,硬是把自己给团团围住。

她坐在垫子上,一手拿着酒坛子,桌上除了下酒菜,就是一个琉光杯,然后一手拿着鸡腿,好不惬意。

“嘶……”用嘴嘶下一口鸡腿肉,格外的香。如此粗鲁的动作,真的与她那一身白衣极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