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看着轻萍,随后又看着那一白色斗笠,淡淡道:“放了她。”

简单的三个字,道尽所有的因果。

轻萍只怕是被控制了。

虽然轻萍的表情动作与平时无异,可是舒子研察觉得到,轻萍的身体里是有东西的。

她也要分感谢身体里的东西,否则怎么会感觉得到,心口处的灼热感,当真暖和。

舒子研话落,那顶斗笠似乎微微一顿,倒没有说话。

她没有动,然而很快,轻萍抬起了眼眸。

轻萍干净恭敬的眸子突然一闪,突然被紧张所代替。

“郡主,她……”她急切的想说些什么,整个人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

舒子研伸手,轻轻的摆了摆,打断了轻萍想说的话。

轻萍很明显的一愣,随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郡主!”她惊呼,想说些什么。

舒子研抬眼,勾起唇角,柔柔一笑,“下去吧,舒子傲来了,跟他说我在喝酒,不需要任何人打扰。”

淡淡的声音之中那种自信与生俱来,仿佛给了轻萍一颗定心丸。

“可是……”万一呢。

舒子研摇头,挥手赶了赶,“下去吧。”

轻轻柔和的三个字很淡,但是已经不是商量了。

轻萍咬牙,不甘心的低下头,藏下了眼里的担忧,礼貌的福身,“是。”

说着,慢慢退下。

郡主的命令她不敢违背,但是她定会在酒窖门口守好。

轻萍退下的时间是很快的,不过很快,酒窖里就只剩下舒子研以及那抹看不见脸的斗笠。

食欲浓郁的酒窖突然变得冷清起来。

舒子研没有动,静静的看着那抹斗笠,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个人不会是肖林落。

“你的这个小管家……挺忠心。”清冷嘲弄的声音从斗笠里传出来,有些幽远。

舒子研眼睛都没有抬,淡淡道:“这本就是她分内之事,本郡主养她,她就得为本郡主做事,你杀了她不要紧,不过是你欠了我一条命。”

淡薄的话说出来冷血又无情。

然而,却惹得斗笠下的人笑了。

“呵呵……”她笑得低沉,“为何在我看来,并非如此?”

舒子研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转过身,红唇轻启,“是吗?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何种人,不如阁下说说,我是哪种人?”

她够软弱,也够霸道,她够冷血,也够多情。

所以她是哪种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会妄下定论。

斗笠下又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离殇郡主自然是好人,而且还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呢。”

别有深意的口气另有所指,舒子研仿佛听不出来一般。

舒子研看了看地上的酒,随手提了一坛,笑道:“我这里有美酒,有佳肴,还有我这个美人,可有兴趣来一口?”

斗笠没有动,不说话。

舒子研也不理会,直接打开了酒坛,“人生在世,不管是何种人,都应潇洒一回,你说是不是?”

说着,竟自顾自的仰头喝了一口酒,还不忘吧唧着嘴,满口美味。

斗笠没有说话,她顿了顿,终于伸出了手。

“唰……”

斗笠就像一阵风,狠狠落下。

那下面,是一张美丽的脸,只是那抹白发,太过于引人注目。

一身通透的黑色,那张脸,很美,那头发也很白,白中没有掺杂一丝杂质,斗篷上的的帽子不幸落下,白发一览无余。

舒子研一愣,看惯了异世界各种各样的花色发型的她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她觉得很酷。

只是她也有理智,这里没有理发店,所以不能染发,白发不可能通透白,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女人,很显然,白发的来源可能是一个故事。

不过她不否认,这个女子,比白发魔女练霓裳还美吧。

舒子研愣了些许,轻轻点头,“很美的头发,我本以为我是最美的美人,足够配这佳肴美酒,不过在你面前,是我妄自菲薄了。”

北堂朔影勾起唇角,笑道:“离殇郡主美貌天下第一,谁敢与你争锋?”

“呵呵……”舒子研摇头,抬头看着天空,竟感觉自己看破了红尘,“那些不过一些玩笑话,怎能当真。”

北堂朔影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错了,她看错了舒子研。

她对舒子研从来无坏感,但是也绝对无好感,她不理解花笑为什么为了她什么都会去做,包括赌上自己,可是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舒子研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或者,她比任何人都聪明,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她藏起了自己的锋芒。

再之,她是一个女孩,她软弱是应该的,她刚强却是被迫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愿意面对,自己从小就被武功与各种医术缠身,更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短命的人,在各种努力,只为了让自己活着。

爱玩的人是因为本性,而她,是被逼无奈。

北堂朔影不觉得舒子研可怜,可是,她不否认,舒子研确实是个强者。

想着,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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