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贤。”她惊喜的叫着肖贤的名字,也在同一时间推开了门。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隐约之中,发出了一些细锁的声音,似乎是从床上起来的声音。

舒子研眼眸垂下,眼底一闪而逝的愧疚与无奈。

“肖贤。”她又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见到肖贤慢慢从内室走出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素衣,只是换了一套,就显得精神了很多,他已经洗漱干净,并且好好休息了一会儿,脸色还是好了很多,只是嘴唇还是有些发白,显然这一次也是伤到了元气。

“草民见过……”肖贤二话不说就是行礼。

“别别别!”舒子研一个大步跨过去,简直是害怕又是受宠若惊,她连忙扶起肖贤,制止他的动作,“你这身体还没有修养好,又何必这么客气,快快坐下。”

说着,倒也非常体贴,果真扶着肖贤到一边坐下。

肖贤身子委实太过于虚弱无力,但是也是一个男子,连忙躲开舒子研,“郡主折煞草民了,郡主亲自扶草民,草民实在是愧不敢当。”

说完,已经推开了舒子研。

舒子研一愣,简直无语,咸猪手再上,再次扶起了肖贤,“肖贤,你就不要客气了,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因为我,你也不要拘泥于男女授受不亲,在我们郡主府,是不存在的,而且你是江湖中人,当中豪爽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不应该如此。”

看着肖贤扭捏的样子,舒子研不由得感觉到好笑。

然而,肖贤一听,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抬眼,往后退一步,躲过了舒子研的触碰,“郡主恕罪,草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草民答应过妻子,非就医之时,不触碰除她之外的女子,请郡主谅解。”

舒子研:“……”

额……

莫名其妙的满嘴狗粮是怎么回事?

舒子研忧桑的叹了口气,非常理解的不去扶肖贤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强求了。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并且好好的感谢你。”他说得很有诚心。

只是,肖贤似乎更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郡主客气了,实乃草民分内之事,郡主不必挂在心上。”肖贤轻轻摇头,永远的绅士风度。

舒子研叹了口气,随手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放在他桌前,“你太绅士了,好了,你坐下吧,喝杯水,也顺便休息休息。”

“多谢郡主。”肖贤礼貌的答谢,这才慢悠悠的坐下。

舒子研有些无奈,眼神闪烁,也随之坐下。

霎时间,两人无话,是沉默。

舒子研看着肖贤,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的感谢抵不过相互安好,实在不想多余的废话。

只是想着一切切,她竟感觉有些悲伤。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追风,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哎……”舒子研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掩饰不住的失落,心情格外复杂。

肖贤无奈,知道舒子研心软义气,肯定心里不安,“郡主有什么事变说吧,草民会好好听着。”

其实他很佩服舒子研,舒子研根本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或者说,她只对自己狠。

为了隐瞒她用火蝴救了千儿,还曾对他说第二次见面会杀了他,可是在她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对他的杀意。

“肖贤。”舒子研抬头,倒也不犹豫,只是面色纠结,有些不敢。

“追风他……什么时候梦醒?”终究,她还是问了。

意料之中的问题,肖贤并没有感觉意外。

他抬眼,“郡主,追风的心脉已经被修复好,郡主不必担心,只是他受伤太重,体内真气全部流失,而且他已经没有太多意识,想要醒来还需要时间,待时间到了,他的意识凝聚,自然也就能醒来了。”

此时的追风说白了就是一个活死人,活着,却醒不来,他们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可是这却是最好的结果。

舒子研听了,心头忍不住的颤抖,心脏似乎被人揪着的疼痛。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是吗?”最起码,追风还是活着了。

“是,这是最好的结果。”肖贤没有犹豫。

舒子研吸吸鼻子,哪怕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的悲伤。

“那……最快他多久就能醒来?”她隐隐能猜到,可是她想听。

果然,肖贤的答案并没有让她意外。

“快,或者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时辰,或者一刻钟便醒了,而慢……”说到这里,肖贤顿了顿,轻轻抬起了眼眸,一脸的平静,“或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亦或者,再也醒不来了。”

他说的话很平静,就像激不起波澜的湖泊,清凉脆耳。

“是吗?”舒子研眨眨眼睛,她不想听了。

她扶着桌子,慢悠悠的从上面起来,嘴里不停的呢喃:“不会的,追风不会离开我,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醒来。”

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追风不会离开她的,他们两个关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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