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她的一身白衣依旧干净好看,只是衣服上被沾染的红梅,显得有些刺目。

回到主院,太阳已经西下而去,温和的阳光普照大地,将这安静的郡主府衬托得愈发静谧美好。

舒子研来到主院,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喜欢。

她面无表情,扫描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慕依然和舒子尧已经走了,暗卫们也都静悄悄的在暗处躲藏着,前一秒还在对她兴师问罪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整个院子显得特别空荡,孤独。

舒子研轻轻抬眼,轻启薄唇,“都下去吧。”

轻轻松松四个字,说不出的绝望与疲惫。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一凝。

“不要违背我。”她说。

她的属下们,都太把她的性命当回事了,甚至不惜一切让她活着。

可是她从来不懂,她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舒子研眼神一闪,没有多说什么,抬起脚步,走进了院子,便很快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那些高贵的摆设与名贵的设施,无不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的华贵。

可是,她看着这些东西,突然觉得好遥远。

舒子研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之中,却是波澜尽泄。

她进了房间,随即转过身,把手轻轻的放在门上。

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门外的世界在她手上力度的进度下越来越小,那些风景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似乎正在慢慢走远。

突然,一抹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她的那双眼睛,明亮,干净,不舍。

“砰!”她终究是关上了门。

门外的世界,终于与她隔绝开了。

她转过身,静静的靠在门后面,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手上的那一剑留下的红痕还在那里,依旧刺目,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液向外流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

耳朵里,不由得响起了他的声音,思绪,慢慢飘远。

“离殇……”

“离殇……”

“……离殇……”

“……离殇……不……”

一遍又一遍,他在叫她的名字。

深情,无力。

泪水再次滑落,她终于忍不住颤抖了双唇。

泪水,模糊了双眼。

“皇叔,你长得真好看。”她总是对着他花痴的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然而回应她的,从来都是……没有回应。

他似乎从来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感觉。

而她却乐此不疲,永远把他的拒绝当做一种美丽,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与性格。

“哇!皇叔,你的脸好嫩啊,我居然摸到了,哈哈哈……”

她笑得像个做坏事的狐狸,他却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离殇,你逾越了,十遍女经。”

“皇叔,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郡主生病了,请太医。”

“皇叔,你可不可以让我当欧阳毅轩的皇婶,他总是欺负我,你让我当皇婶,我就能压他一头。”“皇室的其他宗亲除了本王都已经有了王妃,皇兄不会让你为妾。”

“我说的是你的王妃。”“本王只是你的皇叔。”

“皇叔,这个小子欺负我,给我杀了他。”“冥一。”

“是!”于是,那小子被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

他说:“本王不会伤害你。”

“本王会保护你。”

“本王只是你的皇叔。”

他说过:“她再无理,也是皇家的郡主,你们还没有资格以下犯上。”

是的,全天下,只能他欺负她,不管她怎么样调皮,他都不在意,只要有人欺负她,他都会出面。

因为,不想让我丢了皇家的颜面。

只是,何曾几时,连这点虚伪的借口都已经没有了。

她认为,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那种玛丽苏情节,哪怕她一辈子也得不到他,她也会潇洒的斩断情丝,风流转身。哪怕他们之间会有一些磕磕碰碰,可是也不会把剑指向对方。

可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几乎被她杀死。

而他,亦想杀了她。

他们之间,理智永远大于感情,实际上,从来不会有谁真正的为了谁低头。

就好像,他永远不会承认他会输,而她,永远不会承认他是赢家一样。

他们之间,必定要斗个你死我活,都虚伪的装着对方,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为对方考虑过。

从来没有。

他们两个,心里从来都是他们自己。

哪怕,都相互不忍心,都相互……舍不得。

脸上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湿了她的脸颊。

可是,自始至终,她那双眼睛之中,再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只有那止不住的泪水,在提示着她的心痛。

“对……不起……”

出声,声已哑。

她说着对不起,可是她却不后悔。

因为这个男人,她从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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