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石头和绿绿,可是下意识的,他还是把视线对上了李大夫。

不管房间里面的情况如何,该有的礼貌他还是有。

石头闻言,拉着绿绿后退一步,一脸的疑惑与惶恐。

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李大夫连忙上前,直接越过了石头和绿绿,二话不说往里走。

“丞相大人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管家也客套不得太多,顾不得石头和绿绿,也随之跟着李大夫走了进去。

“李大夫快进去看看吧,自早上李大夫走了之后,老爷便一直是这个模样,气息微弱得很。”

话落,李大夫顾不得太多,加快了速度,然而,身后的石头的眉头却是微微一挑。

气息微弱的很?

要死了?

石头眼神一闪,撇了绿绿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一进门,充斥而来的是一阵阵血腥味以及刺鼻浓烈的药味,与之伴随的还有一股压抑的气息。

想来也是肖海清要死不活,也活跃不起来。

远远的,石头就看到肖海清的模样。

李大夫已经上前去诊脉了,看得出来他也是害怕的,虽然作为医者有些急促与无奈,但是更多的是紧张。

毕竟面对的是当今丞相,要是一个不小心给治死了,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而看着肖海清的模样,石头和绿绿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那模样眼神,极其雷同。

只见肖海清一身白色里衣,躺在床上,一张脸上全是血。

眼睛是血,耳朵是血,鼻孔是血,嘴巴也是血,所谓七窍流血,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紧闭着双眼,花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脸上的皱纹慢慢干涸,因为一夜的病痛,把他折磨得满脸苍白,浑身无力。从表面看上去,肖海清就不是一个活人,反而向一个七窍流血的死人。

可是他偏偏没有死。

他的脸白得吓人,还是七窍流血的模样,又穿了一身白衣,如果是在夜里,绝对是一个索命的鬼魂。

石头想得正入神,突然,身子一阵温暖之意传来。

他瞪大了眼睛。

心口处的暖意太过于明显,牵动着他的全身。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想要靠近。

他居然想要靠近肖海清那张恶心的脸?

想到这里,石头垂下眼眸,再抬眼时,一脸的疑惑与后怕。

“师父,这……”

“不要说话。”李大夫一声冷喝,直接让石头把未说出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石头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咽口水,乖乖的站在一边。

然而,绿绿就显得更大胆更调皮。

绿绿上前,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肖海清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最后,他得出结论。

丞相府的下人真懒,血都不知道擦擦。

绿绿压低声音,视线不离肖海清,“师父,您说过,七窍流血多半毙命,那丞相大人是不是……”

“住口!”李大夫冷喝,下意识的就看了管家一眼。

果然,管家的脸就因为这句话彻底黑了。

瞬间,李大夫后背的冷汗愈发的紧密了。

这些人就是来坑他的啊。

似乎李大夫的冷喝起了作用,绿绿小嘴一撇,不情不愿的站在了一边。

李大夫把脉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丞相大人气息极其微弱,而且脉象紊乱,丹田堵塞,已经是弥留之象,只是小老儿实在是不懂,这脉象虽然紊乱,却并无中毒之象,七窍流血实在无法解释。”

顿了顿,李大夫愈发的苦恼,“昨日用血之前脉象平和只是微弱,如今看来,可能那异血还是对丞相大人有了些许影响。”

“那可如何是好?”管家一听脸立刻就白了,也顾不得刚才绿绿说话让他不高兴了。

话虽如此,可是管家却没有很着急。

李大夫抬眼,看向一旁的石头,无奈叫道:“石头,你过来,帮我给丞相大人施针。”

石头回神,连忙上前,“是,师父。”

每走进一步,她的心情便愉悦一份,炎炎夏日,心口处愈发的暖了。

“那我呢师父。”绿绿叫着,丝毫不懂礼貌。

李大夫的脸立刻垮下,“绿绿,休得胡闹,你在一旁看着就是,莫要打扰我与你师兄施针。”

“可是……”

“你在一旁,需要时自会叫你。”李大夫打断。

绿绿咬牙,不情不愿的站在一边,拉怂着脑袋。

“知道了师父。”

李大夫看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转向那官家。

“肖管家,小老儿接下来要为丞相大人进行施针之术,只怕多有不便,恐怕……”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闻言,那管家眉头一皱,“这……”

“肖管家,丞相大人的病情是一刻都耽搁不得啊。”

管家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如此,那便劳烦李大夫了。”

说着,礼貌拱手,随即慢慢退出了房间。

很快,偌大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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