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景宜宫。

宫浅虞一抹凤袍着身,身子倾斜于桌子上,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挂着浓浓的无奈,此时此刻,她正无可奈何的揉着太阳穴。

她眯着眼睛,听着耳边一阵阵的控诉,整个人愈发的疲惫。

座下,男子大约二十上下的模样,一抹青色锦衣着身,俊逸的脸庞已经几乎扭曲,小脸涨得通红,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恨不得将口中的人给杀了。

欧阳毅轩几乎咬牙切齿,“母后,离殇简直胆大包天,我好心好意的看她,她居然把我给打晕了,我……”

宫浅虞轻轻摆手,慢悠悠的打断:“是她给你疗的伤。”

“好!”他倒也不否认,“我承认,她给我疗了伤,可是母后,这一点儿也掩盖不了她伤害我的事实。”

宫浅虞眼皮一抖,脑壳疼。

欧阳毅轩深吸一口气,“昨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使用手端把我撂倒在地,而且还不让我起来。母后,我是皇子,你让我在全天下人面前丢了脸,那小李子看到我,笑了一下午呢。”

“还有还有,她还跟我说上次我害他被关禁闭的事。明明就是她自己作,把自己给害了,我怎么阻止父皇生气。我也被关了啊,就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我都还没怪她啊母后。你说……你说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一个女人家家,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摔了好大一个跟斗,母后,你到底能不能管管他啊,她这样子,以后都嫁不出去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纵容她啊,那小妮子一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他弄坏我的弓弩我都没找她赔,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儿臣的底线,母后,我求你了,你好好管管,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母后……”

“母后,还有还有……”

一声比一声更大,一声比一声哀怨,像极了一个正在哭泣自己糖果被妹妹抢了的孩子。

然而,落在宫浅虞的耳朵里,实在是……无聊至极。

或许,也只有在宫浅虞的面前,他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吧。

宫浅虞再次揉揉眉心,怎么揉都不会舒服。

欧阳毅轩噼里啪啦的说着,压根就听不下去,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愤愤不平,那模样,简直恨不得立刻把舒子研给抓过来生吞活剥了。

然而,自己正说得起劲,一抬眼,自家母后就扶着脑袋瓜揉着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

“母后……”欧阳毅轩急了,上前,一把拽住宫浅虞的手臂,瞬间就委屈了。

“母后,母后……”

他拽着手臂撒娇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宫浅虞嘴角一抽,抬眼。

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欧阳毅轩那张可怜巴巴的脸。

那一瞬间,宫浅虞的头愈发的疼了。

“轩儿……”

“母后……”听听,他愈发的委屈了。

“哎……”宫浅虞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撑起身子,看着欧阳毅轩那张脸,又叹了一口气。

“轩儿,你都已经长大了,怎地还和一个三岁孩童一般,离殇的性子便是如此,你让着她,听她发发牢骚不也就好了,何必和她争那么多呢。”

宫浅虞就不懂了,吵架就这么好玩?

一句话也能吵一个时辰。

话音一落,欧阳毅轩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母后,我听她发牢骚?那她怎么不听我发牢骚?我让着她,怎么也不见她让着我,我不管,反正我不服气。如果她不给我道歉,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哼。

让着她?

凭什么。

宫浅虞:“……”

这孩子,是她见过的,最为无耻得理直气壮的人,没有之一。

同样,也是最没有绅士风度的人。

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宫浅虞眉头一挑,“既是如此,本宫谁也不偏心,那让离殇过来,你们两个当着你父皇的面评理,到时候谁对谁错,自有你父皇定夺,那你总该满意了吧。”

当然,正常情况下,两个都错,最后又免不了一阵收拾,那时候又得吵了。

然而,欧阳毅轩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不行,父皇知道了,定会袒护离殇,那时候我还得和她一起受罚,儿臣不干。”

开玩笑,他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宫浅虞简直无可奈何。

她叹了口气,把欧阳毅轩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眼睛里却闪过一道流光。

“那还不是你乐得自在的。”

小子什么德行,她这个当娘的最为清楚。

“我乐得自在?”欧阳毅轩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音量的提了几分高,“我脑子又不是有病,谁想受罚,还是跟她,简直就是侮辱了本公子的英明神武。”

他猛地别开头,双手环胸,一脸的不屑。

鬼才愿意被她虐。

“呵呵……”宫浅虞轻笑,“你个傻小子。”

一片倾心赋予她,可是那个小妮子,却没有半分心思留给她这个小四哥啊。

欧阳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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